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你傻了是吧?!边珠_嘴角,墨惜緣憨笑著,“大灰狼,我們認(rèn)識的時(shí)間似乎并不長啊,而且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美好的記憶,本公主可是比較記仇的?!毙币暶饔窈谎郏壑袇s再無那日的冷漠,隱藏在眼眸深處的暖意,即使是刻意的遮掩,也不能完全的掩去。
“呵,是的吧,我的確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一絲苦笑泛上嘴角,自嘲的話語飽含了憂傷。
倌樓里,無茗立于窗前,看著樓中來來往往的人,嘲諷的笑掛上嘴角,冰冷的眼眸中尋覓不到一絲感情,只有深深的厭惡。
從懷中掏出玉佩放至眼前,儼然就是墨惜緣那塊專屬于鳳后的玉佩。
盯著玉佩看了許久,冰冷的雙眸終于是有了一絲溫度,呢喃自語,“哥,你是我在這個(g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絕對不會?!本o緊的握住玉佩,低下頭,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臂彎,如鴕鳥一般的逃避。
接到西羅宮傳出的消息的,無澗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無茗,他唯一的弟弟,如今,竟要他親手解決么?若是不殺無茗,他又如何對得起公主。沒有公主,就沒有他和無茗的今日,或許他們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如今,救命之恩未報(bào),再造之恩未還,叫他如何能夠做出對不起公主之事。
幻影、幻刀于日前去尋無茗,至今未歸,生死未卜。
西羅宮的消息從未出過紕漏,凡是到他手中的消息,絕對都是最準(zhǔn)確的情報(bào)。
可是,現(xiàn)在,他該如何是好?!
思揣間,雙腿已經(jīng)不受思維控制的走到了無茗的房間。
“無茗,你在不在?”雖然早已知道無茗已經(jīng)回到了倌樓,無澗還是習(xí)慣性的問了一句,或許,進(jìn)了這道門后,他們再也不是兄弟。
聽到無澗的聲音,無茗回過神,打開房門,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哥,你怎么來了?”
“無茗,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問?”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爹爹走的早,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們兄弟相依為命,哥,你認(rèn)為我們是不是兄弟?”
“既然是兄弟,你為什么要做出那件事?爹爹在世的時(shí)候一直教導(dǎo)我們要知恩圖報(bào),你把爹爹的話都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了么?”
“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哥,有什么話你明說就是了,不需要拐彎抹角。”
“好?;糜昂突玫蹲詮哪侨胀獬鰧つ阒缶褪й櫫?,生死未卜,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gè)合理的解釋?”
“幻影和幻刀?他們是什么人?為了兩個(gè)陌生人,哥哥竟然懷疑我么?”
“無茗,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陌生人?幻影和幻刀一直在樓里,大家也是相識多年了,你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冷血的話?”
“我冷血?呵呵……我最在乎的哥哥為了別人,毫無理由的懷疑自己的親弟弟,這是我冷血么?”許是有些激動,無茗的身子有些顫抖,一直就不大好的身體更是有些微喘,“是,是我殺了他們,這個(gè)答案哥哥滿意了?”
“你……”握緊的拳頭豎起來又放了下去,“無茗,你變的好可怕?!?br/>
“哥哥害怕了么?”從無澗的身邊繞過,妖媚的笑浮上無茗的嘴角,“能讓哥哥怕我,真是好呢!”
“哥,明天就是公主的大婚呢,我們都愛著公主,哥哥你覺得我會做些什么呢?”
一股冷意浮上心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無澗強(qiáng)作鎮(zhèn)定,“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等到了明天哥哥自然就知道了?!蓖回5馁N上無澗的耳畔,輕輕的呵氣,無茗沉聲道,“只怕明天哥哥會覺得我更可怕?!?br/>
無茗沒有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無澗一個(gè)人愣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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