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面走了一會兒,楊闕皺起眉頭,走到一間屋子后面的角落中,手中的傷害圖鑒一甩,做出了幅度沒有那么大的“就決定是你了,xxx”的動作。
一道流光閃過,哮天犬被楊闕“丟”了出來。
它穩(wěn)穩(wěn)落地,不滿地看著楊闕:“干嘛,我可是傷員,需要好好休息!
“有問題啊,狗子。”楊闕把山海圖鑒給哮天犬看,“我懷疑這東西壞了!
這說辭,和初見面之時,哮天犬的說法一樣。
不一樣的是哮天犬當時急了,現(xiàn)在楊闕只是疑惑。
哮天犬湊過去看了一眼,奇怪道:“哪里壞了?”
“你看地圖。”楊闕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到紅圈的范圍內(nèi)了,但是圈子沒有縮小,正常來說肯定會縮小的,運氣好直接簡化到點了。這可是現(xiàn)在還是一個圈子,你說是不是壞了?”
“沒道理啊!毕烊p爪壓著山海圖鑒一陣亂晃,晃完之后一看,還是原來的一個圈子,沒有縮小。
“壞了吧!
“不會壞的,這可是山海圖鑒,單從書頁來說,保存完好,一點損傷都沒有!毕烊畵u頭。
“你一開始還說這玩意壞了。”
“我說的是里面的信息,山海書頁不會壞,可里面信息會出現(xiàn)問題你懂嗎?”哮天犬義正言辭地糾正。
“算了,既然這玩意沒用,就靠你了狗子!睏铌I說道,“你可以聞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嗎?”
山海圖鑒的搜索定位功能不知道為什么到這里就無法發(fā)揮作用了。
那么,就要啟動“生物兵器”哮天犬了。
論狗鼻子,哮天犬說第二恐怕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不要叫我狗子,叫我哮天大人!毕烊畵P起腦袋。
“好,就靠你了!
“哼哼,果然還是要靠我啊,沒有我不行,我說小闕啊,加把勁,多努力努力,早點獨當一面,減輕我的負擔。對吧,你不能一輩子都靠我的。”哮天犬一邊用長輩的語氣裝起來,一邊鼻翼聳動兩下,開始了尋找。
沒幾秒鐘,它就有了收獲:“跟我來。”
一人一狗朝著村子深處的中心位置前往,中途還特意避開了一些往外走的村民。
楊闕和王沖一樣,覺得這個村子有點問題,當然,他們認為問題的點不同。
“這是什么東西?”
很快,楊闕就看見一個“建筑”坐落于村子中,那是用石頭壘起來的臺子,四四方方,好像是金字塔平行地面削去了頂部。
當然,石塊沒有像金字塔的那么方,石臺也只有一米出頭。
臺子上面有一個不知道怎么弄出來的粗制石雕。
站立的人形石雕,有手有腳有腦袋,雙臂頗長,身子向前微微佝僂著,雙手垂下,姿勢看上去頗為奇怪,介于人和猩猩之間。
腦袋沒有任何五官,就是一個不怎么規(guī)則的“半球”。
“這個就是野人,這個村子在崇拜野人?”楊闕低語一句。
野人石雕的腳下,還放著一些食物,祭祀的味道很明顯。
“不知道啊,反正我沒見過什么野人!毕烊f道。
正說著,一陣鼎沸的嘈雜聲從村口方向傳來,楊闕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一大群人以村長為首,往這邊跑。
看見楊闕這個外鄉(xiāng)人站在野人祭臺面前,村長頓時怒不可遏:“外鄉(xiāng)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快滾!”
“想死嗎?”
村民們跟著呵斥,濃重的鄉(xiāng)音普通話,普通話還有土話夾雜在一起,聲音震天響,驚起不少飛鳥。
所有人沖到楊闕面前,把他連同祭臺整個圍住,氣勢洶洶。
“等一下,等一下。”趙明從人群中擠出來,呼吁道,“大家冷靜點!
又轉(zhuǎn)身低聲對楊闕說道:“你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一個德高望重的村長——至少在本村如此,一個鄉(xiāng)干部,也不至于和一直潑婦罵街似的吵架。
不吵之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楊闕的“失蹤”,頓時趕回村子,果然看見這個卑鄙的外鄉(xiāng)人站在祭臺附近,不知道要做什么。
“這個東西不錯!睏铌I答非所問,對著趙明說道,“大有可為!崩^續(xù)維持著自己“特派調(diào)查員”的人設(shè)。
“什么?”
“這個祭臺證明了野人的存在,‘野人旅游’大有可為!睏铌I面向村民笑著說道,“各位鄉(xiāng)親不要怕,我是來投資的。給你們建小別墅,到時候通水通電通寬帶,每家每戶頓頓有肉吃,成為離溪鄉(xiāng)最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
“好!”趙明立刻在旁邊幫腔,又看了身后的臺子一眼,他記得上次好像沒這個石雕來著,“鄉(xiāng)親們……”
沒想到村民們壓根就不吃這套,不等趙明說話就鬧騰起來,把趙明和楊闕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