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噗噗砰砰!
李野的所擅長的詠春與泰拳都是攻擊性極強(qiáng)的武技,在他變態(tài)力量的作用下很是駭人。而趙巨熊擅長的就是挨打了,他一身橫練筋骨就是在部隊被硬生生打出來的。
一個能打,一個能挨打。
一時之間,居然沒能分出勝負(f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李野占據(jù)了絕對上風(fēng),趙巨熊被壓制的沒有半點(diǎn)反擊之力,若不是能挨打,估計早就躺下了。
眼看趙巨熊慢慢疲軟下去,而救兵還未到,曾文祺不禁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走動。
??!
原本被打的只是悶哼的趙巨熊突然一聲慘叫仰天倒地嘭,龐大的身體砸的竹屋一陣搖晃,險先就要散架。
隨著趙巨熊的倒地,曾文祺的驚慌瞬間變成惶恐。而讓他惶恐的自然便是李野的拳頭,他可沒有趙巨熊那般能挨打的體質(zhì)。趙巨熊尚且會被他打得仰天倒下無力動彈,自己這小胳膊小腿豈不是會被打的四分五裂。
李野可不管曾文祺在惶恐什么,在將趙巨熊擊倒之后立即滿臉微笑的走向曾文祺。
見李野一步步走來,曾文祺越來越恐慌,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位武力值變態(tài)的家伙要對自己做什么。當(dāng)李野距離他還有三步遠(yuǎn)的時候,他終于鼓足勇氣,拿出他往日的桀驁堆積在臉上,吼道:“我爹是少將軍銜,你最好掂量掂量。”
曾文祺這句話一出,李野當(dāng)下不禁有些猶豫。少將,如果是實(shí)權(quán)派,的確是如今的李野無法觸碰的高層,人家想玩死自己這個市長野兒子還真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李野的猶豫并沒有持續(xù)很久。他腦海中一個堅定的聲音不停的冒出:“男人,就應(yīng)該剛強(qiáng)的面對一切,寧折不彎。妥協(xié),只是弱者的借口,強(qiáng)者的脊梁從不彎曲。”
當(dāng)這個聲音越來越堅定,李野臉上的猶豫隨之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堅毅。
“少將?”李野聳聳肩膀,淺淺一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共和國的少將個個都是英勇硬挺的漢子,怎么可能生出你這樣卑鄙無恥的家伙?今天,你要是聽話,我就不打你,你要是不聽話,我便將你這個假冒少將兒子的臭小子打的你媽都不認(rèn)識?!?br/>
話音一落,曾文祺原本堆砌在臉上的桀驁瞬間瓦解,他終于明白眼前這混小子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只憑一腔熱血做事的莽漢。
紈绔最怕遇見的不是什么高官顯赫,而是渾不吝的莽漢。前者可能會因為紈绔的家世而有所保留,但后者,那卻是真真切切的猛-干。
“你到底想要怎樣?”見威脅不起作用,曾文祺只能放低姿態(tài)與其協(xié)商。
“你寫個字據(jù),從今天起,不再糾纏劉若涵?!崩钜爸苯訌膲ι铣断乱桓弊之嫴膭⑷艉心贸鲆恢慌営玫募t筆遞給曾文祺,道:“寫好這個,你就可以走了。”
“你”被李野這么一威脅,曾文祺頓時一陣憤怒。但一想到李野那變態(tài)的武力,只能嘟囔一句‘好漢不吃眼前虧’然后接過筆和紙,慢慢的寫起來。
只花了不到一分鐘,曾文祺便將字據(jù)寫好并簽好名,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如何對付李野的辦法。
“好,你可以滾了?!崩钜澳闷鹨豢创_認(rèn)無誤后,手臂一揮,讓其滾蛋。
李野這話一出,曾文祺連忙跑出,走的時候連躺在地上的趙巨熊一眼都沒看。像他這種紈绔,哪里會管手下人的死活?
李野見此,嘟囔一句‘人渣’便將趙巨熊扶起,小心翼翼的旁邊的座椅上。對于趙巨熊這個人,李野沒有任何惡意,甚至很想與之結(jié)交,盡管兩人才剛剛打過一場。
李野剛想倒一杯熱茶給趙巨熊喝下,卻突然聽見一個低沉回旋的旋律傳達(dá)過來,瞬間鉆進(jìn)他的心中,驀然間,李野只覺整個空間只剩下這一個聲音。側(cè)過頭往窗外望去,只見一名身著古裝的女子正坐在窗前淡淡的操-弄著著古箏。這古裝女子長得極為精致,很有古典美女的范兒,這也是她身著古裝卻沒有半點(diǎn)違和感的原因。
清雅婉轉(zhuǎn)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慢慢襲來,惆悵哀傷、幽怨凄婉的旋律不禁讓李野閉上眼睛叩開心扉。此時此刻,李野心中突然冒出與之共譜一曲的念頭,于是他大步坐在墻角的琴桌前,根據(jù)心中的音樂技巧慢慢的彈奏起來。
隨著手指的撥動,讓人不可思議的天籟之聲從琴弦之上掙脫而去,靜靜地彌漫整個空間,很快與古箏的聲音產(chǎn)生融合,聚變。隨著琴聲的加入,古箏之中的娓婉深情更加的茂盛,整個青竹會所變得安靜無比,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停止了動作,一個個屏息傾聽著琴箏和鳴。
此時,原本古井無波淡淡操箏的女子忍不住悄然感動,知音難尋。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隨著李野的琴聲發(fā)出絲絲疼痛,箏聲也因此而變得更加娓婉深情、繾綣綿延,文字在此時顯得多么蒼白無力。
而兩位彼此惺惺相惜完全沉浸在旋律中的同時,旁邊的聽眾劉若涵不由自主的軟了心,濕了臉,卻不敢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怕驚醒旋律,生生碎了一池幽幽蓮夢。
沉浸在旋律中的李野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情不自禁的彈奏出悲情的旋律,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氣中的音符就像漂泊在深秋的清冷之霧朦朧聽者的雙眼,又如流連于冬夜的稠密細(xì)雨敲打周身的孤寂,又如凄冷的晚風(fēng)撣拂眼角的淚痕。
“一霎好風(fēng)生翠幕,幾回疏雨滴圓荷,幾番離愁,一汪清潭,惆悵此情難寄...”
