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dāng)山風(fēng)光旖旎,山川秀美,靈氣充裕,為中國道教圣地。這里道觀有大大小小幾十處,修道之人更是繁多,但如此秀美的修仙圣地怎么會少了妖物?妖,可理解為畜生生智,懂得吐納靈氣修身練體。但妖想成道比人要難上千萬倍,所以大多數(shù)妖都會采取速進之法,如奪生人魂魄、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煉化孤魂野鬼等。這武當(dāng)山里的妖物也是很多,不過大多潛心修行,不去作惡,這和武當(dāng)山中道教領(lǐng)袖寂然子道長分不開關(guān)系。寂然子修為幾十年前已經(jīng)將入大道,隨時可能升仙得道,武當(dāng)山里的妖物迫于寂然子的威嚴(yán)不敢有所妄動。
嗡~~嗡~~嗡~~
清晨,武當(dāng)山五龍觀傳來了陣陣鐘聲,武當(dāng)山大大小小的道士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吵死人了,五龍觀那些臭道士又開始敲鐘!”
“好了五妹,醒來就抓緊修煉吧,我們妖狐一族雖然天生就會吐納,但想脫離輪回還是要勤加修煉才可。”
“知道了,大姐!”叫做五妹的小娃娃對著一個相貌二十六七的女子做了個鬼臉,然后出了山洞。這女子也不去管,閉上眼睛繼續(xù)修煉。小娃娃出洞后跳了兩下竟然能踏草而飛,直奔山下小村而去。臨近小村時小娃娃轉(zhuǎn)身一變,變成了二十左右的女子,與那山洞中的大姐有幾分相像。
小村依山而建有百十來戶人家,不過比較偏僻,不是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村中男人已經(jīng)開始勞作,女人也在忙著整理家務(wù)收拾小院,三三兩兩的孩童嬉戲玩耍,幾只黃狗追逐打鬧,好一處世外桃源。小狐貍徑直走向村東頭的一座小屋,她所到之處一陣幽香,但又沒人能夠看見。進屋以后她才顯出身形,屋內(nèi)物品擺放整齊,地面也很干凈,她摸了摸疊放整體的被褥搖了搖頭,走到屋外喂家畜去了。
時間對于這個小村來說相當(dāng)漫長,男人們中午不會回家吃飯,做完家務(wù)的女人們便聚在一起拉拉家常。“小沈啊,你家的那位真能干,一個人能忙活五十畝地!”小狐妖似乎和這群村婦很熟,其中一個年紀(jì)較大的村婦對小狐貍說道?!笆茄?,他身體很壯,有用不完的力氣呢?!毙『偤苁球湴粒f話時還做出展示肌肉的姿勢?!斑希≌娴拿??那么他晚上是不是也有用不完的力氣呢?嘿嘿嘿!”這時一個半老徐娘搭上了話,這人若在城里絕對是**級別。黑面上涂滿了白色粉脂,一對厚嘴唇涂滿了唇脂,就像當(dāng)代最紅的口紅。“王姐,你好討厭啊,不和你們說了!”小狐貍小臉泛紅,跑回了小屋。村婦門哈哈大笑,但更多的是羨慕這小兩口。
“你們說他們倆怎么不要孩子呢?他們在一起都四年了吧?”
“可不是么,晚上也沒聽見房事的聲音啊,我有次晚上路過都沒聽見?!蹦莻€半老徐娘曾經(jīng)想去偷窺這男壯女美的小兩口行房事,但是小狐貍兩人的小屋在村最東頭,怎么會路過。
落日西沉,村中男人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陸續(xù)回家了,其中一男子腳步輕盈,紅光滿面哪里有半分疲倦,這讓村里的其他男人羨慕不已。不過今天這男子臉上沒有以前的笑容,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我回來了!”男子走進院子便喊道。
“今天累么?”小狐貍走了出來,看著夕陽照在男子英俊的臉龐,心跳不禁加快了許多。
“不累,走,我們進屋吧?!蹦凶永鹦『偟氖?,向屋里走去。
兩人進屋后坐在床邊,拉著手相互望著,但不說一句話,直到天已經(jīng)黑了。
“四百年了,我們...”
