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纏綿之后,雙至和石拓睡了一會兒,醒來時(shí),二人也不急著起身,回了京兆后,他們少有機(jī)會這樣相互依偎著說話。
“你是說,計(jì)中計(jì)?”石拓聽完雙至的話,有些訝異地側(cè)身看她。
“細(xì)作既然能夠潛伏在軍營這么久,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自爆身份,石拓,你一定已經(jīng)知道怎么做了,是不是?”雙至才不相信她剛剛那么明顯的提示,石拓會聽不明白。
石拓輕笑,緊摟著她,“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總不能說是從電視中來的吧,“這個(gè)辦法可行嗎?”
石拓沉聲重復(fù)著雙至所說的方法,“把圍剿的時(shí)間傳了下去,細(xì)作自會暗中告知山賊,而我們在到達(dá)東臨城時(shí),立刻改變時(shí)間,即刻圍剿山賊,這樣不僅能除去山賊,還能讓那細(xì)作被誤以為出賣了他們。”他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雙至,有驚喜,有訝異,還有一些看不明白的神色,“雙至,雙至……”
雙至緊張看著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行?”
石拓?fù)ё∷?,有些激動,“不是,可行,可行,我今早便是這樣吩咐下去的,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樣?!?br/>
雙至捧著他的臉,“這就是哦。”
石拓吻了吻她的嘴角,拉著她的手貼在他心口,“嗯,心有靈犀?!?br/>
心跳,突然加快,雙至臉頰泛起紅暈,暗罵自己為什么最近對著石拓的時(shí)候,常常心跳會加快,那是一種從所未有的心悸。
“這些天都在家里作甚?”他勾起她下巴,看到她眼底蒙著一層迷惘之色,這讓他有些莫名的不安,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神色。
雙至捂住在狂跳的胸口,難得在石拓面前表現(xiàn)得羞澀,她想她應(yīng)該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了,她……愛上石拓了。
“雙至?”得不到她的回答,石拓皺眉,撐起身與她面對面,看到她滿臉通紅,雙眸卻潤亮清澈,他心一跳,感覺自己好像能夠從她眼神知道她的心意似的,“在想什么?”
雙至輕咳一聲,避開他探究的眼神,“沒,沒什么?!?br/>
石拓俯下頭,“你在害羞什么?”
雙至聞言,嗔了他一眼,“我哪有在害羞?!?br/>
看到她漲紅的雙頰,石拓心情大好,“這幾天都在家里作甚?”
雙至見他轉(zhuǎn)移話題,心里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還不想跟他說明她的心意,必須等到她確定他心里也有她的時(shí)候,她才會和他坦誠相見,這不是因?yàn)槊婊蛘咂渌裁磫栴},只是想要更保障一些罷了。
“看書嘛,今天和威兒作耍了一會兒?!彪p至環(huán)著他的腰,聽著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如果能夠一輩都這樣,就好了。
“和威兒?”石拓微怔。
“嗯,對了,那威兒是自小就這樣嗎?他只會叫爹爹,其他的都不會說?!彪p至問道。
“以前胡副將經(jīng)常帶威兒來將軍府,這孩以前就不怎么喜歡說話,不過倒是和胡副將很親厚,每次胡副將回來,威兒都會粘著他,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過世了,所以才更不喜歡說話?!笔氐恼Z氣有些沉重,畢竟胡副將是為他擋了一箭才死去的,他心里終是有些疚意。
難道威兒真的是受了胡副將過世的刺激才變得自閉的?
“這威兒和胡夫人親厚嗎?”雙至問。
石拓道,“不清楚,當(dāng)初胡夫人被胡家趕出門無處可去,便來將軍府求我?guī)兔Γ易屗粼诟?,平時(shí)卻是很少見到她?!彼俺D暝谶呹P(guān),就算有回府,也是獨(dú)自一人在書房,和胡夫人并沒有多大交集。
不過威兒大概是因?yàn)樵?jīng)見過他和胡副將一起,對他比較依賴,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和一個(gè)孩相處,反而讓威兒有些怕他了。
雙至聞言,暗嘆這石頭還真不知道人家胡夫人可能已經(jīng)對他日久生情了,她問,“胡家為何要將胡夫人趕出家門?就算趕胡夫人,也不可能不要威兒吧,畢竟威兒是胡家的骨肉呢?!?br/>
石拓挑了挑眉,“這個(gè)不甚清楚,怎么?你對胡夫人他們母這么感興趣?”
雙至甜甜笑道,“我是喜歡威兒,希望他能像正常的小孩一樣說話作耍。”
石拓笑道,“你喜歡小孩?”
“喜歡,很喜歡?!彪p至點(diǎn)頭道。
石拓的聲音變得曖昧不明,“那你給我生個(gè)孩,嗯?”
