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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一家的淫亂 意識重新回到身體

    ?意識重新回到身體,沈嘉故睜開眼睛。

    熟悉的墻色,熟悉的壁紙,熟悉的吊燈。

    這里是老宅。

    他的房間。

    沈嘉故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果然那是噩夢吧?絕對是噩夢?。?br/>
    他把腦袋陷在鵝毛填充的枕頭里,身下的床柔軟舒適的讓他愜意的都要呻、吟。他像是享受一場古典音樂會(huì)般聽著窗外傳來的清脆鳥囀,將腦袋里那根一直緊繃著的無形的弦放松——哦,不不,我得工作!那個(gè)逆子成器之前,我可一天多不能放松!

    “蔚山……蔚山……”沈嘉故揉著太陽穴懶洋洋地呼喚著。

    開門聲響起。

    “蔚山,現(xiàn)在幾……”沈嘉故抬起頭,進(jìn)來的人不是蘇蔚山,而是一個(gè)中年婦女,“林嬸?怎么是你?蔚山呢?”

    林嬸嘆了口氣,神色為難,“蘇管家去世已經(jīng)好幾年了。少爺?!?br/>
    她身后走出一個(gè)小女傭,漂亮年輕,艷若桃李,一雙大眼睛里盡是不屑,“林嬸,你可別亂說話。少爺?什么少爺?在這個(gè)房子里,做主的是葉先生。他算什么?他只是葉先生隨便撿回來的一只小貓小狗,用得著那么恭敬?”

    沈嘉故記得這個(gè)女孩子,她是林嬸的親戚,在這做工有幾年。他還以為她是個(gè)乖巧的女孩,對她頗有好感。聽到這些話,沈嘉故絕望地低頭看自己的手,語氣艱澀,“……孩子在哪?”

    他坐起來,再仔細(xì)看房間一眼。壁飾不一樣,柜子也不一樣——這不是他的房間,這是客房。

    林嬸愁苦著臉看了看身邊的女孩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女孩譏誚地看著他,“我早就說了,你就是個(gè)有點(diǎn)臭錢的垃圾!看你現(xiàn)在,連那點(diǎn)臭錢都沒有了,你就只是垃圾!我警告你,別再也葉先生動(dòng)什么不好的念頭!”

    沈嘉故忍住翻白眼的*,按捺住快要噴薄而出的怒意,低著嗓子,“我只再問一遍,孩子在哪?”

    林嬸和女孩愣了愣,被他那雙像是覆蓋著一層黑色陰翳的眼睛一盯,不由地打了個(gè)寒顫,怯怯地回答,“……書房?!?br/>
    兩人柱子一樣戳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男人坐起來,掀開被子……沒找到鞋……然后赤著腳大義凜然地摔門而走。

    林嬸抱緊懷里的茶盤,心有余悸道,“乖乖,少爺兇起來的樣子和老爺真像啊……”

    “是很像……”女孩附和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嘟著嘴,鄙視道,“什么少爺???他就是個(gè)人渣!”

    觸目所及的場景太熟悉,像是分化出一個(gè)幻影,搭成一面厚厚的墻,迎頭撞來,讓他目眩頭暈。推開書房的門并不算容易。他的手貼在門把手上,門里卻不期然傳出一個(gè)讓他不自在的聲音——

    “小朋友,你叫什么?”

    沒人回答。

    “小朋友,你怎么不說話?”

    沒人回答。

    “小朋友,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你爸爸打你?”語氣非常不可置信。

    “我、我不和你說話?!?br/>
    沈嘉故打開門進(jìn)去,看到葉霖半蹲在地上禁錮似的半摟著孩子。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他按捺住心頭的憤懣,并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體面一點(diǎn),不管怎么樣,他現(xiàn)在不能在這鬧事,“葉先生,謝謝您幫我照看這個(gè)孩子。繁多諒解,我得告辭了?!?br/>
    葉霖站起來,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背影,眸中的光彩越來越黯淡。就在沈嘉故的手搭上門把手時(shí),他突然開口,好似戲謔般說,“我倒不知道沈大少爺什么時(shí)候這么有禮貌了。”

    “……”沈嘉故停下,胸膛起伏,閉上眼睛長長出一口氣,繼續(xù)開門。

    “你如果真的要道謝的話,你該把真正該道謝的,給謝了吧?”葉霖說。

    沈嘉故轉(zhuǎn)身,“你說什么?”

