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愁腸,你可敢死?”聽到這句話從古鷹口中說出來,段愁腸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肉顫顫巍巍的抖動了起來。
這話可能從誰口中說出,這胖子都不覺得奇怪,唯獨兩人說出這話,段愁腸不能理解,一個就是眼前這位黑瞳古鷹,另一個就是遠在辰之國的護國大將軍熬祿辰,這三個人當年在戰(zhàn)場上酣戰(zhàn)的場景現(xiàn)在還為人所傳送稱贊,想當年金戈鐵馬,槍炮橫飛,便是這三個人,一個拿刀,一個持戟,還有一個,居然就只拿著一張一人多高的舉盾,可誰見過這三個人有一人后退,哪怕一步啊。
尤其是聽到段愁腸的名諱,更是能讓各國百姓家的孩童止啼。只不過后來十二大國簽訂條約戰(zhàn)爭平息了,黑瞳古鷹做了古董商人,享盡榮華卻不張揚,段愁腸當了廚子,也應了那嗜吃如命的性子,唯有那熬祿辰,一聲征戰(zhàn),半輩子,都活在了馬背之上,雖然一生勞碌之命,可是本出生豪門世家的熬祿辰一生征戰(zhàn)無數(shù),據(jù)說日夜習武,一生從沒吃過敗仗,在辰之國給予他的榮譽那可不光是那護國大將軍這一個頭銜,他也是辰之國歷史上第一個以武將身份當上三大輔國之一的人,最為津津樂道的是,新上任的楚世君,居然給了他一個極具威懾力的頭銜,上柱國。
當時的巳之國國君,正是眼前這位有些弓腰駝背,氣息卻始終高人一等仿佛這人就是理所應當讓萬人敬仰的陳秋,據(jù)說啊,這陳老初次見到年輕時的熬祿辰就喜歡的不得了,而且把他自己唯一的女兒陳仙琳嫁給了這個來自異國他鄉(xiāng)的將軍,據(jù)說現(xiàn)在的熬星,雖然更像父親多一些,但是因為陳仙琳的緣故,也多少有了點混血的異國風范。
當時年輕時候的熬祿辰啊,性格上跟熬星可謂是相當之像了,也是個愛放彩虹屁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人,也真不知道這十二大國一等一的美女陳仙琳是怎么看上這家伙的。
且不說這熬祿辰了,再說啊,咱可就扯遠了,段愁腸聽到古鷹的話,差點把大牙都給笑掉嘍,
“古鷹啊,你這還越活越膽小了,依我看,不如就按我的主意來,最起碼,咱哥們就算死了,也得保護柱自己國家的百姓不是?假若到后來咱們大戰(zhàn)結(jié)束了就活一個人,這世上就剩一個國家,那麒麟家族這些年來的奸計那不是全都得逞了?有件事還忘了跟你說了,我最看不上的還就是周員放,他那倆兒子周浩正,周浩平,雖然資質(zhì)一般,但是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人,怎么就有著么個當狐貍的爹呢?對了,還有侯四這小子,我根本就對他沒啥敵意,只不過這小子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惫批椧宦牰纬钅c說這話,看了一眼侯四,又看了一眼前這個如同肉山一般的死胖子,終于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哥你平時不照照鏡子嗎,這小子也就滿打滿算一百二十斤,兄弟你在多吃幾個月都能出欄了,你可真是看最近豬肉賣得好了,你二十來歲時候還是咱們哥幾個跟著皇上打天下的時候呢,我當初不認識你,難道見我還能沒見過嗎,你就別在這逗樂了。”那如肉山般的段愁腸拍了拍自己肥碩的肚皮,倒是也不氣,剛才古鷹笑著打趣說的話他也并不往心里去,其實這家伙還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以前那些擠眉弄目,吹胡子瞪眼的浮夸表情,也多數(shù)是裝出來的,畢竟以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沒點威壓還能鎮(zhèn)得住那些刺頭嗎。
