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之與父親打過招呼后,急匆匆的出了門,到公交站臺才發(fā)現自己其實并不知道這粉紅往事酒吧在哪。
她平時最不喜歡酒吧,KTV等聲色場所,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進不了,因而鮮少關注,方向感極差的她,查了好一會才查到去那里的線路,坐上公交車,為了呆會找路節(jié)約時間,又把路反反復復確認了好幾次,把要經過的地方都背記了下來。
戴英之下公交車四處逡巡了一下,本來路癡的她,到了晚上,那些紅的,藍的,白的燈光,刺得她更加迷糊,盡管剛才看明白該往哪走,此時又蒙了,心想還是找一個人問問,省得少走彎路。
看了幾個人,感覺前面那身穿印花t,黑色牛仔褲的男人最潮,去過酒吧的可能性最大,忙追上前去問道:“您好,打擾一下,請問粉紅往事酒吧怎么走?”
鄧子琪感覺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轉頭一看是戴英之,冷冷道:“我正好要去那,不知道路的話跟我一起走?!?br/>
此時,戴英之也發(fā)現了這是那天去領錢包的男人,忙道:“沒想到是你,謝謝哈。”
鄧子琪手機響了,沒有回戴英之而是去接電話:“姐,快到了,放心吧!”然后掛了電話。
“對了,你帶你父親去醫(yī)院看了嗎?你父親待你那般好,你可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鄧子琪停下腳步,瞪了戴英之一眼道:“安靜些行嗎?”
戴英之不想再自討沒趣,不再話,只乖乖的跟在男人后面,思量著一會如何把妹妹領回家。
兩人一起進到二樓酒吧。
一股股活力四射的嘈雜聲振得戴英之耳膜極不舒服,她鼻腔里充斥滿了酒精味香水味,眉頭不由得擰緊了幾分。
戴英之一眼便看到姐姐趴在正對門,最邊上靠窗的桌子前,旁邊有一個穿警服的人正在看手機,戴英之看側面有些面熟,竟是王景然,今天真是好巧不巧,那天去送錢包見到的幾個人,一下子遇到2個。
戴英之雖有些心急,然見鄧子琪也是前往那方向去的,不好意思超越他,只得緊跟其后,先對王景前拋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王景前時不時朝門看,已經看到了戴英之與鄧子琪走在一起,對于那天他懷疑的事又生出幾分質疑來。
待得二人走近,咧嘴一笑道:“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
“我來接我姐,不知道路,剛才在外面遇到他,就一起來了?!币娻囎隅鳑]有回,戴英之回道。
走在前面的鄧子琪沒有回王景前,卻去推戴妍之的胳膊,邊推邊大聲呼喊:“戴妍之。”
“你也是來接她的?”王景前見狀忙問鄧子琪。
“對,不是你給我姐打的電話?”
“哦,是?!蓖蹙扒跋肫鸬诙€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她過讓自己的弟弟來,沒想到還真讓了,他下一句盯著戴英之,指著戴妍之道:“你也是來接她的?”
“對,她是我姐。”戴英之回道,大抵明白了鄧子琪來酒吧的原因,對他道:“謝謝你,我姐還是我接回家吧!”
“行。”鄧子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
“不是,你讓他走了,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王景前看著睡得如死尸般的戴妍之問道。
戴英之理所當然的想,無論用何種方法,必須要把姐姐弄醒。
“把她弄醒,我們就能回家了。”
“你看她這樣子能醒嗎?”
“我試試看?!贝饔⒅掗g,用手戳她姐的咯吱窩,她姐姐從最怕癢,最怕有人戳她咯吱窩。
戴英之還依稀記得,她母親在世的時候,每次姐姐犯了錯,母親便會去戳姐姐的咯吱窩。然后姐姐就會求饒,保證下次再不犯同樣的錯,她則在一邊拍著手,傻樂,何等幸福,溫馨!
大抵因為母親不在了,又因為李興,姐姐對她也日益疏遠,一切都再不能回到從前,因而再想起那些事,就像是發(fā)生在前生,無比久遠,讓人覺得好不真實。
戴英之戳了好多下,戴妍之仍然沒有如她預期睜開眼。
戴英之有些著急,姐姐會不會出什么事?在她鼻子前湊了湊,見有氣息這才放下心來,接著還去戳。
王景前道:“算了,你不了解醉酒的人,一時半會難得醒來,我?guī)湍阋黄鹚退厝グ桑 ?br/>
戴英之著實無法,只得接受王景前的好意。
這聒噪的酒吧,戴英之真是一秒都不愿多呆,話的聲音總要提高好幾倍,還有些穿著潮如流水的青年男女,時不時用怪異的眼光看向她這個另類,看得她怪別扭的。
“你幫著把她扶上我后背。”王景前著蹲下去,心翼翼地把戴妍之背在后背,牢牢箍緊,讓戴妍之的頭緊緊貼附在其后背上,費了不少勁,三人終于走出了酒吧。
戴英之叫了一輛的士,王景前把戴妍之輕輕放下后,也坐了上去。
王景前劇烈喘息了幾下,對戴英之道:“你姐怎么回事,我兩次遇到她,她都是一副狼狽樣?!边€有半句他沒出——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墮落沉淪的姑娘!
“她老公在前不久出了車禍,她受刺激太深,還沒有走出來,所以才這樣的,給你添麻煩了?!?br/>
“哦,他們感情很好?”
“她很愛她老公,不過……?!贝饔⒅幌朐偻?,在她看來,李興壓根不愛姐姐,否則怎么會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此外,戴英之并不知道,李興是的姐姐因為看到她與李興在一起,才與李興大吵一架,然后才出的車禍。
六個月前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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