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喜歡吃些什么”陳磊接過服務生遞來的菜單,隨意翻了一下很紳士地遞到金羽的跟前,“金姐還是自己點吧,喜歡什么隨便點。睍莼璩傷”
金羽輕輕笑了下,隨便點是不是還差一句,今晚我請客
手輕輕一推,菜單又推到了男人那邊,“陳警官,客隨主便?!?br/>
陳磊一愣,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點了?!?br/>
金羽笑笑微微點了下頭,嘴角依然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笑容,她發(fā)現(xiàn),這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學會了皮笑肉不笑,這可是曾經(jīng)她最鄙視的笑,現(xiàn)在她不但學會了還掌握的游刃有余。
既然是案子的事情,那為何這一頓飯都要結束了也不聽他提及與案子有關的任何事情呢,倒是問她的私人問題一個又接一個。
“聽金姐要回原來的別墅住了,是真的嗎”陳磊笑著問,夾了一些菜放到金羽眼前的碟子里,碟子里堆起的菜跟碟子相比都成一座山了,他似乎是沒看到依然樂此不彼地夾著,而她也欣然接受,只是嘗也不嘗,不過也不拒絕。
“是啊,人總歸是要回家住的,在外面怎么住都沒有家里溫暖?!陛p聲一嘆,帶著絲絲的心酸,聽在男人的耳朵里,酸在男人的心里。
手激動地握住了正要夾菜的手,“對,家里溫暖,尤其是這大冷的天,要是再有一個人陪著就更溫暖,我的沒錯吧,金姐”1dqg。
不動聲色地抽出手,金羽真想用消毒水洗一洗被這只豬爪抓過的手,不過還是忍住了,嘴唇輕輕一抿,“陳警官的是一點都沒錯,今天白天我還給我男人,他今晚要是不會來,他就再也別回來了,你猜他怎么”
陳磊一愣,臉上的表情比海邊的天氣變得還快,足有兩分鐘之后終于風平浪靜下來,“他怎么”
“他啊,今晚九點以前他肯定回來,也不知道他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啊,還很巧,你猜他讓我去哪兒等他”
“哪兒”
“就是隔壁的天星大酒店,你我現(xiàn)在身懷六甲,就算是唉”金羽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呀這可都七點半了,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呢跟陳警官還沒吃多久呢一會兒就要離開了,真是的?!敝€一臉的舍不得。
陳磊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頭,關節(jié)被扯得發(fā)白,但臉上卻依然掛著紳士般的笑容,“沒關系金姐,以后有的是機會,對吧”
“那當然,就算是以后我家人這案子結了,那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吃飯的,只是陳警官你是大忙人--”
“就算是忙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打來的電話,對吧金姐”
“那是那是只是”
“金姐有話直。”
“只是”金羽猶豫了再猶豫,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終于她一咬牙,臉上帶著一絲嬌羞,“只是到那時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兒了,估計過幾天我男人就會把我?guī)ё撸@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陳警官了?!?br/>
“是這樣啊”陳磊輕嘆了一口氣,也很為難的樣子,想了下他再次一把抓住金羽的手,“那,那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金羽的臉微微一紅,將推半推地將手抽了出來,低著頭聲,“明天,明天我也不知道,我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不過按慣例他明天一早就走,到后天才會回來?!?br/>
“那好,明天我跟你聯(lián)系,如果你有空,明天我?guī)闳€好地方,你保準會喜歡。”
“嗯,好。陳警官你知道嗎從到大我一直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嫁一個像陳警官那樣的人民警察,只是,唉”一聲嘆息帶著少女無盡的無奈,就像是石塊落入了平靜得湖面,擾得男人的心湖蕩起了陣陣的漣漪。
“造化弄人啊”陳磊感慨了一聲,再次拿起筷子不停地給金羽夾著菜,“羽你快點吃,你看你瘦的,要多吃點。”
羽嘔--金羽差點都吐出來了,臭流氓,人渣要不是為了能從你身上得到一些重要的東西,姐早就一巴掌把你的嘴臉給打爛了
“謝謝陳警官,我吃好了?!?br/>
“別叫我陳警官了,聽著太別扭了,叫我磊吧,大家都這樣叫我。”
磊真的媽的不嫌惡心,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磊金羽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一臉嬌羞地從好看的唇里吐出了兩個字,“磊”
