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琳又東奔西跑的尋了幾天仍然沒有一點兒進(jìn)展,林子奇就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如果不是海關(guān)那邊一直只有入境記錄沒有出境記錄,錢琳都要懷疑林子奇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日本回去了,隨著自己尋找過程中的點點滴滴,錢琳內(nèi)心益發(fā)不安了起來,沒理由林子奇來到了日本卻一直不聯(lián)系自己,自己那個跨國號碼一直沒有取消就是為了等他的電話,可他現(xiàn)在……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錢琳不敢想下去了,她怕她的瞎想會成真,林子奇已經(jīng)在她找到前被她的媽媽給人間蒸發(fā)了。
不,我要找媽媽問個清楚,再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錢琳轉(zhuǎn)身向著皇宮跑去,生平第一次她是那么渴望那個皇宮的大門立刻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生平第一次她是那么渴望馬上就能回到皇宮之中。
“媽媽……”錢琳一路跑著進(jìn)了她媽媽的房間,一進(jìn)房門便氣喘吁吁的摁著肚子狂喘了起來。
“美琳子,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哪里有皇家小公主的半點儀范,媽媽還怎么指望你能當(dāng)上那個皇太女!”
錢琳的媽媽一看見自己的女兒跑的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又雙手摁著肚子大口大口喘氣不雅樣子,眼睛眉毛都快要擰成一團(tuán)了,她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她這個日本第一優(yōu)雅的公主居然會生出這么一個半點儀范都沒有的女兒來,真是丟臉哦。
“媽媽,你告訴我,子奇他現(xiàn)在在哪兒,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錢琳喘息甫定便直直的問著她的媽媽,一點彎兒她都不想拐了,也拐不起了,因為她不能拿子奇的安危來拐彎擬說辭。
“呃……你在說些什么?什么子奇不子奇,是什么東西!”錢琳的媽媽惠子一聽錢琳的話居然氣定神閑的坐了下來,兩手托著香腮一臉微笑的反問著錢琳,完全是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錢琳愕然了,險些就要相信她的媽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不是在一個多月前聽到了媽媽同爸爸說的話,她真的會相信她的媽媽是一個純良而無辜的優(yōu)雅媽媽。
“媽媽,不要兜圈子了,我在中國的一切你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就連子奇于一個多月前來日本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現(xiàn)在我只是想知道他人好不好,還在不在日本!”
錢琳深吸了一口氣也在她媽媽的面前坐了下來,她明白她媽媽擺出這么一個架式是要同她談判了,從小到大,但凡自己與媽媽的意見相左時,她總會擺出一副要談判的架式,呵……真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兒還是她的對手。
“美琳子,你就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我還以為你出了一次國,翅膀硬到可以自己解決一切問題了呢?”
錢琳的媽媽惠子長公主臉上的微笑不改,可眼神中卻隱隱在流露著狡黠,嘴角輕抿眉毛上揚(yáng),她就那么直直的盯著錢琳,直盯得錢琳立時覺得她自己的氣都短了三分,錢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從小就知道她的媽媽殺人可以不用刀,光用氣勢威壓就可以把人給壓扁了,自己從小受她的熏陶那么多仍無法抵抗,更遑論是他人。
“媽媽,你說吧!只要你開出的條件不是太過分,只要你可以讓我知道子奇的情況,一切都有可能!”