彈著彈著,另一端的女子終于忍受不住悲傷,摁下箏弦一邊悠悠念詞一邊走來。
箏聲一停止,李野原本忘我的情緒隨之一滯,硬生生的將彈奏終結(jié)。
旋律停止的當(dāng)下,聽眾們?nèi)匀粵]有醒轉(zhuǎn),他們依然還沉浸在音樂當(dāng)中。待到古裝女子輕移蓮步走至李野房間,聽眾們才紛紛蘇醒,一個個恍然若失,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寶一般。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那古裝女子走過來第一件事便拜倒在地,很是誠心的說道:“能與先生合奏一曲,清雅三生有幸。”
李野見此,連忙上前將其一把扶起,道:“你叫我李野就行了,不用這么隆重。”
“先生的琴技是清雅有生以來見過最出神入化的,如果不是因為小筑古琴簡陋,先生定能奏出更加天籟的仙音?!眴咀髑逖诺墓叛b女子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野被她這么一說,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彈的怎么樣,但當(dāng)他手指一觸摸古琴,他很確定,自己有種能夠駕馭所有旋律的霸道自信。
“先生,不知我們是否能夠再彈一曲?”清雅繼續(xù)反問道。
“這個”李野有些猶豫,抬頭一看天色,終于還是決定拒絕,道:“改天吧,改天有機(jī)會一定登門拜訪。”
“好,青竹會所的大門永遠(yuǎn)為先生打開?!鼻逖诺挂膊粡?qiáng)求,很有清靜無為的范兒。
就在這時,李野進(jìn)門時的那位妙齡少女帶著幾名保安以及曾文祺闖了進(jìn)來。
“你說的是他嗎?”妙齡少女指著李野問道。
“正是?!痹撵鬟B忙點(diǎn)頭,道:“就是他讓我在你們那副張大千真跡后面立字據(jù)的?!?br/>
“好大的膽子?!泵铨g少女怒喝一聲,便招呼保安:“去,把他拿下。”
“誰敢?”李野尚未來得及發(fā)話,清雅便開口喝道,雖然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二媽?!泵铨g少女被這么一喝,定睛一看,頓時就撒起了嬌:“你怎么偏袒外人呢,你沒看他把張大千的話都弄壞了嗎?”
她這一聲‘阿姨’一出,頓時便把李野驚著了,清雅怎么看怎么像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她的‘二媽’呢?看起來兩人的年齡也沒差多少啊。
“弄壞了就弄壞了,沒什么大不了?!鼻逖乓粩[手,連忙將保安屏退。
“可是,他還說咱們青竹會所是附庸風(fēng)雅的地方。”少女嘟著嘴很是不服氣的說道:“他有什么資格說這個。”
“先生怎么沒資格?先生說這里是附庸風(fēng)雅的地方那邊是附庸風(fēng)雅的地方。難不成你比先生還有資格評定什么叫做‘風(fēng)雅’?”清雅板著臉教訓(xùn)道。
她這話一出,那少女更加委屈了,眼淚都快掉下來。
“哼,你們都是壞人?!边@少女扔下這么一句話,快速跑出房門。
事情經(jīng)此變故,曾文祺完全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發(fā)生如此大的轉(zhuǎn)變?他以為,李野弄壞張大千的真跡,至少也會被主人驅(qū)逐出去,哪曉得主人完全不追究,反而將其捧上了天。
曾文祺還未完全接受這離奇的事實(shí),清雅已經(jīng)對其下了逐客令:“這位朋友,以后還請不要再來青竹會所了,青竹會所不需要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的客人?!?br/>
逐客令一下,曾文祺頓時就無法接受了,長這么大他何曾受過這么多的委屈?憑什么今天老子就事事不順意?我憑什么被一個混小子壓過一頭?我爸可是少將軍銜。
紈绔一崩潰,自然是撒潑。只見直接往椅子上一靠一坐:“今天我還就不走了,我爸可是江南軍區(qū)的少將,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曾文祺怕李野,是因為李野是光腳的混小子,這種家伙,軟硬不吃,尋常紈绔還真拿他沒辦法。至于清雅,他就完全不怕了,畢竟她有個會所在這兒,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真要得罪了自己到時候喊一幫兵痞過來鬧事讓其關(guān)門大吉也就出了口惡氣了。
面對曾文祺的撒潑,清雅倒也不急,更不慌。只是回過頭對窗外輕輕喊了句:“雷鳴,出來送客?!?br/>
如無意外,今晚還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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