雙至臉一熱,笑容更甜了,“嗯,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都喜歡。”石拓緊緊抱著她,想著以后他們的孩,心里被一種莫名的感覺漲得滿滿的。
雙至滿足地笑了,“石拓,能和你,真好?!?br/>
雖然這個(gè)將軍府還有許多她看不明白摸不透的地方,好像這個(gè)胡夫人……她不相信胡家會不認(rèn)威兒這個(gè)唯一的孫,而胡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惹公婆不歡的人,究竟為什么她要留在將軍府,為什么不愿意回胡家,還真是一個(gè)糾結(jié)的問題。
還有那個(gè)媚姨娘,雖說這個(gè)生得美艷妖媚的女不像有心機(jī)的人,但決不是一個(gè)能讓她放心的人。
起身之后,雙至讓丫環(huán)準(zhǔn)備了洗澡水,和石拓梳洗之后,才來到花廳吃飯。
“對了,石拓,那些年節(jié)人家送上門的禮物,還是要給退回去嗎?”雙至剛喝完湯,想起還有個(gè)問題一直沒問,退禮物是相當(dāng)落人家面的事兒,就算石拓不喜歡和他人應(yīng)酬這些,但也不應(yīng)該這樣不給別人面,畢竟都是同僚。
她不希望石拓在朝廷樹敵多,年節(jié)送禮物只是一種很平常的人際關(guān)系交往,沒必要把自己擺在高的位置上,會樹敵的。
人情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石拓頓了頓,“退回去?往年都是這樣做的?”
這下雙至倒愕然了,“你不知道?”
石拓?fù)u頭,“這些都是胡夫人在打理,我也不是很清楚?!?br/>
雙至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這家伙人緣一定差到不行了!
“你就這么相信胡夫人嗎?”雙至沒好氣問道,如果胡夫人對將軍府不懷好意,要?dú)Я藢④姼€真是輕而易舉。
石拓苦笑,“雙至,戰(zhàn)事未平之前,我沒有精力去理那么多,而且,現(xiàn)在不是有你嗎?”
雙至撅了撅嘴,“算了,你是大老爺,哪里能理內(nèi)院那么多雜事?!?br/>
石拓輕笑道,“以后內(nèi)院的事兒,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雙至嗔了他一眼,“吃飯!”
過了一會兒,石拓突然道,“雙至,明日要去給舅舅?!?br/>
“咳咳咳……”雙至差點(diǎn)把口里的湯給噴了出來,被嗆得臉都紅了。
石拓忙輕拍她的背,“怎么喝得那么急,慢慢喝!”
誰喝得急了,明明是給他嚇到了好不好!雙至無力去辯駁,順了口氣之后才看著他,“給舅舅敬茶?明天?”
石拓點(diǎn)頭,“嗯,雖然舅舅和石家沒有來往了,但他始終是長輩?!?br/>
“我明白?!彼緛砭驮撛谶M(jìn)門的第二天給舅舅敬茶的,“只是,我還沒準(zhǔn)備嘛?!?br/>
“舅舅是個(gè)剛正嚴(yán)謹(jǐn)?shù)娜?,但不難相處,你無需緊張?!笔厝崧暤?。
“嗯,明日你不必上朝嗎?”雙至問道。
“不用,過幾天要離開京兆剿滅山賊,所以還是先與你去拜會舅舅?!笔氐?。
“啊,你要離開多久?”雙至急忙問,成親這么久,還沒試過分離呢,雙至心里實(shí)在不舍。
“不會超過兩個(gè)月的?!笔?fù)嶂哪槪睦镆蚕胫撬x開家里,還不知她能不能習(xí)慣,她才剛來京兆沒多久,自己就要離開這么久,他心里突然對她充滿了憐惜。
“那你在東臨城的時(shí)候,每天要想我一次,不許被別的女人給勾引了?!彪p至表情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石拓,以一種嚴(yán)肅不許反抗的語氣說道。
石拓一愣,隨即大笑出聲,“是,是,絕對不讓別的女給勾引了?!?br/>
雙至想了想,又道,“也不許去勾引別人!”
胡夫人和蘇尹雪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了,千萬別再來第個(gè)。
第二日,雙至在忐忑中起身,準(zhǔn)備往林家拜會石拓的舅舅,對于這位扶持過石拓的長輩,雙至心里還是很感激和尊敬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待不待見她。
離將軍府并不遠(yuǎn),相隔也就幾條街的距離,宅比起將軍府自然是要小了一些,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石拓捏了捏雙至的手心,對她微微笑著。
雙至呼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
“大爺,您來了。”雙至他們剛下馬車,便有一名管家打扮的男走過來,給石拓行了一禮,很是恭敬。
石拓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管家眼角掃了雙至一眼,也沒有打招呼,便在前頭領(lǐng)。
林府的格局和將軍府差不多,只是比之將軍府要精致小巧一些。
“是拓兒來了嗎?”剛走進(jìn)大廳,雙至便見到一名身著華麗衣裳的婦人從側(cè)門出來,看到石拓時(shí),臉上堆滿了笑容。
“舅母!”石拓一揖,對那婦人喚道。
原來是林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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