錢琳真的投降了,可她卻又不想讓她的媽媽看清她心底的那無條件投降,如果是那樣怕是她將會沒有半絲的自主權(quán)力了。
“好說,那小子的生命力還真的是很旺盛,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苦難居然還能繼續(xù)活著,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懂他,都變得舉步維艱了,為什么還硬要留在東京呢?年輕人那么執(zhí)拗的可不多嘍!”錢琳聽著她媽媽說出來的話,那每一個字似是都有千斤重一般的落進(jìn)了她的心坎深處。雖然媽媽沒有說他究竟經(jīng)歷過哪些苦難,可能讓媽媽如此唏噓慨嘆怕會是一個真的苦難,子奇,你一切還好嗎?子奇,你受苦了。
嘁,他來東京還不一定是為了自己,自己為什么卻要在這里為他憂心,為他牽腸掛肚,就算他真是為了自己而來,自己只一徑的在這里垂首幽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既不能幫他化解劫難,又不能幫他減輕傷害。
“媽媽,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是一個人還是有同伴!”錢琳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的媽媽,這一刻她下了一個決定,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見到他,都要確保他的安全。
“在東京嘍,據(jù)說是同一個很會惹事的男孩子一起來的,美琳子想要見一見他嗎?”錢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掛上了一抹甜美的微笑,她不得不承認(rèn)姜永遠(yuǎn)是老的辣,惠子長公主的精明強(qiáng)悍真的是非比尋常,都快要趕上她肚子里的蛔蟲了。
“媽媽多想了,我只是出于同學(xué)情誼想盡一下地主之誼罷了,會不會見他真的不好說,他又不是我的誰,僅此而已!”錢琳一語說完便站起身來,她現(xiàn)在很明白,她媽媽清楚的知道子奇的一切情況,只是她卻不會輕易的告訴自己,因為她想用此來達(dá)到她的某些目的。
惠子看著錢琳正走出房間的背影,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心慰的笑容,知女莫若母,你是我肚子里掉出來的肉,你心里想些什么媽媽又怎么會不清楚呢?媽媽很欣慰你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雖然為了林子奇,錢琳可以付出一切能付出的代價,可并不代表她會傻得在什么都還沒有鬧清楚前便去付出,何況她想要知道的信息已經(jīng)知道了,子奇他人還在東京。雖然可能經(jīng)歷了一些磨難,但從媽媽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人應(yīng)該沒出什么大事,媽媽嘴里所說的那個很會惹事的男孩子會是邵勛嗎?如果那人是邵勛,那他們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了,中國駐日本的這期大使也是姓邵而且眉眼中與邵勛還有那么幾分相似,應(yīng)當(dāng)就是邵勛的那個大哥吧!錢琳想來想去,最后覺得林子奇只要不是一個人就一切都好辦,如果是跟邵勛一起那就更加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大使的力量她可是深有體會。
真是奇怪,他們既然來到了日本,為什么不給自己電話呢?為什么不來找自己呢?呃,也許林子奇只是陪邵勛來找小悅的吧!看來有必要約見一下小悅那丫頭了,最近這些日子只是通電話,已有一些時日不曾見到她了,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是不是也像自己一般時常想起在櫻華的點點滴滴。
算了,既然邵勛也來了,那還是等自己把一切都計劃一下再約她吧!相信她的櫻華之傷并不亞于自己,可不能因為自己再傷一次呀。
在房間中想了一個小時后,錢琳終于理出了一些思緒,既然媽媽清楚的知道子奇的一切,那么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觀察著子奇,現(xiàn)在自己只需要留意媽媽的一舉一動,找出那個向媽媽通信的人就成了。
頭緒有了,心緒立時輕松了許多,錢琳哼著小曲悠悠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可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爸爸媽媽正靜靜的立在她的身后面帶笑容的看著她。
“惠子,這次你肯定要輸了,說話要算話哦,如果琳琳真的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了那個年輕人,你就不可以再阻止他們哦!”錢琳的爸爸一代國學(xué)鴻儒錢國書雙手背負(fù)在后,兩眼定定的看著一蹦一跳向外走去的錢琳,臉上的那抹為人父的自豪是那么的無與倫比。
“錢,惠子說出的話什么時候不算數(shù)過,只要美琳子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的那個年輕人,或者是那個年輕人憑借他自己的能力找了來,惠子都不會再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
錢國書看了一眼喜笑顏開的妻子,嘴角抽了兩抽,一抹淺笑就那么出現(xiàn)在了他的嘴邊,二十年的夫妻了,他又豈會不了解自己妻子的腹黑與狡黠,她自然有辦法可以在她不過問的前提下阻絕開琳琳與那個林家后生,看來自己不出山,怕是女兒這只小兔子斗不過妻子那只老鷹哪。
她們母女倆好像天生犯克,從琳琳不到十歲開始就總是斗來斗去的斗個沒完,好在有自己在中間居調(diào),斗了這么多年也沒有造成一次不可挽回的后果,除了三年前把琳琳逼得走出國門外。
與此同時,一直在拼命的躲避著那一群人追殺的林子奇與邵勛終于徹底的淪為了乞丐,而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再也不會有人能輕易識出來了。
目前的現(xiàn)狀讓得邵勛無奈的仰天感嘆,相當(dāng)年自己在櫻華城,那可是只有自己追的別人到處跑的份,哪里會輪到別人追的自己抱頭鼠竄,嘆,偌大的一個國際化都市,居然容不下兩個外鄉(xiāng)人,可悲可嘆。
“老……唉……”林子奇看著仰天長嘆的邵勛欲言又止,事到如今再去怪誰還能有什么用。雖然他們又一次擺脫掉了追兵,可連日來的你圍追堵截讓得他們依然沒有緩過氣兒來,這幾天的所遭遇的情形,如果沒有來到東京,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林子奇怎么都不會相信那電影上的事情會在現(xiàn)實中真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