這段愁腸也不管古鷹,自顧自的說道了起來:“你認識我那都啥時候的事了,我18歲覺醒異能,你也知道,我這異能,只有不斷地吃東西才能獲得大量的能量,在那之前,我身材跟這個侯四還真沒什么區(qū)別,在我們國家強者為尊,崇文之氣非常衰弱,而我當時一直也沒有覺醒異能便成為了亥之國里都較為罕見的文修者,就因為這個,我常年自卑,我的初戀直至他嫁人那天我也沒有跟她表達出我的愛意,她身邊的追求者眾多,可她卻一個都沒有答應,我也知道,她是在等我,可是我到最后也沒有跟她表白的勇氣。到了十八歲那年,她含淚嫁給了我們亥之國的將軍為妾,我也是當時喝喜酒的時候才覺醒了我的異能。”這三百多斤的胖子臉上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傷感的韻味,怎么說這家伙也是亂軍叢中能殺出重圍,身中數(shù)箭也不喊疼的人啊,這么個鐵血漢子漏出這種表情,也足以見得他和他口中那所謂的卻從未表明愛意的初戀感情有多深了。
可提起那女子,欲言又止的表現(xiàn),加上這胖子后期棄文從軍陷陣殺敵的壯舉,又不得不令人心生佩服。
這可不正就應了那句治世名句嗎————‘男人只說三分話,留下七分打天下’只不過聽著前半段古鷹確實是心生敬佩之色,到了后來那句在婚宴上覺醒異能,合著這胖子參加初戀婚禮,就是去那里塞飯去了,這做法豈不是得讓那女子膈應一輩子啊?
強忍住嘴角欲笑的弧度,古鷹裝作一臉嚴肅的問道:“段兄,那女子之后你們聯(lián)系了嗎?”
“沒有。”
“嗯,那就對了?!闭敹纬钅c要問古鷹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古鷹率先發(fā)一臉正色發(fā)問:“段兄,你想好怎么死了嗎?我跟陳老都受傷了可不一定打得過你,萬一讓周員放看出一點端倪,那咱們可容易前功盡棄啊?!倍纬钅c道:“我早就想好了”語罷,用他那馬上就快沒有了的下巴指了指在床上鼾睡的侯四
“這小子,據(jù)說來自于另一個維度空間,好像叫什么,地球,在周員放眼力,他是個神秘的不可抗力,即使做出什么事來也不會讓人震驚,而且我對這小子有愧,我就跟他決斗,放水讓他把我干掉。用我一死換這個后輩成長,我想也是個好事。也讓這小子知道,唯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聽到這里,古鷹默不作聲,倒是陳秋臉上露出了一些敬佩和后生可畏的表情。
“對了,古鷹,記得給我女兒打個電話,讓她別害怕,我會回來的,告訴她,雖然我不是個好爸爸我永遠愛她”說完段愁腸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大概十一二歲,明顯是個美人胚子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古鷹看著這張照片,臉上抽搐了幾下用他那恐怖的黑色眸子瞪著面前這個死胖子,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后,沖著這胖子腦袋就是一拳
“合著你都有女兒了,還在這說什么初戀,欺騙我跟陳老感情呢???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我都不知道,也沒找我喝喜酒,真不把我當兄弟啊?!边@胖子吃痛,揉了揉肥碩的腦袋,嘿嘿笑了一聲:“這不是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嘛,再說了結(jié)婚還得喝喜酒多麻煩啊。好了時候不早啦,該回去了?!惫批椧采钪?,離開周員放的監(jiān)視這么久了,老狐貍可能會起疑心,話也不多說,二人于段愁腸告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臨行之前,古鷹對段愁腸說道:“段兄,喜酒沒喝到,但是我還等著看我侄女呢,希望你的猜想都正確,我可不希望這么可愛的小姑娘沒有爹?!倍纬钅c也沒有看離開的二人,自顧自的品嘗美酒。
一棟豪華的別墅內(nèi),侯四從睡夢中驚醒,猛的拍了拍身上,發(fā)現(xiàn)身上別說受傷了,連個傷口都沒有,難道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夢?
可當侯四望向窗外的時候,古鷹與混沌交戰(zhàn)的黑色刀痕卻一道沒有消失,外界樹木建筑依然破壞的異常嚴重,侯四揉了揉頭,酒精的作用讓他的頭有些脹痛,正要準備早飯發(fā)他卻看到桌上有一封白皮信紙,上面僅五個大字‘戰(zhàn)書’落款‘段愁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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