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吟還沒回來。竹屋內(nèi)。李真浪起身朝外走去。
他不想還留在這里,想著先去玄山拿造化,順便看一看他們所說的劍比。
什么天外天?!
去他二大爺?shù)模?br/>
在李真浪眼中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破寨子!
嘴里說著自由,身體和思想還是超脫不了世俗的范疇,這群老吊根本就不了解自由的意義為何,就是一群瞎起哄非法聚集的貨色!
當(dāng)然,這些話李真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畢竟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
邵青長老身死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天外天,此時眾人正扎堆談?wù)撝魇屡c長老們該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畢竟這事在天外天還是頭一回,打死邵青長老的還是一名外來人,這讓他們不得不將李真浪再次與“細(xì)作”想到一起。
“是那個少年……”
李真浪走在寨子里,周圍眾人立即就朝他投來了目光,且低聲細(xì)語的談?wù)撝?br/>
這讓李真浪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頭,心里疑惑,渾身也不自在,不解他們?yōu)楹芜@般看向自己,還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瞧著眾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李真浪無奈緊皺起了臉,也沒理會他們,徑直朝前走去。
當(dāng)下心里也就只是認(rèn)為,或許是他一對二教訓(xùn)他們兩位長老讓他們有些驚訝了吧,根本就不知道邵青死了的消息。
那獨(dú)眼男子頂峰境的實(shí)力,在李真浪看來,應(yīng)該摻著不少水分。至于邵青,那更是泥巴糊的一樣。沒打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兩人竟然無法接下他一拳,屬實(shí)太弱了。
李真浪自顧走著,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寨子,因為眾人的目光實(shí)在讓他難受。
而在天殿內(nèi),眾長老正與主事商議該如何處置這件事,邵青的尸體就躺在中間。
此時,一男子慌忙走了進(jìn)來,他不敢遲疑片刻,開口就說道:“主事不好了,那少年想要離開我們天外天,正朝著外面走去。”
主事梁大偉和長老們聽到這話,紛紛站了起身。
“這么看來,那少年是想要逃跑了,這事便就明了,邵青之死定是那少年刻意為之!”古宇長老瞇眼道。
天殿內(nèi)眾人紛紛點(diǎn)頭,皆是覺得古宇長老此言有理,若那少年心里沒鬼,為何要選擇此時離開?
李真浪還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已經(jīng)讓天外天的主事與長老在心中做下了決斷。
以梁大偉為首,眾人相繼出了天殿,方才通報之人慌忙走在前面,引著主事與眾長老前往那少年當(dāng)下所處的位置。
沒多久,便見那少年正與他們天外天之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你們?nèi)宕巫钄r我,到底是何意思?”李真浪有些氣憤,直面與身前幾人發(fā)生了不愉快,好在他神情比較理智,還沒有與他們產(chǎn)生肢體上的沖突。
這幾人明顯就是在刻意阻攔他離開,也不說是什么原因,就是不讓他走。
“小兄弟勿怪他幾人,有些事情還需要你說清楚?!?br/>
聽聞此言,李真浪轉(zhuǎn)身,瞧著梁大偉與一眾長老,皺眉道:“主事這話是何意?”
“明知故問!你做了什么,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看你就是想要混進(jìn)我們天外天的細(xì)作!”
李真浪神情瞬冷,瞧著說話的這人,沒有立即開口。
那人與他對視了還不足三息的工夫,便就下意識的扭過頭去。這少年的目光太過凌厲,讓他心中忍不住顫抖。
過了好一會,梁大偉沉聲問道,“小兄弟當(dāng)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他瞇眼盯著前方的少年。
李真浪掃視了在場眾人,見他們一臉的凝重,心中疑惑不已,道:“主事到底要說什么?還請直說?!?br/>
梁大偉點(diǎn)點(diǎn)頭,沉聲道:“邵青長老于方才同小兄弟切磋后,就死了。”
李真浪心中一驚,邵青死了?
結(jié)合在場眾人的神色,梁大偉這話應(yīng)是真的。
不過,這和他有關(guān)系嗎?
“主事認(rèn)為這事和我有關(guān)?”李真浪面不改色,他不認(rèn)為自己那一拳能把邵青打死。
因為那一拳的力量,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清楚!
七分力而已,邵青再怎么說,也是頂峰境的實(shí)力,雖是膿包了些,可這根本就不可能,李真浪堅信如此。
“邵青身上只有一處傷勢,這是老夫親自察看的?!?br/>
李真浪瞇眼,瞧著說話的老者。老者深邃的目光也在看向他。
這老頭不弱,這是李真浪此刻心中的想法。
“古宇長老已經(jīng)說了,我看小兄弟還是如實(shí)交代吧,為何要?dú)⑸矍嚅L老?”梁大偉沉聲質(zhì)問道,“難道小兄弟當(dāng)真是想要混入我們天外天的細(xì)作?”
