秦晉頓時笑噴“我敢我這樣對他,立刻就被打得照鏡子都認不出自己。你要敢當我面示范一次,我就喊你三聲姑奶奶?!?br/>
褚青蘅道“我為什么要平白無故被你喊老這么多蕭九韶還以后要給我每天做飯呢?!?br/>
秦晉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每天加班回來還給要給你這大姐做飯你之前還在東太平洋號這件事上擺了他一道,他都沒有想跟你鬧分手”
“沒有啊。他下不為例。”
秦晉搖搖頭“他贏了。”
“哎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就想,就算我們?nèi)帜腥硕枷矚g你,這個全局男人的范圍也不會有蕭科。這叫什么,你不是他那杯茶”秦晉望天,“算了還是改大白話,淺顯易懂,很明顯你們兩個的差距得有十條馬里亞納海溝這么深,你剛擺脫黃毛丫頭的樣子讀了大學,他都碩士畢業(yè),你不覺得這差距很虐嗎”
褚青蘅二話不,直接朝他一腳踢過去。
秦晉哇得一聲躲閃“我是在為你著想啊,你想,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你一定不知道,但是你在打什么主意他看你一眼就清楚了,這個差距簡直比天還高比地還廣”
褚青蘅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他背上扔過去。
秦晉一邊躲一邊喊“救命啊殺人了強奸了”
“你們感情挺好的,玩得很開心?!笔捑派乇е郏恐鴫粗麄?,那眼神簡直寒刺骨。
褚青蘅跟秦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完蛋了”三個鮮紅大字。秦晉沒義氣,先投降道“蕭科,其實我很早就對她沒有非分之想了,她那性格只能當兄弟的?!?br/>
褚青蘅回嘴道“什么當兄弟我有這么像男人嗎好歹當姐妹也好啊?!边@句話完,她立刻就后悔,她非要嘴賤去吐槽秦晉,這個時候提姐妹,真是觸發(fā)蕭九韶回想起以前她裝傻充愣曲解他心意的往事。
“你倒是真喜歡跟人當姐妹?!?br/>
秦晉一點義氣都不講地溜走了。
褚青蘅忙道“姐妹雖多,可是正牌男友只有一個。”她摟著他的腰,磨蹭來磨蹭去“別生氣啊,別生氣唔”嘴唇直接被吻住了,褚青蘅有點驚訝地睜大眼睛,趁著接吻的間隙含含糊糊地開口“原來你根沒生氣啊”
“我沒生氣你很遺憾”蕭九韶微微一笑,又抬手摸摸她的頭,“你跟秦晉就像在玩過家家,我是正宮犯得著生這個氣”
褚青蘅已經(jīng)不想吐槽正宮這兩個字了,該他太有自覺還是根沒想這個詞是什么意思“等等等,我好像想到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br/>
“什么”
她苦思冥想一陣“我也不清。就是剛才一瞬間好像想到什么,但是這個念頭太快,一下子就過去了?!?br/>
“你慢慢想?!?br/>
“不行,好像真的回想不起來?!瘪仪噢堪櫫税櫭?,有點苦惱的樣子,“可能也是不太重要的事吧?!焙鋈簧戏缴蛞葜髋P的窗子被推開,一罐顏料直接扔了下來。她不得不轉移注意力,看著上面“他從回來就悶悶不樂的樣子,其實也難怪,換了我也覺得接受不了。”話音剛落,這次是整個畫板丟了下來。
褚青蘅冒著被砸到頭的風險把畫板撿起來看,只見那張畫不過才初具雛形,畫的好像是一張咒怨版的全家福,每個人都是面目模糊,形容詭異,再配合著陰暗的背景色,像極了恐怖片的宣傳畫。
蕭九韶一眼便看到其中唯一的一抹暖色調,他猜想這是褚青蘅,但是他絕不會告訴她。
傍晚的時候,沈逸的二姐沈諳又找上門來。這一回,她一改之前強勢的樣子,有點無助地看了看四周,輕聲道“今天老頭子找律師咨詢了新遺囑公證的事情。你怎么看”
沈逸表情淡漠“外公的財產(chǎn)他老人家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們做晚輩的根沒有置喙的余地。”
沈諳哈得笑了一聲,雙手叉腰“你倒是高風亮節(jié),你敢你一次都沒有惦記過外公的財產(chǎn)”
褚青蘅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關注他們的家務事比較好,他們這群人甚至連公正的旁觀者都算不上,但是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去看他們。其實沈諳現(xiàn)在這個模樣倒是跟沈逸挺像的,他平時也是一副氣勢很足自信滿滿的樣子。
沈逸也起身,他直了,一下子高過沈諳大半個頭“我為什么不敢我就是一次都沒有惦記外公的財產(chǎn)?!彼旖菐鹨粋€諷刺的笑“明明是你想要,卻不敢出口,只會拉我來墊背。你要是真這么能干,你大可以去阻止外公不要做新的財產(chǎn)公證可是,你敢嗎”
沈諳只氣得發(fā)抖“你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就去做給你看”她走出門的時候,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沈逸倒退兩步,把整個人窩進沙發(fā)里。隔了片刻,刑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其實你剛才不應該這么話?!?br/>
“為什么”
“你這么會刺激到她,讓她去做一些危險的事。”刑閔緩緩道,“被逼得急了,每個人都會做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br/>