“不要說了,讓我再看看你。”小狐貍流出了淚水,望著男子哭了出來,又倚入男子懷中?!拔抑?,我什么都知道,我不會牽絆你的?!?br/>
“我也知道,沈妹,再過兩個半時辰就是我得道之時,你我一同前往五龍觀?!?br/>
“可以么?真的可以么?然哥?”小狐貍興奮的抬起了頭,不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男子。
“真的,這是上天的安排,到時候一切順其自然?!蹦凶涌粗『?,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誰知小狐貍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說道:“不要不要,你會犯戒的?!?br/>
“不會的,天黑時我劫已滿,只等玉帝下詔,就可成仙飛升?!?br/>
“恩,那我們可不可以?”小狐貍將身體靠在了男子身上,雙手環(huán)繞,豐滿的胸脯緊貼得變了形狀。男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沒明白么?劫已滿,我對紅塵已無半點眷戀,尤其是色?!毙『偛]有離開男子,依然望著他說:“好吧,這樣最好了,省得你上了天還去勾搭仙女!”說罷兩人笑了起來。
月光皎潔,鋪滿山林,兩人隱去身形,飛向山頂五龍觀。距離寂然子飛升只有半個時辰,兩人在村中的小屋明早便會消失,村中人也會忘記兩人的存在,就像四年前村中人腦海中突然多出了村東的小屋和一對小夫妻一樣。寂然子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只有床和墻上的道字。兩人盤膝對坐,等待著寂然子成仙的那一刻。
整個武當(dāng)山所有生靈陷入了沉睡,包括山洞中的大狐貍。一道白光撒下,從天際直到寂然子屋內(nèi),照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寂然子和小狐貍同時睜開了眼睛,相互望著,都帶著笑容。此時,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從天而降:“寂然子,你修道四百一十八年,歷經(jīng)四十九劫,今日將成大道。吾奉玉帝旨意前來渡你升天聽旨,進入天庭前你必須洗去凡塵。等這洗塵鏡將你一生映射完后跳入這洗塵鏡中即可到達天庭了。”天音遠去,寂然子和小狐貍面前呈現(xiàn)出一片水光,水中有一孩童。這面洗塵鏡會將修道者一生重要事件映射一遍,修道者再跳進這洗塵鏡即可洗去凡塵到達天宮。
經(jīng)歷了玩伴分離,父母亡別,水鏡中孩童慢慢長大,直到十八歲那一年到山中游玩。那年小狐貍剛剛修煉滿百年可以幻化人形,她繼承了妖狐一族美艷的外表,豐滿的身材。小狐貍生性喜動,這一百年里可苦壞了她,聽大姐講,修煉成神還需要最少幾千年的時間,這對于小狐貍來講太殘酷了。所以她聽了一些妖友的建議,利用自己的美貌去采陽補陰,速成大道。小狐貍在山里偏僻林中虛空變出了一座孤宅,只等游玩至此的男人進來采陽補陰。
寂然子那是名叫陸然,獨自一人到這武當(dāng)山中游玩,不覺中越走越深竟到了小狐貍所變出的孤宅前。陸然又累又渴,看見一處宅院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上前敲門,喊道:“有人么?有人么?”小狐貍還在等著第一個上當(dāng)?shù)娜耍懭痪统霈F(xiàn)了。
“來了!”小狐貍興奮的把門打開,就看見陸然英俊的笑臉。
“這位小姐,我一人前來游玩,不想迷了路,想討口水喝,不知可否?”陸然說著還對小狐貍行了一禮。
“噗嗤~~”小狐貍一下子笑了出來,“可以,進來吧!”