在場眾人皆是盯著李真浪看,想要聽一聽這個少年究竟會怎樣說。
梁大偉語氣雖然平靜,可始終能夠讓人感覺到有一股威勢壓迫在身上。
李真浪也不例外,他知道這股威勢是什么。
這是強(qiáng)者的自信。
在面對比自己弱小存在時的絕對自信!
換句話說,這也是一種實(shí)力的體現(xiàn)。
再換句話說,是他李真浪根本就沒有被人家放在眼里!
梁大偉身為天外天的主事,看來絕非偶然,在場眾人沒一個能夠有他這般威勢的。
不過,這依然威懾不了李真浪,遲疑了片刻后,自若開口道:“如果我要?dú)⒛銈兊纳矍嚅L老,我會在光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嗎?”
李真浪緩緩扭頭,無懼眾人的目光,逐一與他們對視了起來,最后再次看向他們的主事梁大偉。
眾人低聲議論,也覺得這個少年所言有理,倘若他真是細(xì)作,又怎么可能在大家面前殺死邵青長老?這不太可能,這世間不會有這么傻的細(xì)作吧?
“還敢狡辯!邵青長老身上只有一處傷勢又該怎么解釋?”
李真浪抬眼看向梁大偉身后,說這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而他的話也讓在場眾人心中又生出了先前的疑惑。
中年男子在與李真浪對視片刻后,同樣下意識移開了目光。這少年的眼神讓他感到心中惶恐。
“對啊,邵青長老就臉上一處傷勢,這又該怎么解釋?”
說這話的人,并不是針對少年,也不是就覺得這少年真是個細(xì)作。
這少年同他們邵青長老對戰(zhàn)時,大多數(shù)人都在一旁看著,倘若那一拳就打死了邵青長老……
那么,也就只能說,同是頂峰境,邵青長老比起孫狄長老,實(shí)在是弱上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了。
“小兄弟還有何話要說?”梁大偉抬手制止住眾人的聲音,沉眼看著李真浪,道:“我雖身為主事,但小兄弟倘若真是清白的話,我自然也是不會偏袒向誰?!?br/>
李真浪點(diǎn)點(diǎn)頭,道:“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信或不信是你們的事,我說我沒有殺他,這就是事實(shí)!”
很顯然,他的話根本就無法令眾人明白邵青長老為何身上就只有一處傷勢?
唯一能夠想到的,或許是這少年當(dāng)真沒想過要?dú)⑸矍嚅L老,不過就是失手打死了他而已。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這少年仍舊是觸犯了天外天的規(guī)矩,這一點(diǎn)沒得跑,就看主事與長老們?nèi)绾味▕Z了。
此刻李真浪心中是非常的郁悶,也知道眼下這種情況,他指定是走不掉了。
當(dāng)下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吧,遇到這事算他李真浪倒霉了!
要怪也該怪白少吟那老東西!
不是他什么事都沒有。
心中還不由得懷疑邵青是不是真被自己打死的?
這事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一絲絲防備,就算是,李真浪此刻也不知道,自然是不會承認(rèn)這事和他有關(guān)。
梁大偉與身后一眾長老低聲商議了一番,轉(zhuǎn)身看向李真浪,開口道:“小兄弟暫時還不能離開,倘若小兄弟真的清白,相信我,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不得不說,梁大偉身上確實(shí)有一股能夠令人折服的氣態(tài)。
瞧著在場眾人紛紛點(diǎn)頭的樣子,就知道了。
李真浪沒有立即開口,片刻后,同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為眼下他沒得選擇。
“不過!”梁大偉還沒說完,繼續(xù)道:“方才我與眾長老商議過了,覺得在此期間,小兄弟不適合留在天外天,還望小兄弟能夠諒解。”
李真浪微微皺眉,梁大偉的話讓他有些不解,不留在這里,難道是打算放他離去?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梁大偉還沒說完,道:“我們打算先讓小兄弟前往天坑住著,不過……”他故意頓了一下,見少年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后,繼續(xù)道:“小兄弟的修為要被暫時封印住。”
李真浪聞言,輕微瞇眼,瞧著梁大偉以及他身后的一眾長老,又見周圍眾人紛紛附和主事與長老們的決定很對。
當(dāng)下火就蹭的一下沖上頭了,他冷聲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嗯?!”梁大偉瞇眼,瞧著神情瞬冷的少年,道:“小兄弟是在擔(dān)心什么嗎?”
在場眾人見這少年此刻的態(tài)度,當(dāng)下心中皆是起了防備,因為他們主事臉上的神情也有了一絲微變。
“與擔(dān)心無關(guān)。”李真浪無所畏懼,直視起梁大偉的目光,道:“淪為待宰的羔羊,我沒那個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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