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緣居之后,天澤并沒有進(jìn)門,只是先讓柳蘇晴進(jìn)去。
柳蘇晴自然知道天澤即將要做的事情,輕聲囑咐道:“夫君,你小心點(diǎn)!”
“我知道,你快進(jìn)去吧!”
隨即天澤便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暗影之中。
夜黑風(fēng)料峭,殺人鴉悲歌。
齊府之中,天澤暗中潛入齊輝的房間。
由于先前龐文軒的的一腳,使得齊輝傷口崩裂,特別是二次重創(chuàng)的內(nèi)傷,當(dāng)時差點(diǎn)使其失血過多死亡,如今還在趴在床上療傷。
眼下齊輝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天澤一擊將其打暈,悄悄帶出齊府。
由于帝都城門此時已經(jīng)關(guān)閉,所以天澤無法將其帶出帝都,不過好在圣迢學(xué)院外的西南方有一處廣闊的樹林,天澤便將其帶至那里。
樹林之中,天澤施展控術(shù),在地下挖出一個巨大的地洞,將齊輝帶至此處五花大綁,并封上洞口,與外界隔絕。
天澤來到昏迷的齊輝身邊,運(yùn)使《噬靈殘本》一掌印在其后背,頓時源源的靈氣被天澤吸入體內(nèi)。
但由于《噬靈殘本》僅僅是玄階下品,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吸取了不到一成的靈氣。無奈天澤只能放棄,隨即又想到了靈根。以齊輝如今的境界來說,想必其根基定是超凡品階。
天澤伸手按在齊輝的丹田處,霎時,兩根七彩光線自天澤的根基中飛出,猛然扎進(jìn)齊輝的根基之中,隨即奮力一扯,從根基之中拉出一根金光閃閃的靈根,正是齊輝所擁有的超凡靈根:金光飛煌。
經(jīng)由此靈根吸納的靈氣所展出武技,皆含有絲絲凌厲鋒氣,如被金屬包裹一般。
七彩靈根吞噬金光飛煌之后,自身也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芒,顯然已經(jīng)將其優(yōu)點(diǎn)融合到自己身上。
如此,靈根消失,根基不穩(wěn),金丹自然就無處可立,唯有潰散。
不知過了多久,齊輝猛然被一道冰冷的水流激醒,陌生的環(huán)境迫使著呼吸急劇,但眼前昏暗的光線卻讓其感受到強(qiáng)烈的心理恐懼。
“這……這是哪??!”
此時天澤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搖曳的燭火讓臉龐棱角分明,望去盡是如三冬寒冰一般的冷肅殘忍。
“齊大公子!是我??!你忘了?”
“是你!”齊輝欲哭無淚,自己怎么又碰到這個煞星了。
齊輝瘋狂的搖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擺脫繩子,但渾身卻沒有一絲的靈氣:“我的靈……金丹!我的金丹呢?”
天澤拿出一張椅子,緩緩坐下,一如地獄而來的索命死神,面似笑而心卻毒。
“在你昏迷之時,金丹已然潰散,包括你的超凡靈根,我也一同吞噬了?!?br/>
“吞噬靈根?”
齊輝頓時嚇得心膽俱寒,兩只腿不斷的蹬踹著,陣陣黃騷之氣蔓延下身,竟是被嚇得失禁。
天澤問道:“是誰讓你虜劫我愛妻的?”
齊輝眼角微微顫抖,雙拳反復(fù)松握,顯然正在所極其激烈的思想掙扎。
“還不說嗎?”
天澤取出先前凝成石質(zhì)的琉花七月之毒,從中剝離出極其微小的一塊,施展控術(shù)送至齊輝體內(nèi)的。
齊輝感受到自己逐漸變得燥熱的身體,頓時驚恐道:“這是什么?”
“我愛妻體內(nèi)的琉花七月之毒!”
“什么?柳蘇晴沒有死?這怎么可能!世上根本沒有人可以解開這種毒!”
天澤淡淡搖搖頭:“這不是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自己!”
齊輝頓時雙目的變得血紅,一股強(qiáng)烈的欲念襲上心頭,如同被扔進(jìn)熔爐之中一般。
“還不說嗎?”
“不說!”齊輝緊咬牙關(guān):“死都不說!”