    葉霖怪里怪氣地笑了一聲,“你還記得你昨天做了什么?你在他的墓前毒癮發(fā)作!你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shí)是什么樣子,你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涕泗橫流,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給你一點(diǎn)‘東西’?!?br/>
    沈嘉故眼角抽搐,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我沒說過那樣的話,你以為我毒癮發(fā)作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記得?”

    葉霖濃黑的眉毛舒展開來,伸出手,手腕上纏著繃帶,面無表情道,“那你大概記得當(dāng)時(shí)的情況是,你哭著一口咬上了我的手?!?br/>
    沈嘉故挑了挑右眉,抿了抿嘴角,把繞到嘴邊的笑意吞了回去,“真誠”地道歉:“對不起。”

    葉霖看著站在面前的這個(gè)活生生的人,臉上緩緩地蒙上一層霧氣,仿佛緬懷著什么?!沁@樣的,他每次都會(huì)這樣,每次他高興的時(shí)候,都會(huì)像這樣憋著笑,只抿著唇角挑挑右眉。

    沈嘉故一臉提防地看著葉霖的走近,“我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葉霖回過神,他訝異于自己竟然有那么一瞬間把沈思珩認(rèn)成了叔叔,這太惡心了。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沈嘉故,“拿著這個(gè)錢,稍微讓自己過得像個(gè)人吧?!?br/>
    沈嘉故怔忡,走過去,接過了葉霖手上的支票,“用你從我那侵占的家產(chǎn)來賞賜我?”

    葉霖繞回桌后坐下,“我從你那侵占的家產(chǎn)?你是這么理解的?看來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半點(diǎn)反省?!?br/>
    沈嘉故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shù)目。五個(gè)零,十萬。他輕輕笑了一聲,把支票揉成一團(tuán),指尖刻穿紙張,“我記得當(dāng)年爸爸在你父母的葬禮上就是給了你十萬?!?br/>
    葉霖拿著一支鋼筆敲著桌面,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

    “呵,你既然要還錢為什么不直接一次性還清?我記得你還欠我爸一千萬。要還就一起還了吧。”沈嘉故一字一字,擲地有聲地說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再給他一筆錢,他不信自己不能東山再起。

    葉霖皺著眉,“你是吸毒吸太多?把前幾年的事都忘了?好意思和我提這個(gè)?”

    那敗家子兒到底和葉霖之前到底有什么?沈嘉故暗忖著,“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你和我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裝的自己像是無辜很有意思?”

    葉霖像是疲憊的閉上雙眼,“是,我也有責(zé)任。”

    沈嘉故瞇了瞇眼睛,“對,你有責(zé)任,或許我也有責(zé)任。但是我沒有殺爸爸,對不對?”

    “叔叔掉下樓梯的時(shí)候你確實(shí)沒有推一把?!比~霖冷笑了一聲回答。

    沈嘉故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上焦躁起來——葉霖對自己的去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別人不知道的!

    “但是沒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氣他,他也不會(huì)心臟病發(fā)!”

    沈嘉故像是被憤怒感染,“我氣他?我氣他是為了誰?我氣他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我至于把他氣成那樣嗎?要不是你我也不會(huì)惹他生氣!”

    “開玩笑?你氣他是為了我?玩余情未了這一套?我們之前有過那玩意?賤/人!要不是你設(shè)計(jì)我,把視頻和照片……”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陰森森注視著沈嘉故,“事情會(huì)發(fā)展成這樣?”

    沈嘉故覺得腦袋里像是轟的一聲——視頻?!照片?!!居然是思珩自己干的?!他咬了咬牙,才揉成一團(tuán)的紙扔在地上,踩了一腳,“誰稀罕你的錢!”

    葉霖輕哼,叫住正要出門的沈嘉故,“對,你不稀罕,你不稀罕我的錢。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花錢買的。既然你忽然這么有骨氣了,那就順便把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吧。要不就拿著我給你的錢走。”

    沈嘉故,“我原來的衣服呢?”

    葉霖輕飄飄地回答,“扔了?!彼唁摴P放回筆筒,叮的一聲輕響。他伸了伸手,說,“脫啊?!?br/>
    ——這才是噩夢。

    沈嘉故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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