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天明,狂風呼嘯,冰寒刺骨,鄭橫依舊腰挎長劍,身披堅甲,傲然前行,朝著校場走去。
經(jīng)過昨日的腥風血雨他已有了質(zhì)的變化,眉宇間少了一絲稚嫩,渾身氣勢多了一絲沉穩(wěn)。這就是一個見血和沒見血之人的區(qū)別,就像一千訓練有素的新軍,如若想成為精銳,就必須見血,只有這樣他才算是一個軍人,一支虎狼之師。
“拜見主公!家軍五百一十八人已集合完畢!”這時曹性來到鄭橫身前,挺胸抬頭,鏘然抱拳道。
鄭橫抬眼掃去,只見他矮熊般的身軀,尤為壯碩,一身鮮明的鐵甲,寒厲的厚背剛刀,在初陽的余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
對于這個人,鄭橫還是有點記憶,只知道他是呂布手下,曾一箭將夏侯惇射瞎,但也被暴怒的夏侯惇一槍刺死。鄭橫感其箭術不凡,又頗為忠勇,便提拔為家軍副頭領。
“性公(曹性字)免禮,汝可將未嘗訓練的家軍,在一夜之間訓成如此作風,可見一斑?!编崣M如刀鋒般的目光掃視著五百站列還算整齊、衣甲還算對稱的家軍,遂點了點頭道。
曹性靦腆一笑,凝聲道:“主公妙贊了,某不過是借助您的威勢罷了?!?br/>
“嗯!”鄭橫悶哼一聲,亦不回答,便大馬金刀的走上高臺,曹性緊隨其后,朔朔北風呼嘯而過,蕩起他身后地披風,獵獵作響、翻騰飛舞,露出暗紫地里襯,迎上噴薄地朝陽,凄森猶如幽冥。
校場內(nèi),五百家軍無不停下手中動作嘴中話語,屏住呼吸,靜靜的盯著鄭橫,似乎昨日的血光四射,橫尸遍地仍在,那一個個彪悍的慣匪依舊在這個猶如來自地獄的幽冥戰(zhàn)神的屠戮下凄厲的慘叫。
鄭橫虎目凝重,表情肅目,昂然道:“爾等身為吾鄭府家軍,雖為立下功勞,卻也有苦勞,吾實不忍欺之?!?br/>
臺下家軍皆眉頭微皺,思索著這個殺神的意思。
“相信爾等都以知曉,如今鄭府沒落,家道頹然,已是暮暮夕陽,久久不振。又逢張家、陳家兩位大族進逼壓迫,隨時都有家破人亡的危險。無不想連累大家,遂提醒爾等如想避此大禍,可丟下手中堅銳,身上戰(zhàn)袍早做離開。在此,鄭橫絕不為難阻撓,并且發(fā)放路費?!编崣M斜眼一厲,接著道。目的很清楚,他只想要忠心的部署,像那種臨陣脫逃的逃兵只會降低軍隊的斗志,影響戰(zhàn)局。
此話一出,底下便掀起了喧然大波,眾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驚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砰!砰砰砰……不知道是誰首先丟下武器,旋即兵器撞地聲如灑豆子般響徹不停。
鄭橫回眼望去,狼一般的目光一掃而過,起碼有百余人丟下武器,愿棄之。但他并不會因此二相信底下剩余的四百余人會真的效忠于他,這些人不過是流落四方、無家可歸的難民而已,只為混口飯吃。
“來人,將這百余人發(fā)放路費,遣送回家?!编崣M朗聲道。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底下百余人連忙跪地拜謝,然后跟著一名資濤勒嘧呷ァ�;
留下的四百人望著離去的眾人眼神流露出羨慕、嫉妒、向往,當然,也有少部分剽悍漢子鄙視的望著這些膽小如鼠之輩。
鄭橫冷眼旁觀,神色陰沉,無視這些離去之人,轉(zhuǎn)首望著剩余的家軍,厲聲道:“很好,下面凡是年齡高于四十、低于十六者,或是體弱多病,身體殘疾者亦脫下戰(zhàn)袍,放下兵器,站往右邊。”
砰砰砰……又是一陣連綿不絕的金鐵撞地聲響起,這次更是高達二百人丟下武器,站往右邊。
“爾等可前往后房,在哪里管家王彥會安排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br/>
半盞茶過,曹性昂首闊步,來到鄭橫身側(cè),恭聲道:“啟稟主公,校場還余二百二十二人,皆身強體健,魁梧彪悍?!?br/>
“嗯!”鄭橫重重的點了點頭,接爾沉重道:“相信在場的二百二十二位都是敢死敢拼,有血性,有*蛋的,有并州男兒氣概的勇武漢子,不會給咱并州兒郎丟臉?!?br/>
“不會!”二百余雄壯大漢轟然接應,個個雙目赤紅,昂首挺胸,緊捏鋼刀,烈烈豪情化作火焰在胸腔燃燒。
“好!吾鄭橫發(fā)誓,從今天起,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兄弟,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與爾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拋棄、絕不放棄任何一位弟兄!如若不然,必是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鄭橫起手樹立,鄭重道。這次他并不是像對李琥那樣虛假做作,其實他是一個頗講忠義之人,只是看對待的人而已。(不過還好,這些人并沒有聽到鄭橫與李琥的對話。)
“絕不拋棄!絕不放棄!”曹性出身一步,環(huán)眼圓睜,舉拳嘶吼道。
“絕不拋棄!絕不放棄!”
