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兩人聽到之前柳晏紫回答的內容,本就有些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老實回答吧,雷岳又救了她們的命,這樣做的確不太地道,況且還會得罪似乎有心包庇的大小姐。
不老實回答吧,又覺著有些對不起柳圣哲他們在天之靈。
糾結歸糾結,現(xiàn)實不容她們表現(xiàn)出過多的猶豫,縱使不情愿,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你倆且說說,事情真的是像大小姐所說的那樣嗎?”柳永年聲音威嚴地問道。
“呃,我,我們,我們看到,是雷岳殺了圣哥還有天成哥?!?br/>
兩人結結巴巴了幾聲,旋即下定了主意,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這樣一來,立馬讓柳晏紫俏臉變得冰寒。
不得不說,這個信息堪稱勁爆。
柳圣澤還有柳天成兩人可是貨真價實的黃金級種子選手。
雖說雷岳現(xiàn)在獲得了第一。
但并沒有人認為他能夠手刃兩位頂級天才。
在大多數(shù)人心中,他或許只是運氣好了些罷了。
柳永年,百里破浪,洪天羅,北蒼燭龍四人盡皆陷入呆滯。
這則消息,幾乎宛若晴天霹靂無異。
“雷岳,真的是你?!”柳永年一眼便鎖定了站在隊伍末尾,身穿黑袍,面無表情的青年。
柳晏紫見狀,急忙申辯,“父親……”
“你閉嘴,讓他自己交待。”柳永年生硬的板著臉。
此時此刻,雷岳已經自覺地走了上來。
他直視著這位柳族巨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沒錯,的確是我親手斬殺了柳圣哲還有柳天成?!?br/>
“什么?你還真敢承認!”柳永年怒目圓瞪,即便以他的定性,也是動了肝火。
雷岳似乎并不懼怕,腰板挺得筆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我要糾正一下,柳小姐說得并沒有錯。”
“歸根到底,的確應該算在百里東亭頭上?!?br/>
緊接著,他便在四大巨頭的逼視之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自己怎么從百里東亭手下救下柳晏紫,又怎么去見柳圣哲,毫無遺漏,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只不過,他并不是沒有任何算計的莽夫。
在陳述的過程中,他運用巧妙的辭藻修飾,把百里東亭成功地刻畫成了一個被色心蒙蔽,手段殘忍的兇狠惡魔。
雖說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是如果不刻意點出,那么為自己辯駁的效果也就沒那么強。
“你,真是強詞奪理,什么狗屁邏輯?”柳永年再次向柳青璇柳婉婷兩人核實驗證。
后兩者糾結許久才不情不愿的點頭肯定了雷岳說法的真實性。
這讓柳永年的情緒更加復雜了起來。
他其實并沒有殺雷岳償命的想法。
一方面,后者的確是救了自己視若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另一方面,他還必須顧及著百里芙蓉的面子,再加上自己也有點欣賞這個自立自強的青年。
可是,自己部族的兩名頂級天才,也決不能說死就死了,不然怎么給族民交代。
究竟該怎么處理?
看來這是一個必須要細細琢磨的問題。
“哎?!彼L嘆了一聲,后退一步回到了百里破浪的身旁,“我的問題問完了?!?br/>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暫且擱置,從長計議。
雷岳和柳晏紫見狀,皆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后者的模樣,落在當父親的人眼里,那還能不明白,不過現(xiàn)在明顯不是追究兒女情長這種私事的時候。
洪天羅是第二個站出來的巨頭,他可以說是代表了廣大普通勢力的意志,因為犁天族帶隊首領張翠花,早就和他結成聯(lián)盟。
后者作為普通勢力的成員,自然是要為自己的陣營說話。
“我要問的是,是誰對我洪族,還有各族參賽者下如此狠手?!”
他說完這話,冷酷的瞪了雷岳一眼。
明顯在其心里,這匹黑馬的嫌疑比百里東亭更大。
著實,出眾人所意料的拿到了魁首,引人注目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太昌,你說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雷岳或者是柳晏紫等人的回答,當即便點出了這群人中自己最信任的洪太昌。
后者生性穩(wěn)重,做事踏實,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可信度極高。
剎那間,不光是四大巨頭,所有旁聽的勢力首領還有民眾都是豎起了耳朵。
洪太昌的實力擺在那,他自然是了解更多的內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個出身卑微,頭發(fā)花白的青年并沒有挪步,只是站在原地,指著這堆死尸堆成的小山,不緊不慢地回答,“一部分是百里東亭干的,一部分則是北蒼耀干的?!?br/>
“什么?北蒼耀?!”
如果說是百里東亭,那還在眾人的猜想之類。
沒想到北蒼耀亦是其同黨。
這話就好像一個火把,立馬將人群點燃。
“請各位稍安勿躁?!?br/>
洪天羅運轉功力,將聲音擴大,喝止住人群的騷動。
他旋即重新看著洪太昌問道,“那么,又是誰殺了百里東亭和北蒼耀。”
話音落下,所有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位宛若一汪幽潭般平靜的青年身上,洪太昌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反正不是我干的?!?br/>
“那是誰?!”洪天羅急聲追問。
不過洪太昌兀自是低下頭,說什么也不肯再開口了,他的冷漠無疑是更加刺激了不少被牽連勢力脆弱的心,除了一些憤慨咆哮的聲音外,還有情緒更加激動者甚至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于他。
直接是將兇手的帽子,扣在了洪太昌的頭上。
后者依舊是靜若止水,平平淡淡的說道,“知道嗎,你們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我厭惡?!?br/>
“請恕太昌不奉陪了?!?br/>
他說完,便不顧眾人的抗議聲,自顧自地屈膝一蹦,整個人旱地拔蔥高高躍起,踩踏在人為或自然的障礙物上,三步并作兩步,堂而皇之地消失在這片是非之地。
“抓住他,他就是兇手?!狈讲拍切B(tài)度偏激的人,更是一個個失去理智的瘋狂怒吼,甚至有幾人已經準備開始捉拿行動。
這時,天地間忽然響起一個風輕云淡的聲音,“不用找了,干掉北蒼耀和百里東亭的人,都是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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