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xué))這里是防盜章小可愛***
一個暴雨欲來的深夜里,謝沉洲驅(qū)車駛?cè)胫x家,下車的時候抬頭望了眼三樓,只有一間亮了燈。
純黑色的外套掛在手上,他西裝革履,眼角眉梢透著秋夜的寒意。
他進(jìn)到這個四層別墅內(nèi)部,一樓的客廳因為沒有人,只點(diǎn)了一盞壁燈,燈光昏黃,一片幽靜。
他的養(yǎng)父謝麥源應(yīng)該是睡下了,房間里沒有聲響,他轉(zhuǎn)身上了樓梯。
住在二樓的謝家人似乎都不在家,走廊里沒點(diǎn)燈,靜悄悄的,漆黑一片。
謝沉洲腳步不停,徑直上了三樓。
三樓向左拐就是他的房間,他站在樓梯口,望向右邊那間房里透出來的一道光線。
空氣里若有若無的氣音,謝沉洲越是走近,那聲音越是不受控制地往他耳朵里鉆reads();。
謝沉洲毫不客氣地推開門,仿佛這是他自己的房間一樣,人卻停在門線上,沒有進(jìn)去。
首先步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勻稱的腿,微微敞開,謝沉洲視線一路掠上去,看見的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
那只手很白,五指收攏著,慢條斯理地?fù)釀又?br/>
謝沉洲再一抬頭,這副好身材的主人彎著一雙桃花眼,正含笑瞧著他。
“謝夕庭,下周談墨辭新戲開機(jī),地點(diǎn)就在桑城。”謝沉洲面不改色地交代正事,“談墨辭脾氣不好,到他那里你安分點(diǎn)?!?br/>
“知道了。”謝夕庭聲音里帶了點(diǎn)喘,音量又放得輕,酥酥麻麻的,分外誘人。
可惜有些人根本不為所動。
說完這些,謝沉洲打算要走,卻不知為何頓住了腳步。
謝夕庭眉尖微挑,似笑非笑道:“怎么著,三哥還有什么話沒說完么?”
謝沉洲眉頭只皺了一瞬,又恢復(fù)到面無表情的模樣。
“下次記得鎖門。”
***
“三哥,留步?!敝x夕庭大大咧咧地從床上走下來,順手系上了墨色睡袍的袋子,隨著他的走動,下擺的一片布料被頂出了一塊凸起的形狀。
謝沉洲移開視線,問道:“什么事?”
“談墨辭的新戲,我不想去試鏡?!敝x夕庭微微偏頭,眼尾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唇角露出一個揶揄的笑,“你知道我選不上的?!?br/>
“公司能為你爭取到的只有試鏡的機(jī)會,僅此而已?!敝x沉洲公事公辦地回答。
謝夕庭眼波流轉(zhuǎn),笑言:“你跟談墨辭不是同學(xué)嗎?”
謝沉洲冷聲道:“我們的私交與公事無關(guān)。”
“那就讓它有關(guān)。”謝夕庭滿不在乎地說。
“談墨辭那脾氣,不是輕易就能說得動的?!敝x沉洲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你拿什么來換?”
謝夕庭一雙桃花眼看過來,唇角微微翹起:“愿自薦枕席?!?br/>
吊燈的光線打在謝夕庭胸前白皙光裸的皮膚上,謝沉洲瞧了一眼,退開一步,別開目光,道:“我沒有這種愛好。”
“三哥,別這么冷漠嘛?!敝x夕庭又一次湊過去,笑容魅惑,低聲在謝沉洲耳側(cè)說,“你說對我沒興趣,卻避我如洪水猛獸,莫不是……心里有鬼?”