沈逸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我明早去家里給二表姐道歉?!?br/>
“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毙涕h做了個手勢,“你之前,你大可以去阻止外公不要做新的財產(chǎn)公證,這句話可能會刺激她做出危險的舉動?!彼难劬νA粼谏蛞菽樕希环胚^他臉上的每一份表情變化“比如,謀殺。為了大筆的財產(chǎn),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做出讓人意象不到的事情來?!?br/>
沈逸有些微動搖“我不知道,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有這個膽量去做這種事。我覺得,如果等她有這個勇氣,我肯定已經(jīng)搶在她之前動手了。”
褚青蘅聽了沈逸幾句話,只搖搖頭。他敢在刑閔面前這種話,真是找死。他大概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就如一根稻草,如果能夠證明沈逸就是暗花,那么后面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而如果他被洗脫嫌疑,最不妙的還是刑閔和蕭九韶。
這一晚依舊是過得平淡。
沈逸受到刑閔這一番話影響,在吃過晚飯以后還打了個電話給祖宅,是沈老夫人接的,電話的背景里還有沈老先生精神奕奕的咆哮聲。
“沒什么,我有點擔心外婆你。”
“沒什么可擔心的,”沈老夫人的語音平穩(wěn),“你是家里三個孩子中最懂事的,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br/>
沈逸拿著話筒,聞言笑了起來“您根沒有看出來過我父母過世的時候,我不愿意去學校,您非要逼我去,還罵我不懂事。那時您和舅舅都騙我父母只是出門旅游了,我不相信。”
“但你最后還不是被外婆逼著逼著就不得不去上學了”
“不,最后不是您逼我的,是我自己愿意去的,”沈逸道,“我想對每個人負責,尤其是我自己?!?br/>
“你那個時候才十幾歲嗯,剛過十六歲的生日?!?br/>
“是的,我那時是想,沒有人能夠逼迫我做任何不愿意去做的事,但我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br/>
沈老夫人被他逗笑了“好好,你早點睡吧,別像你姐姐那樣胡思亂想。什么事都不會有的?!?br/>
沈逸掛了電話,又對刑閔道“我想了想,還是明天一早回祖宅看看,我怕二表姐真的因為我那句話做出沖動的事情來?!?br/>
然而,當他們趕到祖宅時,只見別墅門外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外面停著一輛警車,警車頂端的警燈正發(fā)著紅藍相間的光。
刑閔疾步走上前,出示警官證“這里是怎么了”
門外執(zhí)勤的警察檢查過他的證件后,直了道“刑警官,我們接到這戶人家的報警,主臥房門反鎖,結果是出了命案,已經(jīng)在實地勘察了?!?br/>
褚青蘅看了沈逸一眼,他被門后執(zhí)勤的警察隔離在外,臉色鐵青,雙手握拳,咬著牙不話。她同蕭九韶交換了一個眼神,她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往一個不好的方向走了。不管沈逸昨晚那句話是出于無心還是有意,但是他擔心過的事實還是發(fā)生了。
而眾所周知,但凡有暗花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罪案。
如果沈逸真是暗花,他總有忍耐不住的一天,就會出手犯下罪案。而現(xiàn)在,又有人命消逝,但沈逸卻并不在現(xiàn)場,他根沒有辦法去犯案。
他的嫌疑越來越低,而刑閔和蕭九韶的嫌疑卻無限升高了。
刑閔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警察倒是挺耐心地跟他具體情況“半時前,有人報警,我們就出警趕到這里。這幢別墅里的男主人也就是沈老先生倒斃在自己的房間里,房門反鎖,現(xiàn)在有同事正在里面問話?!?br/>
“房門是反鎖的”刑閔抬起頭去,看著墻上打開的窗子,若要從窗子里進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外面的藤架搭得并不牢固,似乎很難支撐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而就他所知,昨晚沈逸也不可能離開過自己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就在隔壁,外面有什么動靜他都不可能不聽見,除非沈逸是跳窗走的。
隔了五分鐘,只見一個警察繞到藤架下面,伸手攀爬,才剛踩上兩步,那架子便嘩啦一聲倒了。而那警察身高不過一米七五,身形偏瘦,連他都無法沿著藤架攀爬上去,可想而知,沈逸更加是不可能辦得到。
蕭九韶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今天出警的是不是黃警官我以前曾跟他學習過一段時間,能否幫我通傳一聲,這個案子可能跟我們目前正跟著的一起案子相關?!?br/>
執(zhí)勤的警察看了看他,有點拿不定主意,最后還是勉強點頭答應了,叮囑道“你們就在這里不要動,我進去問一下我上級?!标P注 ”xinwu” 微鑫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