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凈,那我受的委屈找誰說理去?
聽了陳云峰的“互不侵犯”言論,曹菲兒更加生氣,她悄悄的瞟了一眼一臉鄙夷之色的武小雨和賀梅,再看看眼神空洞、臉色悲戚的趙文婷,只需再加一把火,目的就達(dá)到了。
曹菲兒一臉的凄苦,像一個受盡委屈、時不時遭受家暴的小媳婦一般哀傷地道:“陳云峰,你怎么能這么絕情,如果是我讓你不高興、不開心,沒關(guān)系,我可以改!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我只求你今晚能回家看一眼!”
曹菲兒的這番話也沒有刻意壓抑聲音,整個餐廳頓時一片嘩然。
大家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如此苦苦的哀求一個男人,而那個長得烏漆嘛黑的家伙先前還對她大聲的吼叫,頓時群情激奮,雄性荷爾蒙指數(shù)迅速飆升!男人們胸中火焰升騰,紛紛大聲喝斥。
“丟男人的臉。”
“滾出去,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什么男人嘛,老婆這么漂亮還出來勾三搭四,我要是有這么漂亮的老婆,那我天天像呵護(hù)寶貝一樣的摟著她、愛撫她”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漂亮是嗎?”中間參雜了女人的怒罵。
“不是不是,老婆,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別生氣別生氣?!?br/>
那桌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混混模樣的男人堆更是大聲怪叫道:“美女,一腳踹了他跟哥吧。”
“不,閹了那惹禍根才是正理。”
一個光頭的聲音最大:“小妞,只要你跟了哥,哥保證天天晚上回家,一刻也不讓你休息?!?br/>
“哈哈哈”
武小雨和賀梅狠狠的瞪了陳云峰一眼,異口同聲地罵道:“敗類!”
“哇”的一聲,一直呆坐著喃喃自語的趙文婷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陳云峰心中一疼,趕緊一把將小妮子攬?jiān)趹牙?,柔聲安慰道:“文婷,有峰哥在,別怕別怕。”
“放開她,你這個賤男人,不許你碰她!”
武小雨和賀梅大聲喝止,擰起挎包快速繞過桌子,一把將趙文婷拉出來,倆女就像護(hù)犢子的母狼一般緊緊的護(hù)著趙文婷,并怒視著陳云峰。
趙文婷忽然掙脫兩個好友的圍護(hù),沖上去對陳云峰就是一陣胡亂的拍打:“你這個壞人,你還我哥哥的命來,你還我哥哥的命來,你還我啊”
“文婷,不要和這種不要臉的軟飯男人說話,我們走?!?br/>
賀梅又將趙文婷拉回身邊,武小雨從挎包中掏出三百元放在桌上,冷冰冰的對陳云峰道:“我們不需要你請客,我們各付各的?!?br/>
說罷,倆女扶著泣不成聲、被悲痛折磨的沒一絲力氣的趙文婷離開了餐廳。
這樣的結(jié)局讓曹菲兒目瞪口呆,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玩過頭了。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預(yù)料,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她只不過是想讓陳云峰出出糗、被幾個姑娘狠狠打幾記耳光而已,可是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那個哭著痛打陳云峰的女孩兒為什么會要他還她哥哥的命呢?她們先前不是好好的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想殺人不,老子想拍死人。
陳云峰心中囤積的怒火驟然爆發(fā),燒毀了他的理智。身體里的氣機(jī)迅速流轉(zhuǎn),將本來合身的外衣?lián)蔚墓墓?,雙目猶如注入了鮮血一般陡然變的血紅,他忽然一揚(yáng)手,向著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拍去
曹菲兒被陳云峰那忽然變得猙獰的模樣嚇得不知所措,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巴掌向她的俏臉拍來
跟著曹菲兒一起來的兩個女人發(fā)出“啊”的一聲尖叫,雙目一閉,不忍心看到那凄慘的一幕
整個餐廳鴉鵲無聲,都呆呆的看著那殘忍的一巴掌將要落在那張絕美的臉上
雖然巴掌還沒落到曹菲兒的臉上,但撲臉的勁風(fēng)已然將她那嬌嫩的肌膚刮的隱隱生疼,曹菲兒抵不住強(qiáng)大的氣勢而黯然閉上了美眸
“他要打我!”女人的心中哀哀一嘆,眼角兒滾落兩顆晶瑩的淚珠。
沒有刺耳的響聲,餐廳卻傳來一陣驚嘆。
曹菲兒也沒有感到巴掌拍臉的疼痛,微微睜開美眸
陳云峰的巴掌距她的俏臉不足一公分,那一巴掌并沒有落下,他身上那駭人的氣勢已然消失不見,他的眼中還隱隱含著一絲怒氣、一絲不舍、更多的卻是哀傷和失落!
女人的心尖兒禁不住顫了顫,目光迷離
盯著女人眼眶里的淚花,陳云峰喟然一嘆,冷冷地道:“曹菲兒,我從不打女人,我希望你不要令我違背我做人的原則,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你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你。”
說罷,他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向餐廳外走去。
胖經(jīng)理趕緊叫住他:“先生先生,你還沒有買單呢!”
陳云峰怒目一瞪,狂吼一聲:“滾開!”
