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東方家位于錦繡莊園內(nèi)別墅里的葉梅,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把宅女的名號發(fā)揮得是淋漓盡致。
她每天早晨七點鐘準時地起床,洗漱過后,推開玻璃門站在陽臺上,接受陽光的洗禮兼作伸展運動。
東方家有固定的用餐時間,早飯七點半,午飯十二點,晚飯六點半。作為客人,葉梅很有分寸地一日三餐都準時下樓吃飯,吃完立刻回到自己房間里宅著,從不好奇地東逛西晃,更不去向別墅內(nèi)的任何人問東問西,打聽不該打聽的事。
所以,除了吃飯的時間外,葉梅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度過的。她有時上網(wǎng)和茶用qq聊天,或者看茶推薦的電影和電視劇,或者睡覺,或者發(fā)呆,或者洗衣服,或者站在陽臺上看風景,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只是,她沒再玩兒游戲,即使茶再軟磨硬泡,她也不肯再玩兒《修仙江湖》這款大型的網(wǎng)絡(luò)游戲。(此游戲名純屬青青虛構(gòu)出來的,嘿嘿,不用在意。)
在這幾天里,她比較安慰的是,每次下樓吃飯,餐桌上只有她一個人,東方卓和東方翔兩兄弟像是約好了似的同時鬧失蹤,讓她的心理壓力減半,從身到心感覺輕松了不少。
這天下午,伴著風天邊飄來大片的烏云,剛剛還是烈日炎炎的天氣,頓時轉(zhuǎn)為暗沉而涼爽的模樣。正在玩兒連連看的葉梅敏感地察覺到吹進屋里的涼風,扔下玩兒到一半的游戲跑到了陽臺上,舒服地站著吹起涼風來。正在她享受涼風時,東方家別墅外的車道上有一前一后的兩輛黑色轎車正緩緩地開向這里,估計用不了一分鐘就會開進別墅內(nèi)的停車位了。
葉梅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暗沉的天空,關(guān)了陽臺的窗戶,退回來坐在筆記本前繼續(xù)無聊地點著連連看。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兒啪、啪地打在玻璃上,隨之而來的還有電閃與雷鳴。葉梅嚇了一跳,忙關(guān)了筆記本,起來去開燈。這時候許嬸兒來敲門,她幾步過來把門打開。
自從許嬸兒知道她習慣喝溫開水或涼白開后,許嬸兒每天都給她晾好了送上樓來,不用她再像第一天來時那樣下樓自己去拿。
許嬸兒和葉梅打了招呼,進屋把端來的大涼杯擺到桌子上,再把桌子上空了的拿上,出門時突然回頭,對葉梅:“葉姐,先生帶朋友回來了,先生的朋友晚上會在這里用飯,您看?”
葉梅一怔,反應(yīng)慢半拍地問:“哦,是需要我回避嗎?”心里卻在暗暗嘀咕,富貴人家的道真多。
許嬸兒垂下眼簾,“葉姐,您誤會了。先生的這位朋友是先生世伯家的千金,她生長在富貴人家,人難免嬌氣了一些,如果碰上了,就請葉姐多擔待一些,先生會很高興的?!?br/>
葉梅有聽沒有懂,但對她口中的先生是哪位很感興趣,“許嬸兒,您指的先生是兩位東方先生中的哪位?”
許嬸兒詫異地抬頭看她,卻又馬上反應(yīng)過來,低頭,垂下眼簾,“葉姐,是卓先生。廚房還有事,我先下樓了,葉姐有事再叫我?!蓖?,恭恭敬敬地出去,順便替葉梅關(guān)上門。
葉梅盯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回憶并理順許嬸兒剛才過的話。東方卓世伯家的千金姐跟著東方卓來這里作客,然后千金姐嬌貴,如果她葉梅不幸碰上了,即使是千金姐對她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她葉梅也要擔待下來,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吧!
分析過許嬸兒的話以后,葉梅立刻就覺得郁悶了。雖然是名義上的,但好歹她也是占著正宮娘娘的位置不是嗎?憑什么碰上時,她這個正宮娘娘要讓著占偏房位子的妃啊或嬪啊的女人!咳,咳,其實,在她眼里,那樣的女人也可以直接叫三或狐貍精情人。
雖然當三或當狐貍精情人的女人在心理上很強悍,這點她承認。可是,要讓那樣的女人騎在她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哼,哼,哼,也太看她葉梅了。希望東方卓不要欺人太甚,把他的狐貍精帶過來在她面前興風作浪,惹事生非!否則,真的惹怒了她葉梅,她也會瘋狂的。她平常是膽子,也非常安分,可如果碰了她的底線,她是不會再忍氣吞聲下去的。
她這輩子最恨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自甘墮落當三的女人;一種是把老婆娶回來當保姆,把三供養(yǎng)起來當寶貝的男人。她恨這兩種人,因為這是她心中的痛,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永遠的痛。她痛恨葉這個姓氏,若不是媽媽堅持,她不會讓自己姓葉。如果不是媽媽閉眼前求她,求她不要對付葉家,三年前西雅圖的葉家就會身敗名裂。
東方卓有多少女人她無所謂,因為他們之間只有八年的契約??墒?,如果東方卓的女人找她的麻煩,敢傷害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畢竟她是……
扣、扣、扣的敲門聲讓冥想中的葉梅回神,她皺著眉頭問:“有事嗎?”
“打擾了葉姐,卓少爺請你下樓喝茶。”是方管家的聲音。
葉梅掩飾好自己不悅的情緒,拉開門,“除了東方先生,還有什么人嗎?”
方管家:“有卓少爺?shù)呐笥眩榻闩c洪先生?!?br/>
葉梅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抱歉,我身體不舒服,不想下樓。麻煩方管家轉(zhuǎn)告東方先生我的歉意。還有,請轉(zhuǎn)告許嬸兒,晚飯不用為我準備,我沒胃口?!?br/>
方管家應(yīng)了聲“是”,下樓去了。
葉梅隨手關(guān)上門,打開櫥柜拿出淺粉色的絲質(zhì)睡衣?lián)Q上,走到桌子前倒了半杯水喝凈,之后噓了口氣,拿掉固定頭發(fā)的發(fā)夾,來到床前掀開絲被一角,整個人鉆進了絲被里,閉上眼睛躺著。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葉梅正迷迷糊糊的剛剛?cè)朊?,半睡半醒間,好像有敲門聲,又好像不是,她翻個身,繼續(xù)入睡。睡不一會,感覺床邊有人影晃動,又好像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覆在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