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回到中國這片土地,張雷豐感覺頓時舒服了許多。
站在機場外深吸一口氣:“還是這片土地的空氣讓我習(xí)慣?!弊炖镟洁煲痪?。
打車一路回到家,腦子正在醞釀著回家之后要如何如何補充睡眠。結(jié)果來到自己家樓下,就看到邢東杰的車??磥磉@家伙又遇到麻煩了。
咚咚咚!
敲響房門,片刻之后范淼淼打開門。當(dāng)她看到張雷豐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張雷豐?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滿臉的驚訝說道。
張雷豐斜視范淼淼一眼,心想,我什么時候回自己家都得打報告了?
邢東杰快步從房間走過來,一把拽住張雷豐的袖子:“你回來啦,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走走走,出現(xiàn)場?!闭f著迫不及待的就要拽著他往外跑。
“等等等等?!睆埨棕S伸出手帶著怨氣說道。
邢東杰和范淼淼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這個號稱對懸疑案件有著瘋狂內(nèi)心的家伙,怎么感覺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你又出什么破解不了的案子了?”張雷豐對邢東杰問道。
“就是那個無名的白骨啊?!?br/>
被邢東杰這么一提醒,張雷豐恍然大悟,頓時想起這件事,馬上把背包扔給范淼淼,轉(zhuǎn)身很認真的對邢東杰問道:“現(xiàn)場沒有破壞掉吧?”
“沒有,我們只是做了一個初步的現(xiàn)場勘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話都沒有說完,就看到張雷豐兩眼放光的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喊道:“走走走,趕快走?!?br/>
邢東杰對著范淼淼無奈的攤攤手:“這才是他正常的樣子?!闭f完跟著張雷豐跑下樓。
范淼淼把背包扔在地上,關(guān)上門一同跑下去。
三個人開車前往事故現(xiàn)場。
行駛在路上邢東杰把基本情況告訴張雷豐。
“死者據(jù)我們調(diào)查最少死亡時間在四個月以上,目前只剩下一堆白骨,現(xiàn)場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br/>
張雷豐聽完瞇著眼睛,沒有作聲。
邢東杰側(cè)頭看他一眼,知道這家伙肯定又是要先到現(xiàn)場然后在分析。
“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范淼淼一手把這駕駛座位一手把這副駕駛,冷不丁冒出一句。
“還好吧?!睆埨棕S輕描淡寫的說一句。
“還好吧是什么意思?你破案了還是沒有破案?該不會是讓人把你趕回來了吧?”范淼淼嘀嘀咕咕的說著。
張雷豐回頭翻個白眼,心想,就我這智商的人出馬還能被趕回來?好吧,我確實是被克里夫趕回來的。
汽車開到了一個建筑有二十年的小區(qū),這個小區(qū)和現(xiàn)在新建小區(qū)唯一的不同是在小區(qū)的一層全部都是小房子,用來存放雜物,自行車一類,一排房子門沖外,一排房子在里面屬于常年不見陽光那種。
張雷豐他們?nèi)藦能噧?nèi)走下來,邢東杰走在前面說道:“在這邊?!?br/>
穿過一條走廊便來到昏暗無比的小房間門外,張雷豐抬頭看了一眼上面的聲控?zé)?,一排里面也只有三四個是亮的。
出事的小房門口被拉上警戒線,轉(zhuǎn)過去邢東杰打算打開房門被張雷豐攔下來:“等一下?!?br/>
邢東杰急忙停下手里動作,回頭看著張雷豐。
只見他先是站在原地旋轉(zhuǎn)一圈,隨后自己走到房門前,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面輕輕的推開房門。
吱吱吱!
長時間的不用,房門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生銹,伴隨著張雷豐的推動傳來刺耳聲響,讓本來就有些恐怖的地方變得更加恐怖。
范淼淼站在警戒線外面聽到這個聲音響起,渾身不由一顫,對著他們兩個人喊了一句:“你們在這里吧,我先出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張雷豐推開門第一感覺就是有一陣非常微小的風(fēng)從自己面前吹過,但是這個房間連一個窗戶都沒有什么地方傳來的風(fēng)?
啪嗒!
邢東杰拉開房間那盞昏暗的燈,讓黑乎乎的房間有了一絲光亮。
張雷豐用手擋住邢東杰:“這里你們已經(jīng)來過了?”問道。
“是的?!?br/>
“說好的保存現(xiàn)場呢?”張雷豐帶著一絲埋怨,每次都是這樣,自己就從來就不是第一個進入現(xiàn)場的人。
“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警察,接到報案......”
“好啦,好啦,我只是牢騷一句,你不用解釋。”
說話的功夫,張雷豐已經(jīng)蹲在地上,從兜子里面拿出手機打開手機上的燈光。
地上確實有一排腳印,但還算不錯,并沒有在房間胡亂的走動。
張雷豐蹲在地上按著腳印的步伐往前移動,移動到房子中間位置停下來,伸出手在地上摸了一下灰塵。
瞇著眼睛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按照灰塵的厚度這個房間最少一年都沒有人進來過。”
“你說什么?”邢東杰站在門口對他問道。
張雷豐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白骨的前面。
“你們沒有動過這個吧?”張雷豐指著白骨對邢東杰問道。
邢東杰搖搖頭:“沒有?!笔挚隙ǖ淖龀龌卮?。
張雷豐聽完后,從兜子里面取出放大鏡,一只手用手機照著白骨,一只手拿著放大鏡在上面一寸一寸的掃過。
“隊長!”
“隊長!”
警員一次到達現(xiàn)場,看到邢東杰站在門外都有些驚訝,通過門看到正在彎腰圍著白骨轉(zhuǎn)的張雷豐,大家對視一眼,全都明白了。
張雷豐把白骨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個遍,當(dāng)他轉(zhuǎn)到另外一面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來,跪蹲在地上,用手摸了一下白骨身后墻角的灰塵。
“這里的灰塵明顯比中間的灰塵薄一些,難道有人會飛進來......”張雷豐的內(nèi)心不斷犯著嘀咕。
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回到邢東杰面前。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邢東杰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所以無可奉告?!?br/>
“你怎么說話呢?”一位警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的對張雷豐呵斥道。
張雷豐冷笑一聲,目中無人般走出小房,重新見到陽關(guān)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