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逸心里堵得慌,只覺得心里有一把無名火正旺盛地燃燒著,幾乎有焚燒一切的力量,卻又無處發(fā)泄,好看的劍眉緊緊地蹙在一起,涔薄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那一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灼灼。請使用訪問本站。
隔著很近的距離,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還有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余歸晚看著她那一張俊逸的臉龐,棱角分明,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失落,心,猛然咯噔一聲,就像是落入了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被霧靄層層地包裹著。
就這樣,四目相對,余歸晚看著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只感覺自己似是要墜下去一樣,不可自拔。狠了狠心,直接別過臉去,再不去看他一眼,她想要從他的禁錮中逃離,卻偏偏怎么都掙不開他強有力的手臂,她只得朝他示弱,因為她做不到朝他妥協(xié)一些事情。
看著她飛快地別過臉去,莫辰逸瞳孔一縮,眼梢不由得挑了挑,聲音透著一絲沙啞兒,“晚晚,告訴我,為什么?”
余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斂下眼底的那一抹異樣,眸中頓時恢復(fù)了清明,一雙清亮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莫辰逸,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你也離開我?”
當(dāng)她學(xué)會了依賴之后,那個可以讓她依賴的人卻突然告訴她,從今以后你還是靠自己吧!經(jīng)歷了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傻傻地經(jīng)歷第二次,她可以無條件地相信他,卻不能將自己再一次置于萬劫不復(fù)之地,那樣的痛承受一次也就足夠了。
莫辰逸微微一愣,眼眸不由得瞇了瞇,一瞬間,思緒萬千,最終卻還是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
很多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開頭,猜到了中間,卻怎么都無法預(yù)料結(jié)局。
其實,有這一句話就足夠了,不是么?可是偏偏她還貪心地想要更多,甚至一輩子……
余歸晚剛想說什么的時候,隨即一個溫?zé)岬拇桨旰怪榱怂男∽?,他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的纖腰,也許是太過于要用力了,幾乎要將她攔腰折斷一樣,余歸晚吃痛地嗚咽一聲,胸口似是壓抑著什么重物以至于難以喘息,雙眉也緊緊地擰起,她抵住他精壯的胸膛,掌心的火熱一路蔓延至她的心口,恍惚間,甚至讓她忘記了用力去推開這個男人。
男人薄韌的唇瓣重重地欺壓在她的紅唇上,就像是用在她纖腰上的力度一樣大,帶著某種堵塞在心口無法發(fā)泄的火氣,就像是一只可憐的流浪狗啃咬著一塊美味的肉骨頭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急躁笨拙的親吻,讓彼此之間都感覺到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兒,余歸晚喘息著想要掙開他的禁錮,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她越是掙扎得厲害,他越是不肯放手,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彼此糾纏得更緊了一些,甚至難舍難分。
莫辰逸感覺到她的抗拒,眸光一暗,倏然抬起一只手緊緊地擒住她的下頜,另一只手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在她沒有防備唇瓣因為疼痛難耐微啟的那一刻,他將自己的舌尖快速地鉆進(jìn)了她的口腔中,肆掠地攪動著其中的津液。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樣的一個吻。
余歸晚記得這是在醫(yī)院的樓道里,在他激吻的那一刻,整個人猛然一個激靈,這若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的話……然而僅僅升起的一絲遲疑馬上消失在他近似瘋狂的掠奪中。
他用自己的牙齒啃咬著她紛嫩的唇瓣,濕熱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橫沖直撞地纏上她的丁香小舌,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憑著自己的心意和心底的那一絲欲 望支配著自己的身體,不顧一切地采擷著屬于她的美好。
那一種洶涌澎湃的感覺幾乎要將她徹底的淹沒一樣,腦海里也是一片空白,整個身體的知覺除了他重重的親吻,再也感覺不到其他。因為他不顧一切的親吻讓她漸漸地意亂情迷,四肢飛快地劃過一股強勁的電流,讓她渾身感覺到一種酥麻無力,幾乎要化成一趟春水融入他的血肉中。
隔著單薄的衣料,她甚至感覺到他的體溫迅速上升,余歸晚猛然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開他,莫辰逸許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雙手依舊緊緊地攬著她,沒有絲毫的讓她可以掙開的機會。
良久,她不再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攬在懷里,她也伸手攀上他的雙肩,不如就讓她徹底沉淪下去,不用繼續(xù)在他編織的柔情里掙扎。
“傻丫頭……”莫辰逸緩緩地松開她的唇瓣,一雙深邃的眼眸渲染了滿目的情 欲之色,就連嗓音也變得沙啞,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13acv。