一一一一
“絕不拋棄!絕不放棄!”,不遵號令者,斬~”
“臨陣退縮者,斬~”
“聞鼓不前者。斬~”
“號起不退者,斬~”
“奸*婦女者,斬~”
“劫掠百姓者,斬~”
“濫殺百姓者,斬~”
“殺害兄弟者,斬~”
………………
朔風似刀,煙塵滾滾,時間已是二月中旬。
“吼吼吼……”連綿不絕的嘶吼聲從鄭府傳出,直驚的路上行人紛紛側(cè)頭望去,目露疑惑。
隨聲而去,只見鄭府西苑校場殺聲四起,戰(zhàn)意濃濃。二百余人個個身穿紫色緊身武士袍,身披錚錚鐵甲,腰挎馬刀,手執(zhí)鐵矛,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攝人的寒芒,頭頂暗紫的流蘇隨風浮動,好似來自地獄的幽滔。
“沖鋒!殺!”一名虎背狼腰,威武不凡的英俊將領手持長槍,胯下一匹黑色戰(zhàn)馬,猛拉馬韁,坐騎悲嘶一聲,直立而起,前蹄不斷翻滾,威武將領順勢朝前一刺,咆哮道。
“殺!”身后百余精騎亦是長嚎一聲,高舉長槍,匯成一道滾滾鐵流朝著前方肆掠而去。
“叩噠噠~”戰(zhàn)馬鐵蹄無情的踐踏著冰冷的大地,濺起漫天塵土,遠遠望去,只見一條黑線再不停蠕動,嗜人的殺意鋪天蓋地。
“標槍準備!”威武將領高聲道。接著從馬上取下一根一米長的標槍,鋒利的尖銳猶如猙獰的獸牙。身后百余精騎紛紛高舉標槍,對準前方的稻草人。
“射!”
嗡嗡嗡……上百支標槍撕裂空氣,帶著呼嘯的破風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如雨點般猛撲而下,頃刻間降臨在稻草人的頭上。
噗嗤!一柄標槍狠狠的撞進一棵稻草人胸膛,瞬間穿透而過,又于是未竭的連扎數(shù)棵。
噗噗~接踵而至的矛雨無情的傾瀉而下,脆弱的稻草人就像是被割倒的麥子般,一片一片的倒了下來。就片刻功夫原本整齊歸一的稻草陣,已是滿地狼藉,至少倒下五六十棵。
電光火石間,百余精騎已離稻草人不足二十步。急忙挺矛前刺,直指虛空。
“噗噗噗~”長矛帶著強大的慣性輕易的穿透稻草,一連對穿數(shù)個,才堪堪止住,騎士無奈只得棄矛拔刀,狠劈而下。頓時稻草飛舞,殺聲不停。
“呼!痛快!痛快!”威武將領目光如刀,掃向四方,只見稻草橫飛,四分五裂,殘缺不全,再難找出一個完整的稻草,不有仰天高嗥。
“絕不拋棄!絕不放棄!”二百二十二名家軍三呼響應,聲震蒼穹,直搗天宇。
鄭橫目光如炬,傲然直立,高聲道:“肅靜!身為你們的兄弟,你們的大哥,就必須賞罰有明?!?br/>
說此鄭橫一頓,轉(zhuǎn)身喝道:“來人,將叛徒帶上來!”
不一會兒,十余名資濤辣閶鶴虐嗣撕劾劾郟硎茄暮鶴幼吡松俠礎�;
“弟兄們!昨天就是他們在背后里捅刀子,殺死了吾等的兄弟,你們說,該怎么辦?”鄭橫指著這八人,嘶吼道。
“殺殺殺!”雷鳴海嘯般的怒吼聲伴隨著濃烈的殺意如洪流撲來,跪倒再地的八人不禁瑟瑟發(fā)抖。
“刀斧手何在?!”
“鋒~”八名資濤闌夯旱陌緯鲅涓值叮淶哪Σ遼耷櫚拇碳ぷ虐嗣淹降娜跣⌒牧椋顧歉硬丁�;
“嘿嘿!”資濤澇蚴且踱男ψ牛醋耪夥6兜拿嘌蠐幸煅目旄性諦耐返囪妊納幣庠諮壑謝髁酵胖巳鵲幕鷓嬖凇�;
“公子饒命,不要殺我?。」羽埫 币幻淹襟@恐的哀求道,一股熱流從褲襠流出,其余之人也是哭爹喊娘的痛求道。
“斬!”鄭橫把手一揮,斬釘截鐵道。
八把鋼刀霎時高舉過頂,高高揚起,在寒陽的光輝下放射出冷厲的刀芒,接著狠狠落下,“噗噗~”八顆人頭應聲而落,腥紅的鮮血爭先恐后的噴涌而出……
鄭橫側(cè)身回首,虎吼道:“爾等現(xiàn)在聽清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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