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黃彪是自己造紙廠的買主,而且劉俊東跟黃彪也是很談得來,但是畢竟兩人畢竟沒有什么太深的交情。黃彪如果這次失敗了,那么他的承包的寺廟或許也會易手。黃彪可能變得沒有一點實業(yè)。劉俊東想著,真到了那時候,再將押金退給他就行了,只是劉俊東只是這念頭閃過,就是不在去想。
劉俊東畢竟也不是一個落井下石,見死不救的人。
正想著,劉俊東便是出門逛逛。張守信離開了,單沖也要休息了,劉俊東一人來到黃彪承包的普照寺外。普照寺是普寧最大的寺廟,保存最為完好,這寺廟歷史幾百年,晚晴的時候,大規(guī)模返修了一次,因此,現(xiàn)在的普照寺,也就是兩百多年的歷史。
普照寺健在一個可以堆起的土丘上,到普照寺的石階兩邊,滿是賣著各種各樣小掛件,小禮品,小紀(jì)念品的商鋪,一律是仿古建筑。普寧市市中心并不怎么大,只是劉俊東是農(nóng)村出身,小時候很少到市里游玩,高中畢業(yè)以后便是當(dāng)兵,這普照寺附近,劉俊東竟是從來沒有到過。
劉俊東隨便走入一家不大的店面,門外擺了些奇石,不少是刻了吉祥話的,劉俊東就是蹲下細(xì)看起來,準(zhǔn)備買一塊回去,放在沙場里的板房,圖個吉利。
這邊細(xì)看著,屋里便是走出一人來,二十來歲,年輕的很,雖然年齡不大,只是眼角上卻是有了幾絲皺紋,看起來也是cao勞的很,女人懷里還抱著襁褓中的嬰兒。
“石頭不錯吧,看上哪一塊了?”老板娘的聲音傳出來。
正在看石頭的劉俊東沒有抬頭,只是說道:“有沒有大點的?!?br/>
“有,大點的不好搬,在屋里呢?!?br/>
劉俊東便是站起身來,看向老板娘,只是這一看,兩人便是都驚住了。
“劉俊東?!?br/>
“張子霞?!?br/>
兩人原來是老相識,這張子霞說起來,是西嶺鎮(zhèn)上的人,父親是鎮(zhèn)上百貨超市的老板,家境殷實。兩人年少時,一同考上初中,一起上的高中,一個漂亮,一個英俊,年輕人嘛,便是互相愛慕直至交往,只是被這張子霞的父親知道了,便是嚴(yán)加阻撓。最后兩人便是沒有聯(lián)系,一個遠(yuǎn)赴南京軍區(qū),一個卻是到了年紀(jì),早早嫁了他人。年少時候的情感是純粹的,盡管已是許久沒有聯(lián)系,但是兩人卻是一見面,心中都是有種莫名情感。
兩人就對視著。
劉俊東到底是見過風(fēng)浪的,心里很快平穩(wěn)起來,連帶著有些驚愕緊張的張子霞也是平靜下來。
“你結(jié)婚了。”
“恩?!?br/>
“挺不錯的,這店鋪開著。”
“是啊,只是還能怎么樣……”
劉俊東聽得出,張子霞話語里有些無奈,劉俊東也沒有細(xì)細(xì)追究,早已是陌路人了…… 眼前的人,已是從當(dāng)年少女變?yōu)槿藡D人母,有了孩子,生活定也幸福。劉俊東釋然,便是準(zhǔn)備問這石頭的價錢。
幾個年輕人,一個個半寸長的頭發(fā),染著五顏六se,看到了懷抱嬰兒的張子霞,便是嬉笑著走了過來。
“美女,怎么賣啊。”
張子霞有些厭惡,這些人,說話舉止輕佻,不知道尊重別人,顛了顛懷中的孩子,本著生意人的本分,還是笑道:“要買什么?!?br/>
“那個?!逼渲幸粋€高個子指著張子霞身后說道。
張子霞回頭看了一眼,貨架上琳瑯滿目,也不知說的哪個。便是問了一句:“中意哪個,我去取?!?br/>
幾個年輕人哈哈大笑。“就是中意你啊,哈哈。”
這并不怎么有趣,幾個人卻是笑的前仰后合。張子霞很是憤怒,但是一個女子家,又能怎么樣呢。
“買東西么,買什么?!?br/>
一個沉穩(wěn)聲音響起,正是劉俊東。“吆喝,老板跟老板娘一塊的。”
幾個人嬉笑著。
“老板娘跟我們出去逛逛可以不?”
劉俊東怒了,走上前去,便是給了高個子一拳。幾個年輕人迅速圍向劉俊東,張子霞不禁擔(dān)心道:“俊東?!?br/>
劉俊東的身手豈能是一般人能比的,這幾個小混混,不夠他塞牙縫的,只是一拳,一腳,便是兩個人倒下,劉俊東**里的力量,其實這群小混混受得了的。剩下那個有些恐慌,剛剛竄出門口,卻被劉俊東抓住衣領(lǐng),向上一提,像是丟死豬一般把他丟向臺階,臺階有些陡,那人便是順著臺階一直滾了下去。
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卻是有人鼓起了掌。
“身手不錯。”黃彪跟阿力正站在不遠(yuǎn)處。
普照寺這些店鋪,有不少是黃彪當(dāng)初投資建造的,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黃彪對人不錯,這里的租戶都是知道,所以一般有些混混找事的時候,黃彪便是替商戶趕走,黃彪在這里,深得民心。
“彪哥,怎么過來了?!?br/>
“聽說有人鬧事,就過來看看,這幾天這種事不少,都是紫先光那老王八干的。”
劉俊東與黃彪稱兄道弟,寒暄著,張子霞卻是看出,這劉俊東,跟黃彪關(guān)系匪淺。
“正巧,一起去喝杯茶。”
黃彪邀請著劉俊東。劉俊東卻也不想在張子霞這里多做停留,便是欣然同意。跟張子霞打個招呼,三人便是一起向著土丘下走去。張子霞看著劉俊東遠(yuǎn)去的眼神有些失落。
“你朋友?”
“是啊,老同學(xué)了。”
“要說這女人,還真是厲害,自個撐著一個家。”
“什么?”劉俊東納悶道。
“你還不知道吧,這事,這里的商戶們都知道,這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不記得了,她的丈夫,出了車禍,傷的不輕,這半年來,她挺著肚子照看店鋪,回家照顧她老公,當(dāng)代女強(qiáng)人?!?br/>
劉俊東不知為何,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自己就算是想要幫忙,也要避嫌。這般談話功夫,卻是已經(jīng)到了普照寺那里的停車場。天se有些昏暗,已是傍晚,路燈已經(jīng)亮起,照著停車場里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汽車。
劉俊東跟黃彪交談著,在黃彪的話語之中,劉俊東聽出,他與紫先光,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已經(jīng)到了千鈞一發(fā),不可挽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