胖經(jīng)理被陳云峰凜然的氣勢嚇得縮縮脖子,眼睜睜的讓他離開。
曹菲兒癡癡呆呆的看著陳云峰那蹣跚的身影走出餐廳大門,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極度悲傷和失落,腦海中浮現(xiàn)出陳云峰臨走時冷得刺骨的話語,一陣鉆心的刺痛襲來,兩行清淚從眼角滾滾而落
和曹菲兒一起來的兩個女人中,那個身穿青色套裙的女人走到曹菲兒身邊輕聲問道:“曹總,你你沒事兒吧?”
毫不掩飾的拭去臉上的淚水,曹菲兒強(qiáng)笑道:“我沒事兒,孫秘書?!?br/>
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著沒動幾下筷子的佳肴,曹菲兒卻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對陳云峰報復(fù)后應(yīng)該食欲大增、胃口大開才是,可自己為什么會反而更加的不開心呢?
胖經(jīng)理挪動著肥胖的身體來到曹菲兒跟前,苦著臉道:“小姐,你男朋友沒買單就走了,你看”
“算我的吧!”曹菲兒輕聲道。
胖經(jīng)理那張苦瓜臉頓時如山花爛漫,燦爛的笑容將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到了一塊兒,他點(diǎn)頭哈腰的連聲道謝。
那個孫秘書見曹菲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柔聲道:“曹總,你吃點(diǎn)東西吧!”
“是呀,曹總,那個傻子也沒啥了不起,就一吃軟飯的家伙,為了那種男人傷心不值得?!绷硪粋€女人也柔聲勸解。
曹菲兒并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苦笑一下。
現(xiàn)在好了,被自己這么一鬧騰,估計(jì)要不了多久總公司的人也會知道。
稍微平靜下來的曹菲兒不禁為她的莽撞行為有些后悔,她只顧著去想“怎樣才能狠狠的羞辱陳云峰”去了,卻沒有對她的羞辱方式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做出評估,更沒有想過以犧牲她的名譽(yù)為代價而去羞辱陳云峰,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現(xiàn)在她的秘書和助理都認(rèn)為她是那個可惡的黑小子的女人,而她卻無從解釋。何況,就算解釋了人家也不一定會相信,難道要將一年前在a富汗發(fā)生的事都拿出來說嗎?那件事兒想想都覺得羞人,更別說拿出來講了!
“孫秘書、閆助理,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總經(jīng)理都不吃了,孫秘書和閆助理即便還沒有吃飽,她倆也不好意思再動筷子。兩人對視一眼后,孫秘書道:“曹總,我們也吃飽了,要不我們走吧?”
曹菲兒點(diǎn)頭道:“好,叫服務(wù)員過來買單。”
孫秘書正要招呼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忽見三個二十多歲、穿著前衛(wèi)的漢子各自端著一個大酒杯笑嘻嘻的過來,三人的造型別具特色,一個光頭,一個頭發(fā)火紅,一個頭發(fā)雪白。那白毛的左耳還掛著一個耳環(huán),殺馬特造型令人噴飯。
三人走到曹菲兒的餐桌旁,光頭男人色瞇瞇的目光掠過曹菲兒那絕美的臉,接著在女人那茁壯的峰巒上停留了三四秒鐘,這才紳士的背著一只手對曹菲兒鞠了一躬,笑瞇瞇地道:“嗨,美女,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
紅毛和白毛雖然也對曹菲兒虎視眈眈,不過有那光頭在,他倆只得對與曹菲兒的姿色相比遜了不止一籌孫助理和閆秘書直拋媚眼。
孫秘書和閆助理有點(diǎn)害怕,她倆不由自主的往中間靠了靠,倆人的身體緊緊的擠在一起。
“沒興趣!對不起,我們要走了,請你們讓開?!辈芊苾簠拹旱牡闪斯忸^一眼,提上挎包站起身來,對孫秘書和閆助理道:“我們走!”
沒待孫秘書和閆助理作出反應(yīng),三個男人迅速散開,堵住了曹菲兒三人的去路。由于曹菲兒三人所選的桌位也是四人座,并且緊靠窗戶,而三個男人所站的位置又是過道,如果要出去只能有兩個選擇,要么推開三個大漢,要么是從座椅上跨過去從另一個桌位走,但對于三個穿著裙子的女人來講,從座椅上跨過去的難度比較大,而且在抬腿張腿的過程中,很可能會裙下春光外泄。
“別急嘛,我只是恭請美女喝杯酒?!睌r住曹菲兒去路的光頭大漢又作了個揖。
曹菲兒怒道:“我說了,我沒興趣跟你喝酒。”
光頭大漢斜著眼對旁邊的紅毛道:“美女不給面子耶,還不快介紹一下我是誰?!?br/>
紅毛驕傲的一昂頭:“美女,這位就是盧灣區(qū)的強(qiáng)哥?!?br/>
ps:后面將有一個很重要的男配角出現(xiàn),無花遺憾的是:居然沒人討要一個角色。雖然第一次在創(chuàng)世寫書,沒有熟人也沒人幫著推薦,但從無花的寫作質(zhì)量來講,應(yīng)該還算湊合吧?難道朋友們就對無花那么沒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