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人腳步一頓,嗖的一下消失在鳳幽月眼前。
鳳幽月:!
……雷、雷雷雷雷峰?!
三個黑衣人走的無聲無息,修為又極高,饒是鳳幽月現(xiàn)在去追也追不上了。
她一臉懵逼的嘆了口氣,看向腳邊的三具尸體,眼神轉(zhuǎn)冷。
自己不過是初來乍到,連瀾城的勢力都沒認(rèn)全,會是誰要對付她呢?
蹲下身在三具尸體上搜了搜,半晌后,她從一人的懷中掏出一塊令牌。
鳳幽月盯著那令牌,眼中冷光閃爍,她哼笑一聲:“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br/>
……
兩刻鐘后,鳳幽月回到客棧,直奔葉臨溪的房間而去。
葉臨溪白日喝了酒,剛剛睡醒洗了把臉,就見鳳幽月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來,然后憑空變出三具尸體。
葉臨溪:!
“會長,剛剛這三人想偷襲我?!兵P幽月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他,“你看看這個?!?br/>
葉臨溪接過令牌掃了一眼,臉色微變。
“這是煉藥公會的死士令!”
煉藥公會之所以能在諸多煉藥師機構(gòu)中脫穎而出,并不僅僅是因為其煉藥水平,足夠的武力儲備也是原因之一。
高等公會死士,為公會而生,誓死保護公會。
除了高等外,還有中等和低等公會死士。中等死士,一般都是用于保護金銀級別的長老,以防他們受外界暗殺。至于低等死士,用來保護普通級別的長老以及一些十分重要的會員。
公會死士終生不得露出真容,沒有屬于自己的姓名。特別是中等死士,被分配到哪個長老身邊,便要把他的生命看的比親娘還重。
“這是中等死士。”鳳幽月拽下三人的面罩,普普通通的三張臉,即便丟在大街上也找不出來。她把其中一人翻了個身,粗魯?shù)陌情_衣服,那人的肩頭上出現(xiàn)一個火紅印記。
這正是公會死士獨有的紋身。
“太過分了!”葉臨溪一掌拍碎了桌子,氣的渾身哆嗦,“我們才剛到瀾城不過幾日,竟然就有人要趕盡殺絕!不行,我這就找老褚去,必須要討個說法!”
鳳幽月連忙攔住他。
“會長息怒,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彼讶~臨溪從門口拉回來,“能使得動中等死士的,在公會內(nèi)都有極高的地位。如今情況不明,我們貿(mào)然行事很容易被人倒打一耙。況且……已經(jīng)有人替我出氣了?!?br/>
葉臨溪皺眉:“什么意思?”
“剛剛我遇襲時,出現(xiàn)三個黑衣人替我動了手。那三人修為極高,至少要在玄尊階以上?!兵P幽月道。
葉臨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能在第一時間沖出來救人,想必是早早就跟在鳳幽月身后。那也就是說,派出三個黑衣人的人早就猜到她會遇襲。
“能知道你會被公會死士偷襲的,一定也是公會的人。”葉臨溪思索道。
鳳幽月點點頭:“不錯。而且,那人能一下派出三個玄尊階以上的修煉者,說明他在公會的地位絕對不低?!?br/>
“會不會是二老祖的人?”葉臨溪問。
鳳幽月疑惑的皺了下眉:“應(yīng)該不會。那幾人似乎不想我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是二老祖,他沒有必要隱瞞這些?!?br/>
“你說的有道理?!比~臨溪蹲下身,在三人身上檢查一遍,“全都是一擊致命,救你的黑衣人修為至少在中階玄尊。公會中擁有如此實力的,即便不是二老祖,地位也不會在金銀級別長老之下。你說會不會是二老祖知道你要來,特意交待了公會中人。但對方不想在公會內(nèi)結(jié)怨,所以才對你隱瞞了身份?”
“這么說也有可能……”鳳幽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擺擺手道,“這件事先放在一邊,還是先查一查這幾個死士是誰拍出來的吧。此人一日不查出來,我們幾人就都有危險?!?br/>
……
離開葉臨溪房間后,鳳幽月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剛一推開門,云陌就聞到一股淺淺的血腥氣。
好看的眉毛皺起,他快步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
“喂,你這是做什么?檢查我在外面有沒有拈花惹草嗎?”鳳幽月推開他的臉,笑著問。
云陌沒心情開玩笑,他拉住她的手,聲音微冷:“遇到什么事了?”