這聲音簡直酥到了骨子里,以至于不遠處的一張桌上,男人的臉鐵青無比。
手機響了,是男人送她的那個手機,是條短信,這個時候發(fā)來短信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目光撇了撇不遠處的背影,就算是再隔兩個這么遠的距離,她也依然能夠看到,認出,以前沒有注意,今晚她刻意去留意,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笨,而是超級笨,一個人就算是戴上面具就算是變了聲音,身材怎么變難不成還能把腿截去一截怎可能
“不好意思,我看條短信?!碧统鍪謾C,打開,還未來得及看短信,金羽的眼睛再次撇向那個地方,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明明就在那里坐著的人竟然在她掏出手機這么短的時間里,不見了
慌忙去看時間,1點54分,老天,馬上就晚上八點了
迅速點開短信,這樣兩行字映入了眼簾祝你們玩得開心,今天時間晚了,我們改天再約。
頭倏然抬起望向出口,恰好看到那個離開的背影,金羽倏地起身,“那個陳警官,明天我們再聯(lián)系,我男人已經(jīng)到酒店了,我要馬上過去,抱歉先走了。”
不等陳磊什么,金羽便拿著包,大衣也沒來得及穿就匆匆朝門口趕去,八點,還有五分鐘,她就不信她趕不上。
陳磊看向門口,因為剛才他注意到了她看完短信后朝門口看的那個動作,只是他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金羽的男人,會是誰呢他怎么就查不出來呢
不管是誰,這個女人他都要定了,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他豈能就這樣放棄
人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金羽四處望著,剛才明明看到他出來了,就這幾秒鐘的時間他那不成消失了
算了,先去酒店再,不定他已經(jīng)去了。
大衣依然沒有穿搭在胳膊上,許是因為心急的緣故,金羽也絲毫沒有覺得冷,就這樣拿著大衣進了天星大酒店。
“您好,60號房間?!?br/>
“您是金姐吧”
金羽點點頭,掃視了大廳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
“請跟我來,這邊請,我?guī)?0房間,白先生等您多時了?!?br/>
等我多時金羽輕嗤一笑,最多比她早上去兩分鐘,還多時哼要不是懷著孩子她絕對能跑到他前面,臭男人,不扶她一起走就算了,還交代等她多時了他可真好意思
“金姐這就是60房間,白先生就在里面等您?!?br/>
酒店服務員離開了,金羽歪著頭看了看門牌號,6-0-確實沒錯,咬了咬嘴唇,左右看了看,深吸一口氣,手抬了起來,心卻在抬起的一瞬跳得飛快。服什手輕。
緊張她在緊張金羽在緊張
對,是緊張,她是在緊張
緊張當拿開他臉上的面具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孔時她會怎樣,會哭嗎
揚起的手浸泡在空氣中,涼涼的,冰冰的,指尖開始顫抖,凍得哆嗦,心也開始哆嗦1044
“滴--滴--滴--”手腕上傳來三聲清脆的聲音,金羽知道,整20點了,他真的會在里面嗎他會等著她嗎
“吱--”細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手在猛然一顫之后落在門上。
隔壁房間的門從里面拉開,走出了兩個人,男人,都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大衣,他們從房間里出來便直接朝走廊的那頭走去,似是從腳踏出房間門的時候就轉(zhuǎn)好了姿勢,以至于那一瞥,金羽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只看到他們臉上那碩大的墨鏡。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即便是行走,卻也沒有任何聲音,有的只是自己的心跳聲,清晰的越來越響亮的跳動,就像一面鼓在耳邊用力地敲著,震碎了耳膜。
沒有去看那離開的兩人,因為無暇顧及,手既然已經(jīng)按在了門上,那就進去吧,因為已經(jīng)過了八點了。
“砰砰砰--”
輕輕的扣了三下,等了快一分鐘,卻無人響應,還是推門進去吧,敲什么敲呢,想著金羽的手下移落在了門把手上,輕輕一按,門果然打開了。
房間里很黑,窗簾似乎也在拉著,所以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尤其是把門關上之后,更加的黑。
上杰在里面呢,有什么好害怕的一遍遍這樣的告訴自己,金羽摸著到了里面,感覺自己應該是碰到床了,她這才停下來,“為什么不開燈”
停了一會兒沒人應她,而且黑暗中也極其的安靜,安靜得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聲別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上杰”
“上杰你在嗎你要是不話我就開燈了啊”
十幾秒鐘后金羽重新摸到了門口。