陸然隨小狐貍走進屋里,雖然這房子是變出來的,但充滿了女孩子香閨的味道,陸然哪里受得了,差一點倒在地上。
“怎么了公子?是累的嗎?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倒些水來?!毙『傂睦镉謽妨?,沒想到男人這么好上鉤。遞給了陸然一碗水說道:“喝吧,不夠還有的?!?br/>
“多謝,夠了,夠了!”陸然此時魂不守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連眼神都不知該放在哪里好。小狐貍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對陸然說道:“公子可覺得這天很是悶熱?”說著褪去了自己的薄紗小衫,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一抹酥胸。“熱,熱!”陸然一口將碗里的水喝個干凈,看見小狐貍?cè)绱耍呀?jīng)熱血沸騰,小腹就像有一團烈火。“公子不舒服么?”小狐貍摸在陸然額頭,陸然一把抓住了小狐貍的小手說道:“天氣如此悶熱,你我何不褪去衣物涼快涼快?”說罷便將小狐貍僅剩的圍胸肚兜扯了下來,小狐貍豐滿雪白的胸脯在空氣中抖動,還有一粒粒汗珠。
小狐貍心里雖然歡喜但嘴上還說不依:“啊,你怎能脫人家衣服!”小狐貍并沒有遮擋自己傲人的胸脯,而是一點一點向床上挪動?!拔?,我,那我脫自己衣服好了!”陸然說著將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脫個干凈,一點不剩。小狐貍雖然未經(jīng)人事,但男人裸體還是看了不少,甚至****也看過。不過現(xiàn)在要裝作一無所知,遮起了眼睛嗔道:“哎呀,你那胯下之物好丑!”
“是么?你是第一個見到他的女孩子,你再好好看看!”陸然沖向小狐貍將她抱上床,壓在了身下。
兩人一晚大戰(zhàn)五個回合,陸然已是精疲力盡,剛剛學(xué)會耕耘的她怎么受得了小狐貍的不斷索取,但他不會拒絕,他已經(jīng)愛上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小狐貍的第一次感覺是那么好,她感受到了陸然純粹的心,她深深喜歡上了這個有點傻的男子。接下來的兩天,兩人游遍了武當(dāng)山,在山中想做就做。有一次兩人在河中游泳,小狐貍突然來了興致,和陸然大戰(zhàn)了一場,兩人這才知道在水中的奧妙。第四天的時候陸然已經(jīng)有些面黃,三天不斷的行事使他精疲力盡,小狐貍也感受得到,所以這一天她沒有同陸然行事。兩人就像是夫妻一樣在孤宅內(nèi)靜靜的聊天,陸然說起了他的小時候,小狐貍也說了自己的小時候,不過是將小妖說成了小孩。
傍晚時分,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日落。突然一陣酒風(fēng)吹來,一位醉酒大漢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把酰€不現(xiàn)身!”說罷一口酒從口中噴出,小狐貍毫無防備被噴了個正著,一下子變回了原型,酒氣伴著口臭險些使她暈倒。小狐貍變回原型后,飛似得跑了,變回原形就只剩下本能。陸然看著小狐貍變成一只小白狐,嚇得直冒冷汗。
“小伙子,我救你一命你可知道?”
“你?你?你怎么把我的沈妹變成了狐貍?我跟你拼了!”說罷還欲打那大漢,大漢嘆了一口氣將陸然打昏,“你有仙根,此乃你一劫數(shù),此劫是你的終身大劫,在你日后即將成道時要用四年時間化去這四天孽緣,你醒后可去山頂五龍觀,那里有你的機緣。”
水鏡此時幻化成了四年前,陸然和小狐貍又一次相逢,卻是知道了各自的命運,在四百年前孤宅處已經(jīng)有了小村,兩人就在這個小村里用四年時間了去了四百年前的孽緣。
水鏡一動,所有景象為空,深不見底,寂然子飛升之時已到?!吧蛎?,保重!你我還有再見之日!”說罷走入水鏡中,只留下一圈圈影子。
“你去吧,我也了去了自己的孽緣,以后只管潛心修煉,早晚超脫輪回,那時你我平等,就可再見!”小狐貍含著淚水消失在寂然子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