鳳幽月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就知道瞞不過你,狗鼻子?!彼贿呁堇镒咭贿吤摰敉馀?,“我被人偷襲了?!?br/>
四周的空氣驟然轉(zhuǎn)冷。
鳳幽月忍不住嘴角一抽,轉(zhuǎn)身順了順男人的毛:“不過有人救了我,那幾個偷襲者已經(jīng)翹辮子了。”
云陌的眉頭皺起又松開,松開又皺起,臉色臭臭的:“究竟怎么回事?”
鳳幽月簡單的把之前的事講了一遍。
“你說我也是倒霉,不過是出去吃個飯而已,得罪了一、二、三……三撥人!”她嘖了一聲,“我這惹麻煩的體質(zhì)當(dāng)真是經(jīng)得住風(fēng)吹雨打??!”
“沒事?!痹颇鞍矒岬拿嗣哪X袋,“惹麻煩不要緊,我來收拾。只要你人平安就好。過幾日你安心參加大考,暗殺你的人我讓泠風(fēng)去查。”
鳳幽月嗯了一聲,將自己扔進被子里,舒服的喟嘆一聲。
“其實,剛才我有句話沒對會長說?!彼プ∧腥说氖种赴淹妫驼Z道,“我懷疑暗殺我的人是沖著二老祖去的?!?br/>
云陌:“溫祥?”
“嗯?!兵P幽月翻了個身,把腦袋放在他的大腿上,“北幽域一共來了七個人,會長也在其中。我不過是個銀級長老罷了,若是對方針對的是北幽域,他應(yīng)該殺會長才是。我在北幽域雖是個銀級長老,但是資歷淺閱歷少,我若沒了,對公會一點也造不成影響。但二老祖就不同了。當(dāng)初在競選上,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二老祖想栽培我。如果我死了,對公會不是損失,但對二老祖可能是個遺憾?!?br/>
溫祥雖是老祖,但如今煉藥公會司馬睿當(dāng)?shù)溃劬€遍地。
這么多年,溫祥一直在養(yǎng)傷。傷好了出關(guān)后,身邊也只剩下當(dāng)年的那些元老。如今,他遇到了鳳幽月,想要把她培養(yǎng)成左膀右臂。而鳳幽月又爭氣,短短半年時間就連跳數(shù)級,天賦之高壓倒一片自稱天才的長老前輩。如果真讓她發(fā)展起來,說不定會成為第二個溫起,甚至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漓江老祖。
為了斷掉溫祥的勢力,也為了除掉鳳幽月這個異數(shù),所以幕后之人安排了這次暗殺,想把鳳幽月的命留在瀾城。
但那人沒想到,早早就有人猜到了他的打算,將鳳幽月保護的密不透風(fēng)。
鳳幽月想通這一連串的算計,忍不住嗤笑一聲,自嘲道;“我現(xiàn)在竟成了香餑餑!”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香餑餑,特別香的那種?!痹颇坝H了她一下,把她抱在懷中,兩人一起鉆進被子里,“別想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好好參加大比就好?!?br/>
……
第二天下午,易淵吳軒到達(dá)瀾城。
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嚴(yán)逸飛。
上次嚴(yán)西元在峰主殿一番言論后,這父子二人又夜談了一次。嚴(yán)逸飛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決定離開家離開北幽域好好闖一闖。
鳳幽月自然是第一個歡迎,于是這一次東幽域之行,就多了嚴(yán)逸飛這位玄圣中階高手。
易淵和吳軒曾經(jīng)在做任務(wù)時,跟血赤牧曰他們來過幾次東幽域做任務(wù)。不過每次不是跑血罰之森就是去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后來又因為九天魔宮的事,大家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于是沉下心來在北幽域磨煉心性和修為。所以,東幽域的國家城池,蒼龍衛(wèi)們也算是一次都沒來過。
這一次,易淵和吳軒算是大飽眼福。簡直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哪哪都覺得稀奇。
鳳幽月看著這兩個不爭氣的手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忍不住扶額嘆息,歉意的對嚴(yán)逸飛道:“師兄,給你添麻煩了。”
“師妹說的哪里話?!眹?yán)逸飛含笑看了她一眼,“易兄和吳兄都是直率性子,我很欣賞?!?br/>
鳳幽月勾了勾唇,“路上順利嗎?”