“啪--”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得她有一瞬不敢睜開眼睛,眼睛眨了幾次后這才敢睜開,房間里除了她沒有人
床上沒有坐過的痕跡,衛(wèi)生間里沒有人一切表明這里壓根就沒有人來過。
他沒有來嗎
那為何前臺的人告訴她,他等了好久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怔愣在房間中央,金羽像是傻了一樣,突然她放佛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匆忙朝門口走去,卻又猛然停住,頭倏地扭回去,目光落在床頭白色的柜上。
她的匕首,那把他送她的匕首,安靜地躺在上面
地下賭場,入夜正是熱鬧的時候。
“方先生,今天手氣不怎么樣啊”成日坤拍了拍正眉頭緊皺的方坡,俯身在他耳邊了一句,這讓來就煩躁的男人更是一肚子的火,好在他還算理智,沒有發(fā)出來。
“這兩天簡直出邪了,明明感覺應該不錯,誰料這”看著眼前剛剛從箱子里掏出的兩百萬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到了對方的跟前,方坡的心里不出的滋味,雖這幾日贏得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千萬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竟然一下子輸了兩千萬,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方先生,還玩嗎玩不起就請離開。”對面戴著墨鏡嘴里叼著煙的男人靠在椅子上一臉的鄙視。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方坡一咬牙將整個箱子拎起來放在了桌上,“一千萬”
“一千萬”男人哧哼一聲,嘴角更是帶著濃濃的諷刺,扭臉看向一旁的成日坤,“成哥,你這是瞧不起我黃某嗎”
“不不是的黃少,您這是哪里話啊,就算是借給我成日坤十個膽我也不敢?!背扇绽ぶ^了方坡,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后來到男人的身邊,“不好意思黃少,我跟方先生好了,他這就走,您繼續(xù)玩。”
“誰我要走了”方坡大喝一聲。
“方先生”成日坤著急地看著他。
“不就是我錢嗎,老子輸?shù)闷鹨簿湍軖甑脕怼狈狡吕_椅子朝上面一坐,挑釁的眼神看著男人,“吧,玩多大的?!?br/>
男人低低地笑了幾聲,接著拍了拍手,豎起了大拇指,“方先生爽快黃某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個性”
話鋒一轉(zhuǎn),嘴邊叼著的煙朝旁邊一吐,張開了手掌,“五千萬,贏了--”男人指了指身邊兩個也戴著墨鏡男人手中的箱子,“全部都歸方先生,而且我再奉送一千萬,若是輸了--”男人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
方坡身子朝前探去,“輸了怎樣”
“我只需要方先生手中的一樣東西,但并不白要,我出價兩百萬買去?!?br/>
“什么東西”方坡在心里琢磨起來,自己手里有什么東西能夠讓這個人如此感興趣拿六千萬跟他賭,六千萬,這可不是一般的數(shù)目。
男人故弄玄虛地笑了笑,“這個東西方先生很熟悉?!?br/>
“很熟悉”方坡的眉頭皺了皺,到底是什么東西很熟悉他就對女人熟悉,女人身上那點東西他最熟悉,但很顯然這個姓黃的的不是女人,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固定的女人,那會是什么呢
男人點點頭,坐直身體,緩緩道,“方先生的家?!?br/>
“我家”方坡一愣,臉上隨即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能那是我爸媽留給我,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br/>
“方先生,那不是給我,我們這是買賣,當然現(xiàn)在買賣還未開始,你可以選擇放棄。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個月前方先生曾委托中介賣掉你的房子,要價二十萬,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買主后來終于有了一個買主,最多出價六萬。”
“那時候我是被債主逼得沒辦法才想著賣房子,若不是那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賣的?!?br/>
男人笑笑把這兩句話直接過濾,依然慢悠悠地道,“現(xiàn)在我開出的條件可是二十后面又多了一個零,方先生,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你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尤其是若你贏了,房子依然是你的,六千萬也是你的,考慮好了隨時來找我,成哥知道如何聯(lián)系我?!蹦腥送昶鹕黼x開,方坡一直看著他離開賭場,這才靠在椅子上,六千萬
“方先生,黃少已經(jīng)走了,今晚你這還玩嗎”
