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和一個瞎子正常溝通了。
二叔似乎也發(fā)現(xiàn),如果繼續(xù)這么下去的話,我們兩個怕是永遠(yuǎn)也難以說服對方。
所幸他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手指一動,在我的天靈蓋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子拍下去之后,我立刻有了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在這個特殊的感覺之下,我清晰的覺察到,這個時候的我,眼睛似乎清涼了很多,再次向陰狗消失方向看過去的時候。
之前陰狗送來的黑色陰骨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很是丑陋的老鼠。
看到這里,我不由是大吃一驚,暗嘆自己閱歷不足,竟然被一只老鼠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現(xiàn)在你能看明白了吧?!倍逵挠牡恼f道。
這下自不必說了,黑色的陰骨消失不見,我還有什么好說的,所幸點(diǎn)點(diǎn)頭,對二叔說道;“怎么會這個樣子,看來我的道行還是不夠,不然的話,就不會被騙了?!?br/>
二叔聽了,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能意識到這一點(diǎn),那是極好的,不過你說的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最為主要的因素是,這個陰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這個陰鼠已經(jīng)近乎成精的地步,一般的手段,很難將它如何,你在這兒等著吧,晚上我在想辦法救你。”
說著二叔竟然背著雙手,一步步的走出了這個地方。
我看到二叔竟然來真的,竟然將我自己丟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毛竹林,他一個人走了,這未免太不負(fù)責(zé)了一點(diǎn)。
于是我對著二叔的背影說道;“二叔,我可是你的親侄子啊,你不能這么對我?!?br/>
只是二叔無所謂的說;“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死了,我找誰為我們包家傳宗接代?!彼孕艥M滿的說道,然后就走出了毛竹林。
說完我的二叔竟然真的走掉了。
這個時候,我真心懷疑,這個二叔真的是我的二叔嗎?
那個時候的我,內(nèi)心之中是無比崩潰的。
我恨不得立刻一頭在我面前的大樹上撞死算了。
可是我試了一下,撞不死,畢竟那個大樹距離我還是有兩米的,如果我可以過去的話,豈不是說我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嗎,既然可以走路,我為什么還要在這個該死的毛竹林里面。
想死都死不掉,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吧。
更悲哀的是,我想吃東西,也沒得吃,當(dāng)然我可以吃毛竹的葉子,前提是我有熊貓一樣的胃口。
我想睡覺來著,可是站著怎么睡?
所以那一天,我都是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中度過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個毛竹林里面熱的要死,而且還有蚊子,一個個的把我當(dāng)成游樂場一樣,不厭其煩的騷擾我,我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咬一口,死了算了。
終于,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心人的。
在我餓得要死的時候,我聽到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包子包子,你吃包子嗎?”我一聽,這個聲音似乎很是熟悉的樣子。
但是我餓得頭暈眼花的,加上這一上午我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所以這時候的我,真的是困的要死。
不過她不停的喊包子包子的,我還是清醒了一些。
聽到有東西可以吃,我強(qiáng)打起精神來,很是興奮的喊了一句:“我吃,我吃?!?br/>
可是等了好半天之后,外面沒有動靜。
我愣了愣,以為自己剛剛那是幻聽了,不然的話,我想要的包子怎么還沒有來呢。
正在這個時候。
我聽到咔嚓咔嚓竹子響動的聲音。
用力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陳麗來了。
她的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籃子,籃子里面或許是滿滿的包子,當(dāng)我看去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上面蓋著的白布冒著森森的熱氣。
“陳麗,真的是你,快,給我吃包子?!蔽茵I得要死了,恨不得立刻吃下去幾個包子。
看到我這個猴急的樣子,陳麗淡淡一笑:“不要急,這里面的包子可都是你的。”
說完她就到了我的跟前。
在這時,我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只是這香氣,似乎聞起來的時候十分的怪異。
因?yàn)槲也挥浀藐慃愑杏孟闼牧?xí)慣。
而且就算用香水,也不會是這種聞起來古典味道很濃的香水。
所以這個時候的我,多了一個心眼。
當(dāng)我再次向陳麗看去的時候。
我發(fā)現(xiàn)她的手十分靈活的在這個小小的籃子里面似乎在尋找什么。
如此一來,我不由是出納悶起來,這個籃子里面,不是只有包子嗎,看這個樣子,還有其他的東西不成?
于是我問了一句:“你這里有啤酒嗎?”
陳麗莫名的為之一愣,很是尷尬的問我;“你不是要包子嗎?”
我覺得十分的奇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本能的看到,這個時候陳麗竟然是有一絲絲驚慌的,這是怎么回事?
隨即我哦了一聲說道;“哦,我現(xiàn)在特別的口渴,我想先喝點(diǎn)東西再吃。”
陳麗聽了,臉色緩和了一些,隨即說道:“有有有啊,我這就給你拿?!?br/>
說著她在小小的籃子里面,竟然真的拿出來一瓶啤酒。
可是當(dāng)我看到這瓶啤酒的時候,我是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的。
這個啤酒瓶子看起來雖然不是很大的樣子,但是和這個籃子比起來的話,那真的是大了不少,不管怎么說,這個籃子里面,都是裝不下這瓶酒的。
所以看到這里,我立刻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那就是這個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并不是陳麗,而是其他的人喬裝打扮而成的。
只是都這個時候了,還會有什么人會如此喬裝打扮一番,變成陳麗的樣子過來害我?
仔細(xì)想想,似乎除了宋國慶他們之外,其他人也不會如此的無聊。
我的腳雖然不可以移動。
但是這個時候的我,手臂還是可以自由移動的。
我很快就伸出手去,將這個沉甸甸的啤酒瓶子拿在了我的手上,于此同時我對陳麗說道;“對了,你這里有火腿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