謝沉洲剛要張口反駁,一根修長的手指貼上他的嘴唇,謝夕庭對他眨眨眼:“噓,別急著拒絕,再好好想想,我等你。”
謝沉洲按下心中不快,略粗魯?shù)某堕_謝夕庭的手,不怒反笑,低沉性感的嗓音淡淡響起:“謝五,自作多情這個毛病,這么多年你也改不過來?!?br/>
謝夕庭收回手,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那還不是三哥教得好?!?br/>
這句話正中紅心,點(diǎn)出了謝沉洲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他告訴自己,一筆爛賬而已,何必耿耿于懷。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謝夕庭,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reads();。”
謝夕庭搖搖頭,輕巧地笑了:“三哥,我不正在跟你談一筆銀貨兩訖的生意嗎?”
謝沉洲嘴角一挑,語帶譏諷:“做生意也要講究你情我愿,什么時候謝家的小少爺還需要做皮肉生意了,我看謝家沒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你爽我也爽的事,三哥何必說得這么難聽。”謝夕庭想了想,遺憾地說,“既然你不愿意,我只好去找談墨辭本人了?!?br/>
謝沉洲眼神倏地冷下來,瞥向謝夕庭,而后者只是彎了彎那雙桃花眼,擺擺手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三哥你別這樣看著我……真的,你瞪也沒用,我也保不準(zhǔn)哪天腦子一熱就去騷擾你的好朋友談大導(dǎo)演了?!?br/>
“三次。”謝沉洲忍無可忍地說。
“什么?”謝夕庭沒聽懂,反問道。
“三次。”謝沉洲飛快地說,“我去和談墨辭說,讓他給你多給你兩次機(jī)會,如果你還不行的話,我就換別人上。然后公司會雪藏你,而你愛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合約一解,我更管不著你?!?br/>
“好好好,真是多謝三哥了?!敝x夕庭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仔細(xì)瞧的話,還能看到他眼底的無奈之意。
“沒事我就回房去了?!敝x沉洲道。
謝夕庭隨意地點(diǎn)頭,目送謝沉洲濃墨一般的背影離去,直到走廊的另一頭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他這才推上門回到床上。
身上有汗水干掉后的黏膩感,謝夕庭在床單上蹭了蹭,煩躁歸煩躁,卻也懶得去浴室沖一沖。
下腹某處還翹著,謝夕庭瞧著那鼓起的形狀,負(fù)氣地摔了一個抱枕在上面——
“眼不見,心不煩”這句話,總是有道理的。
謝夕庭是個還未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的小明星,演技……據(jù)說約等于零。
他自己亦有充分認(rèn)知,不過方才那場戲若是被人看到,大約會叫人驚掉了下巴。
他蟄伏已久,籌劃多時,就是為了在這個只有謝沉洲一人當(dāng)觀眾的舞臺上盡情表演。
雖然觀眾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不盡人意。
忽然有雨點(diǎn)打在窗上,聲音由緩入急,積壓了許久的雨勢一口氣爆發(fā)。
謝夕庭下床瞅了一眼,雨滴砸在玻璃上,偌大個水花。他皺著眉毛,“唰”地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他攏了攏真絲的睡袍,忽聞有人敲門的聲音。來人的勁道很不客氣,仿佛急著要里面的人下一秒就來開門似的,震得門板砰砰作響。
謝夕庭拉開門,去而復(fù)返的謝沉洲已經(jīng)脫下西裝換了一身睡衣,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還都是水汽,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
“三哥?”謝夕庭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讓對方看到自己一張錯愕的臉。
謝沉洲把一個小袋子塞到謝夕庭懷里,力道有點(diǎn)大。謝夕庭沒站穩(wěn),退了一步,正好方便謝沉洲握著門把手又把門關(guān)上了。
謝夕庭聽著走廊里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又瞧了瞧恢復(fù)原狀的門板,一臉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打開袋子——里面是一副嶄新的眼罩和一對耳塞。
外面的雨勢愈來愈大,滿耳都是嘩嘩的雨聲,謝夕庭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們裝備上,蹦上了床,想了想,又蹦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