“玩當然玩怎么也要把輸?shù)亩偃f贏回來”
成日坤笑笑,“那方先生您請來這邊。”
六千萬一晚上方坡的腦子里都在想著那六千萬,尤其是在這一千萬又一眨眼的工夫輸?shù)靡环皱X都不剩而且還欠下兩百萬賠了新買的車子,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又要走背運了,真他媽倒霉
一想著立下的字據(jù)上寫著的在三日之內(nèi)必須還了兩百萬否則就要了他的命,他的心里就一陣的后怕,他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死,尤其是他這才二十八歲,還沒娶妻生子給方家傳宗接代這要是死了到陰間爸媽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百萬對于剛剛之前的他來不算什么,可對于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他來那可就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成哥入股的那二百萬他還沒還給他,加起來四百萬,這四百萬讓他去哪兒弄而且剛才見他輸光了他竟然也催著他還那二百萬而且還他媽混蛋地問他要這幾天贏來那部分錢的一半,該死的成日坤,找機會弄死他
“方先生?!闭胫扇绽е鴥擅gS走了過來,一看那保鏢五大三粗的模樣,方坡就心里犯怵,別弄死成日坤了,他被他怎么弄死他都不知道。
“成哥”
“方先生,看在我們認識多日的份上,欠我的錢我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過了一個月,那可就別怪哥哥翻臉不認人了?!?br/>
“那是那是,一個月,一個月一定還,一定”一定個屁用什么還呸方坡沖著成日坤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方坡一身狼狽地離開了賭場,天還下著雨,來的時候開的車子也輸了進去車鑰匙被別人拿走,這可是他前天才花兩百萬買的車子,真他媽倒霉
就連老天都跟他作對他就不信他方坡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到那時候,這一個個瞧不起他的混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口袋里就剩下一部破手機,而能夠聯(lián)系的人也只有鞏睿,對,再問他要一筆,為了雷企業(yè)他不再出點血不行
黑夜里,鞏睿正在興致頭上接到了方坡的電話,他頓時惱火,吼道,“你他媽什么時候不打電話偏偏這個時候,,什么事”
“鞏少,有鞏昂的最新消息。”
“有屁就快放老子還在忙著呢”
“鞏少,電話里不方便,我就在黑夜門口您車子的旁邊?!狈狡峦陹炝穗娫?,看著鞏睿的車子,他輕哼一聲,這輛車子,早晚他要據(jù)為己有
“媽的”半道被打斷,鞏睿沒了絲毫的興致穿好衣服出了黑夜,一眼就看到車子邊的方坡,他低低地罵了一句,“又來問老子要錢,老子又不是印鈔機,看來不整死你不行”然后大步朝車子走去。
“鞏少,玩得可好”見他過來方坡笑著上前。
鞏睿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還行,走,哥今天請你也進去見識見識?!?br/>
“不了鞏少,這地方哪是我這種人能進的呢,我就跟您些事情,完我就走?!?br/>
“好,你?!膘栴@_車子坐了進去。
“這個嘛,鞏少,最近我手頭有些緊,您能不能再借我點錢,最后一次,等我有了錢立馬還你,我話算話”方坡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鞏睿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讓人難以看懂的笑,一會兒后他開口,“你想要多少”
“三百萬,我有急用?!?br/>
“三百萬太多了,我身上只有兩萬。”
“那要不我跟您去家里取鞏少,我真的有急用,真的”
鞏睿想了一會兒,道,“那這樣吧,你上車跟我去住處,我拿給你,但是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休想再從我這里拿走一毛錢 ̄”
方坡一聽他要借給自己錢,只顧高興也就沒看到他攥在一起的拳頭,然后就樂呵呵地上了車。
車子發(fā)動沒多久,鞏睿從儀表盤旁邊的一個盒子里掏出了一盒煙,從里面抽出了一只扔給方坡。
“謝謝鞏少”方坡慌忙放在嘴里點著,猛抽了兩口,“好煙鞏少好煙”
鞏睿扯了下嘴角,“里面還有,抽完你自己拿?!?br/>
“謝謝鞏少,一支就行了,您這一盒煙要好多錢呢,我這抽一支都夠吃好幾頓飯呢,您抽了不浪費,我抽純粹浪費?!狈狡轮吭谲囎喜[著眼睛悠悠然地吐著口中的煙,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
兩分鐘后,煙還在指間夾著,但方坡的頭卻歪在車座上放佛睡著了一般,嘴角還掛著享受的笑。
鞏睿斜他一眼,一抹陰笑在嘴角劃開,三百萬,你去陰曹地府要吧拿過他指間的煙按開車窗丟在外面,然后加大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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