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看原地,一個籃球大小的紅色血坑出現(xiàn)在了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
若不是剛才師父推了我和老朱一掌,恐怕現(xiàn)在我和老朱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師父看著那個血坑,也是滿臉的驚疑,眉頭皺成了川字。
“師父,他跟來了”。
我看著那個血坑說道。
師父嗯了一聲,隨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拍腦袋?!安缓茫鍪铝?,快回去”!
師父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著來路跑去。
我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老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快回木屋”!
說完,也跑了出去。
我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個情況,不過也是不敢耽擱,急忙跟在了后面。
好在三人都是修道之人,體質(zhì)還算是不錯,來的時候花了三個多小時,跑回去也就只用了五十多分鐘。
然而,我們還沒到那小屋,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兒,像是什么東西被燒著了。
頓時我的心中就是一緊,帶著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又奔跑了十多分鐘。
一團(tuán)大火在木屋的位置出現(xiàn),而那屋子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火海。
“遭了,快滅火,千萬不能燒了林子”。
老朱一把甩下了背著的就要去找水,然而他剛剛轉(zhuǎn)身,一股危險感忽然從我心頭升起。
“趴下”。
我一把將老朱撲倒在地,只聽見耳邊嗖的一聲,一只竹箭已經(jīng)深深的插進(jìn)了土中。
“出來”!
師父順勢一腳提起來身邊的一根木頭樁子,呼的一聲朝著林中的一棵大樹冠上飛去。
木樁未到,一個黑影忽然從那茂密的冠中跳了下來,一把彎弓握在手中,已經(jīng)搭好了一支箭,明晃晃的箭尖在月光之下發(fā)出森森寒光。
嗖。
羽箭飛出,師父側(cè)身一閃而過,一把出手抓住了那支羽箭。
然而,師父剛剛碰到那箭身,手上忽然冒出了一道黑煙。
有毒!
師父臉色一變,一把扔掉羽箭,腳下一動,朝著那黑影就沖了過去。
老朱一把撿起了地上的,還未舉起來,我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別動,老朱,我們左側(cè)一點鐘方向還有埋伏
,能打著么”
老朱身子一怔,立即道:“可以試試”!
說完,一個后仰身,已經(jīng)扔了出來,右手拉住我的身子,左手一接槍,嘭的一聲,一只羽箭從我身邊劃過,下一秒,一個黑影從樹上栽了下來
我和老朱過去一看,已經(jīng)死透了,臉上好幾個花生米大小的血洞正在朝著外面汩汩的流出鮮血。
老朱用撥弄了那人的手一下,隨后道:“手腕之上有天蝎,是暗影宗的人”。
這人已經(jīng)死了,自然是問不出什么。
好在一邊的師父已經(jīng)擒住了另外一個,正在問話。
我跑過去,還沒來得及問師兄他們的下落,那人便開口道:“別白費心思了,我什么也不會說的”。
說完,他的眼色忽然變得狠厲了起來,師父大呼一聲不好,一把就掐住了這人的兩頰。
然而
他還是慢了一步,那人悶哼一聲,鮮血已經(jīng)從嘴里流了出來。
“咬舌了”
我有些啞然,這所謂的咬舌自盡可沒有那些電視劇電影里面所演的那么簡單,有時候吃東西不小心咬到了舌頭都能痛的飆眼淚,何況要咬斷
這其中的痛苦與狠心,可想而知。
“不是,他們的后槽牙中藏了蠱毒,用血引發(fā)的,這種毒,連魂魄都會被藥散”。
師父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的確,這些死士已經(jīng)被暗影宗完全洗腦,深入骨髓,早已無藥可救,卻是令人唏噓。
老朱早已經(jīng)去找水滅火,不過,憑借我們?nèi)说牧α?,自然是不可能撲滅如此的大火?br/>
好在這日子林中的水汽大,火只是燒掉了這看林用的小木屋和幾堆木柴,倒是沒有在蔓延開去。
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留下來的玄清真人他們,我們?nèi)说故且驗閹煾傅呢澇噪x開了這屋子,可我?guī)熜炙麄兛删蜎]這么好的運氣了。
還好,老朱進(jìn)屋去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師兄他們的痕跡,我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問師父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們現(xiàn)在就老朱背著的一個包和一把雙管,天也早已黑了,要在出去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師父撓了撓頭,左右一瞧,問老朱從這到那老林子的深處,最近的路要走多久
老朱想了一下,說最近的路嘛,起碼要五個小時左右。
說完,他忽然就想到了我?guī)煾高@話的意思,臉色變了一下,說這晚上可是千萬不能去深處的,沒了這林場的木屋,在這片林子中都不安全了,更不必說那沒人涉足的深處了。
師父似乎也又有些猶豫,說師兄跟著玄清真人在一起應(yīng)該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只是我們本來就是一支隊伍,這分散的話很麻煩,而且現(xiàn)在邪教的人來了不少的高手,我們這六人分散了,實力也減了一半,最重要的,梧桐還在我?guī)熜质掷?,更是增加了他們的危險。
“師父,玄清真人他們會不會沒有去那林子,而是返回了”
師父搖搖頭,說不會,既然這屋子被燒了,玄清真人他們就知道已經(jīng)有人來了,回去只會更危險,而且大家也看見了,一路之上他都在騷擾我們。
因此,玄清真人他們最可能的就是一直朝著這林子的深處走,剛才老朱也說了,這老林子的最深處無人涉足,而且地形復(fù)雜,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那里。
師父這么一分析,我的大腦也清晰了不少,說要不就朝著深處走下去
師父嗯了一聲,對老朱道:“老朱,我們可能要繼續(xù)下去,沒想到出師不利,你這個向?qū)б部梢曰厝チ恕薄?br/>
老朱聽了我?guī)煾傅脑?,頓時臉就是一紅:“咋滴看不起淫是不你看不起咱是東北淫還是咋的,在咋說俺也是國家的淫,就準(zhǔn)你們?nèi)ッ半U,俺就當(dāng)縮頭烏龜咋的不能夠啊”!
老朱一激動,一口的東北話就出來了,聽的我一樂,緊張的氣氛也輕松了不少。
師父看見老朱是真生氣了,連忙道:“不是這個意思,老朱啊,我……”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咋個意思,啥也別說了,走”。
老朱說完,背起包,拎起來就在前面走了起來。
我只聽見師父輕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三人就在這黑漆漆的林子中穿梭,老朱打著一直手電在前面給我們找路,我和師父緊緊的跟著,害怕再有危險,也不敢拉下太大的距離。
三人一刻也不敢停的朝著老林子深處趕,可能是我們和師兄他們走到路不一樣,也或許是天太黑了,一路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直到我的頭發(fā)都有微微的濕了,老朱才停下了腳步,說不能再走了,現(xiàn)在的濕氣已經(jīng)上來了,在走下去的話,濕氣更重,和在水里泡著沒有什么區(qū)別,人是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