天澤長嘆一聲,轉(zhuǎn)身隱沒黑暗之中。等起再出來之時,手上拉著一根繩子,而另一端則是一只母豬。
“齊大公子,這頭黑底白花的母野豬可是花了好長時間為你尋來的?!碧鞚尚σ饕鞯恼f道,像極了引誘良家婦女。
齊輝聲音幾欲顫抖:“你……你要做什么?”
“作甚?當(dāng)然是讓這頭眉清目秀的母豬,來盡心盡力的服侍齊大公子??!”
說著,天澤施展控術(shù)將母豬緩緩送至齊輝面前,并卸去了他的束縛。眼下齊輝與野豬的臀部只有一寸的距離。
齊輝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天澤暫??匦g(shù),坐下說道:“說,還是不說?”
“說!我說!”齊輝萬分驚恐的嚎叫著:“是帝子!帝子害怕你從劉增的記憶中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才要?dú)⒛愕?。?br/>
“原來真的是他!”天澤又問:“我妻子是如何中琉花七月之毒的?”
“侍女紅玉!帝子命人將紅玉家人的手指交予她,并以其家人性命相威脅,實(shí)則……實(shí)則紅玉家人所在的村莊早已被帝子屠村?!?br/>
天澤再問:“帝子的秘密是什么?”
齊輝聞言卻是面露艱難之色,祈求道:“不能說??!我若是說了,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天澤沒有再重復(fù)話語,顯然已經(jīng)厭煩了,直接將野豬抵在齊輝的下身,齊輝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身軀幾欲跌倒,若非是天澤控術(shù)控制,只怕早已經(jīng)成為一灘軟泥。
“我……我我說!帝子正在暗中拉攏朝中六部的大臣!我只知道這些,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br/>
天澤頓時心生疑惑,拉攏大臣?他一個帝子觸及不到朝政,何故拉攏他們?
吏部、刑部、戶部、兵部、禮部、工部,此六部掌控國家的一切,莫非他要篡位!
然而天澤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帝子手中沒有兵力,僅有一個帝子的稱謂,拿什么篡位,難道就憑著莫不凡與景明?
此時齊輝見天澤沉思著什么,便祈求道:“既然我已經(jīng)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告知于你,你便將我放了吧!”
“放了?”天澤抬頭看向齊輝:“你意圖謀害我愛妻,還想活著離去?要怪就怪你沒有龐文軒那么好的摯友吧!”
天澤又拿出些許琉花七月之毒塞入齊輝體內(nèi),頓時齊輝滿目血紅,似是要滴血一般,艱難道:“你……你不守承諾!”
天澤冷笑道:“我?guī)讜r承諾過要放你啊。”說罷,轉(zhuǎn)身冷冷離去。
片刻之后,齊輝終于壓制不住心中的欲念,與畜生做出了錯事。
許多年后,一次暴雨侵塌了此間的地面,露出了里面一人一獸兩具干尸,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世間這等荒唐之事,此為后話。
此夜所得的消息,回到玉緣居的天澤也告訴了柳蘇晴。
柳蘇晴卻是有些許愁緒:“夫君,若是姬玉騏真的意謀篡位,小九會不會有危險?”
天澤也有些擔(dān)心,畢竟古往今來,凡事篡位者皆要除掉身邊的親人,以此來保證沒有人威脅到自己。若是姬玉騏真的有此心思,難保其不會認(rèn)為姬九歌替父母報(bào)仇,從而對其下手。畢竟若是神秘的姬太息將姬九歌帶走,誰又能確定少女未來能達(dá)到何種頂峰。
但是天澤卻是說道:“我對于帝王家的事情沒有一旦興趣?!?br/>
柳蘇晴擔(dān)憂道:“那至少要保證小九的安全吧。”
可天澤無奈道:“小九是帝女,我若是將事情告知于她,必然會傳入帝圣與帝后耳中,屆時我們便難以置身事外?!?br/>
如此,局面便陷入僵持之勢。
天澤腦中靈光一現(xiàn),試探道:“要不我把小九娶回來做小老婆?如此一來就可以保護(hù)她了?!?br/>
柳蘇晴聞言,抬手便是一拳:“左擁右抱?想得美!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那天澤聞言只能擺擺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