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色的衣衫,遮住了他的全身,讓他也在這個時候隱于黑暗,
平常的面容,只有偶爾眼光里面的精光,才可以讓人知道那一絲的不平凡。
略顯單薄的身軀,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厲。
他是一名殺手,今天夜里,他就要去殺人了。
盛夏時節(jié),整個世界仿佛都是溶于了一個火爐之中,天上的太陽雖然已經(jīng)落下了山,但是天地之間仍然是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熱氣沸騰,讓人感覺到無法忍受的煎熬。
右手拿著一柄漆黑長刀,這柄長刀是那么的特別,彎曲的刀身,還有那古樸的花紋,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但是它的主人將它緊緊的拿著,仿佛是一個最親密的伙伴一樣。他的左手,仿佛在時刻拿著什么,不斷閃爍的寒光告訴我們,這是一支飛鏢,更是在修煉界非常有名氣的落情鏢。
這一刻,他渾身仿佛隱沒在了黑暗之中,在這個無月之夜,仿佛世界并不存在這么個人一樣。
黑暗的金戈城是如此的幽靜,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飄忽的黑影,就在這里慢慢的游蕩,
只有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有有些乘涼的人,有些驚訝,為什么初夏的時節(jié),卻有著那么一絲的陰寒,
他在此刻黑暗的城市里面跳動,向著前方的目標(biāo)進(jìn)發(fā)。
今天,又將是一個血色的夜晚啊,他似乎聞到了空氣當(dāng)中的血腥味。
這個人,卻是來到揚(yáng)州之地的劉任重,此刻的他,卻是要去殺一個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平靜了下自己有些氣悶的心情。劉任重悄悄的向著那一片的幽深之中走去。
今天夜里去殺的人,是暮雨聽風(fēng)派的一個外門堂主,名字叫做何意書,在天下里,算不上什么頂尖的高手,但是在這揚(yáng)州金戈城里面,也算是有些名聲了。
暖風(fēng)迎面的吹來,將劉任重的思緒帶回了現(xiàn)實(shí),他的思緒回來了,向著前方走去。
殺一個外門的堂主,對于已經(jīng)是他來講,已經(jīng)不能帶來任何的感覺。
所以,他決定,準(zhǔn)備快點(diǎn)結(jié)束這一切。
夜色逐漸的深沉,劉任重憑借著黑暗的掩護(hù),大步的向著前面走去。
當(dāng)他來到了何府的門前的時候,劉任重看了看這座府邸,還算是非常的氣派,這是一間大成朝所特有的樓宇建筑,里面隱約可以看到來回走動的人影,他笑了下,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門口立著的兩個家丁,仿佛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般,就是這么任由的劉任重這么走了進(jìn)去,直到過了一會,一個家丁問道:“你感覺到了么?剛才好像有團(tuán)黑影???”旁邊的那個家丁使勁的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眼花了么?哪有什么黑影,小心等會管家出來看你我偷懶挨打?!本驮谶@個時候,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兩個人立刻的停止交談,就是這么直立立的呆著。
來的人,就是何府的管家,今天,他的主人,在宴請金戈城的賓客,作為管家他也是需要忙前忙后,而他此刻來到門口,卻只是為了看看還有賓客沒有,看到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他搖頭晃腦的回去,當(dāng)然,臨走之前,不忘記訓(xùn)斥兩個看門的家丁。
劉任重看到這個場面輕輕笑了下,沒空搭理他們,接著大踏步的走了進(jìn)去。
他呼吸著空氣,他就是這么靜悄悄的走在何府的路上,仿佛是一個幽靈一般,腳步輕盈而沒有任何的響動,這片黑暗是他最好的掩護(hù),迅疾的腳步,讓那來來往往的人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他向著何意書宴請賓客的地方走著,那何府的護(hù)衛(wèi)們,在這個時候,才發(fā)覺,他們的面前,有一個人,但是他們沒有動,因?yàn)樗麄兊闹庇X告訴他們,面前在隱藏著一把雪亮的刀鋒,他們動手的唯一結(jié)局,就是被眼前的人撕碎。
在大廳里面宴請的何意書對于這一切一無所知,直到他的管家慌慌張張的推開了門,張牙舞爪的訴說的時候,他才知道了這一切,他聽到之后,對著賓客們歉意一笑,走了出去。
此刻的劉任重,已經(jīng)在大廳的門口立住了,他輕輕的閉住了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時辰,也許三個時辰,劉任重仿佛都忘卻了自我,當(dāng)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神里面爆發(fā)出來了懾人的精光,那是對于目標(biāo)殺戮的開始。
因?yàn)?,此刻何意書已?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何意書皺著眉頭看著前方的劉任重,說道:“不知你是何人?為何敢擅闖我何府?所為何事?”