余歸晚微微喘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然后他松開了她的唇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壓抑著情 欲之色的眼眸硬生生地闖入了她的眼簾,以一種無法阻擋的強勢的姿態(tài),一瞬間烙印在她的心底深處。
“我若是說一輩子,你一定不會相信的,所以我說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莫辰逸緩緩地說道,那雙漆黑的眼眸宛如一抹化不開的濃墨一眼,就那樣安靜地注視著她。
她怎么可能不知,其實,說到底是她不夠用心,是她在害怕,是她不夠相信他……
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想說什么,卻怎么都開不了口,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質(zhì)問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的。
“傻丫頭,你答應(yīng)過我會相信我的。”莫辰逸看起來有些無奈。
余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沒有忘記過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她突然說道。辰心有把般。
莫辰逸微微詫異,卻又因為她愿意開口跟他說話,而感覺到一陣欣喜,緊緊地將她擁進(jìn)自己懷里,低頭,溫?zé)岬拇桨曩N在她的耳際,呵氣如蘭般,語氣里卻是壓抑不住的喜悅之色,“你若是想說,我什么都想知道?!?br/>
沉默了好一會兒,余歸晚抿抿唇,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病房里的孩子叫樂樂,是我給他去的名字,前不久的一天,我坐公交車去孤兒院……”她一字不落地將自己跟樂樂的關(guān)系說得清清楚楚,只是沒有告訴他,她從一開始就想要領(lǐng)養(yǎng)樂樂。
“就這些?”莫辰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心里的那一片陰霾早已經(jīng)被吹散了。
“是的,就這些?!庇鄽w晚點頭應(yīng)道,至于領(lǐng)養(yǎng)的事情,在她覺得那是一件跟他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畢竟他們之間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一種關(guān)系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很脆弱的,若是不想在一起,幾天不聯(lián)系或者一句話。
莫辰逸緩緩地勾起唇角,一雙深邃如夜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唇畔溢出一絲迷人的笑意,伸手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領(lǐng)養(yǎng)樂樂,對嗎?”
呃,余歸晚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輕輕地咬了咬下唇,這貨該不會是有了讀心術(shù)吧?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說道:“被你說中了,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畢竟這孩子跟我緣分不淺,我不想讓他有一個孤單的童年。”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這些?!?br/>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莫辰逸瞇了瞇眸子,一本正經(jīng)地睨了她一眼。
余歸晚抬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貨分明就是蹬鼻子上臉了!給他一點顏色就想著開染坊,她現(xiàn)在可是沒心思在這跟他浪費時間,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地說道:“那你想怎么樣?要不要我讓你咬一口,發(fā)泄發(fā)泄你心里的不滿?”
“你當(dāng)我是肉狗?還是把你自己當(dāng)成美味骨頭了?”莫辰逸顯然是不領(lǐng)情,嘴角勾起,漾出一抹似笑非笑來。
“你!”余歸晚氣呼呼地瞪著他。
莫辰逸看著她氣憤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寧愿她因為自己某件事情沒有做好而生氣,也不愿意她一聲不吭地離開。
“你笑什么!”余歸晚橫他一眼。
“我是想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不具備收養(yǎng)樂樂的條件。”莫辰逸斂眸,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余歸晚眉心一皺,詫異地望著近在眼前的男人,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工作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查閱一些關(guān)于領(lǐng) 養(yǎng) 孩子的資料,如今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卻是有些著急了,她知道,他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跟她開玩笑的。
看著眉心緊蹙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莫辰逸無奈地笑了笑,她連最基本的領(lǐng)養(yǎng)條件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好,不過……
男人嘴角飛快地掠過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他一點都不介意閃婚的,真的。
小魚:今天停了一天的電,一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才來,總算是出來一更了,稍后還有二更,親愛的們久等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