嚴(yán)逸飛點點頭:“還好,一切都……”
“老大,你不知道啊!我們路上遇到一只高階兇獸。幸虧有嚴(yán)公子在,不然你就見不到我倆了?!币诇Y慘兮兮的說。
“該!誰讓你們兩個不好好修煉!”鳳幽月橫了他一眼,“還不謝謝我?guī)熜郑俊?br/>
嚴(yán)逸飛含笑擺擺手,正準(zhǔn)備說話,又被易淵搶了話頭。
“自然要謝的,不過口頭道謝怎么夠?”易淵笑著捅了捅他的胳膊,“嚴(yán)兄,聽聞瀾城出美女,要不我們晚上……哎喲!老大我的耳朵呀!”
“還敢不敢亂說話?你晚上想去做什么?嗯?”鳳幽月冷笑著問。
“哎喲老大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種胡搞的人嗎?”易淵連忙解釋,“我是看嚴(yán)兄現(xiàn)在還單身,約他晚上一起去柳湖邊逛一逛。聽別人說,瀾城柳湖一到晚上就有許多單身男女放花燈,老大我是好意啊……”
鳳幽月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比真金還真!”易淵連忙點頭,“你就算懷疑我的人品,也不能懷疑自己的人品不是?你親手教育出來的人,怎么會到處拈花惹草呢?”
鳳幽月冷哼一聲,松開手:“暫且信了你。”
易淵立刻捂住耳朵,向后連跳三步。
嚴(yán)逸飛被兩人之間的互動逗笑了,心中隱隱有些羨慕。
他在七星學(xué)院時,一直都是大家的好師兄,蒼龍榜第一,眾人的標(biāo)桿。大家看他都充滿了崇拜,唯一一個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仲劍還是個坐不住的皮猴子。他從沒有體驗過鳳幽月和易淵這樣的交流方式,也不知道有一大堆臭味相投的朋友是什么感受。
“我給你們幾個已經(jīng)定好了房間,快上去洗洗吧。”鳳幽月把鑰匙交給幾人,“后天就是滄海大考,我可能會有些忙。你們自己在瀾城里走一走。對了,我聽夏侯大哥說,最近瀾城傭兵公會有活動,不如你們?nèi)タ纯???br/>
易淵和嚴(yán)逸飛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興味。
“好,明日我們就去看看?!?br/>
第二天,滄海大考的前一日。
當(dāng)天下午,鳳幽月應(yīng)約前去第一酒樓,和之前在褚玉萍宴席上結(jié)交的兩位東幽域公會的朋友共同吃了頓飯。
三人十分談得來,一頓飯吃到晚上才結(jié)束。
“我二人后日就要離開瀾城外出辦事,也不知何時能回來。鳳長老,等你下次再來瀾巍國,定要知會我二人一聲。可莫要忘了我們這兩個朋友?!?br/>
“那是當(dāng)然。文兄,龍兄,今日聽你們二人一席話,幽月感觸頗深。以后若是有機會,定要再切磋一番?!兵P幽月笑道。
“好,那就這么定了!鳳長老,明日滄海大考,八方齊聚。你千萬小心,莫要著了有心人的道?!?br/>
鳳幽月點點頭,沖二人拱手:“我會留意,多謝二位兄臺。告辭!”
“告辭!”
……
一夜細(xì)雨綿綿,直到天亮才轉(zhuǎn)晴。
滄海學(xué)院的廣場上,彩旗飄揚,鑼鼓喧天。
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晴空萬里無云。
已經(jīng)準(zhǔn)備多日的滄海弟子們,陸續(xù)入場,精神抖擻的迎接即將到來的考試。
鳳幽月坐在馬車?yán)铮淖笫诌吺邱矣衿己腿~臨溪,右手邊是古易以及其他幾位東、北兩幽域的長老。
“慕容會長怎么沒和我們一起走?”葉臨溪問。
“他?”褚玉萍眸光微閃,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會長不喜人多,先行一步?!?br/>
說白了,還不是看不起北幽域的人,所以不愿同他們共坐一車?!
褚玉萍雖然沒說明,但是葉臨溪等人都不是傻子,哪有不明白的?
“呵,慕容會長超凡脫俗,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鳳幽月笑了一聲,明褒實貶。
大家都沒反駁,坐在這車?yán)锏亩际亲约喝耍瑳]一個是向著慕容鐸說話的。
馬車很快到達(dá)滄海學(xué)院大門口。
眾人剛走下車,立刻有滄海的執(zhí)事迎了上來。
“喲,這不是老褚嗎?”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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