劉任重輕輕的笑了下,沒有回答他,但是一張紙條露出。
當(dāng)看到那個紙條的瞬間,何意書的臉色大變,他身體驟然爆發(fā)出來了真氣。
但是一切都遲了。
因?yàn)閯⑷沃夭粫尯我鈺谐鍪值臋C(jī)會。
此刻,他距離何意書房屋的距離約有十丈,他的手已經(jīng)握在了刀柄之上,天上的月亮終于遮蔽在云霧之中,血色的黑暗,降臨靜謐的大地,劉任重,動了。
他如同一只離弦的箭,呼嘯著向著那個目標(biāo)殺了過去。
他知道,這一刀下去,敵人必將死亡。
呼嘯著的長刀,在這一刻,光芒大盛,那上面真氣環(huán)繞著的,是長約十丈的青芒,帶著血腥的味道,轟然而入這溫柔之鄉(xiāng)里面,那驚起來的,是滔天的血霧。
如同一條直線,劉任重的眼神里面,只有前面的那個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他看到了,何意書那驚恐的眼神,看到了,屋子里面驚恐的賓客,下一刻,刀鋒上面,帶著要將世界吞噬扥刀氣,那破損的黑色長刀,帶著瘋狂的情緒,向著前方的血肉砍去,刀進(jìn),人亡,血濺出。
劉任重旋即轉(zhuǎn)身上前,一刀砍下了何意書的首級,然后飛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是留下那許多目瞪口呆的家丁賓客們望著天際發(fā)呆,剛才那瞬間,他們仿佛置身在死亡的邊緣。
不知是誰,首先的驚叫了一聲,讓人們從那個恐怖的瞬間醒來,他們看著面前的無頭尸身,大喊大叫著,他們仿是要借助此刻的聲音將自己剛才的那一絲恐懼完全的表現(xiàn)出來。
而他們剛才飲酒作樂的大廳,已經(jīng)是完全的被那十丈刀鋒所完全的劈成了兩半,一個賓客在向著那里指著,順著目光,其他人這個時候也是剛剛注意到了那座被完全毀壞的大廳。
而劉任重扔出的那張紙條,剛剛飄蕩在何意書的無頭尸體上面。
人們,上前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拘手重樓”。
劉任重帶著何意書的人頭,穿梭在一片片的密林之內(nèi),他的渾身仿佛是帶著一種瘋狂的氣息,讓整個天地都是感覺到顫抖。
所以,他稍稍的走了慢了一點(diǎn),平息下翻滾的氣血。
當(dāng)他握著手上冰冷的魔月刀之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親切,這段時間以來,劉任重卻是對于這把魔月刀越來越喜歡,甚至有了人刀合一的趨勢。
說來話長,在不久之前,劉任重本來是來到揚(yáng)州,打算是見識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不過,在一次非常詭異的機(jī)會下,他竟然是加入到了拘手重樓。
拘手重樓,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它的來歷神秘,幕后的人無人知曉,只是知道,這個組織如同彗星般崛起,在短短的五年的時間里面,威震天下,死在它的手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
說來當(dāng)時的情景也算是好笑,劉任重在來到揚(yáng)州之后,不巧的卻是碰到了一起殺戮,進(jìn)行這個殺戮的正是拘手重樓的殺手,當(dāng)時劉任重也是觀看了這么一幕。
不過在一切之后,那個殺手走了過來,看了劉任重一眼,就是問他是否打算加入拘手重樓。
當(dāng)時,初來揚(yáng)州的劉任重,也算是沒有多大的想法,說實(shí)話,他現(xiàn)在除了運(yùn)行功力,頗有些無所事事,在了解了拘手重樓的事情之后,劉任重卻是非常愉悅的答應(yīng)了這件事情。
畢竟,在殺戮的情況下,修為的提升是非常迅速的。
不過劉任重也算是知道,去了里面,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于是訂下了自己的規(guī)矩,只殺強(qiáng)者,不殺老弱婦孺,這個理由,也是被拘手重樓的首領(lǐng)所接受了。
當(dāng)劉任重進(jìn)入之時,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個組織的強(qiáng)大,不過里面也有很多的怪異被劉任重發(fā)覺,這個組織,里面有很多人和他一樣,都是從外界招募的些許殺手,也有一些是拘手重樓本身內(nèi)部的殺手,但是,整個組織卻運(yùn)行的非常正常。
劉任重看到這里,不由對幕后者感覺到一絲的佩服,管理這么大的一個組織也是非常不容易啊。
而揚(yáng)州則是天下十門的暮雨聽風(fēng)派的駐地,能在這么個地方存活下來,也是證明了拘手重樓的強(qiáng)大。
不過別的,劉任重卻沒有多想,他加入到這里面來,只是為了修煉而已,所殺之人,也多是可殺之人,作為他們這樣從外界招募的殺手來說,出乎劉任重預(yù)料,拘手重樓更多的不是采用指派任務(wù)的形式。
而是采用的懸賞的形式,誰愿意接,就來。
這樣可以在很大程度之上,調(diào)動修煉者的積極性,畢竟,自由有的時候,確實(shí)是讓人非常喜歡的,尤其是對于那些擁有大力氣的修煉者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