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朱景凝聞聲,急忙從屋內(nèi)跑出來,“。
朱景凝看著地面上陸元青的尸體驚呼不已,“李大哥,你把他殺了?”
“沒錯,”李永茂很干脆的承認道,“他該死。”
“可是你也不能把他殺了呀!大哥,你這樣做想過后果嗎?!”朱景凝驚慌之余,擔(dān)心起此事的后果了。
“你放心,小妹,我早有對策,只是希望你能別怪我。”李永茂話語間隱隱有些愧疚。
“恩??”
語罷,李永茂從懷里掏出一個火箭一般的東西,下面有一個繩索,李永茂輕輕一拉,火箭直飛上空,在高空綻放出五顏六色的光彩,只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李大哥,這”朱景凝看著那團消散的煙火,隱隱感覺熟悉。
世極門沒有因為一個煙火而發(fā)生任何事,不過遠在世極門之外卻上演著一場萬馬奔騰
“停!”東方炎一個手勢,制止了眾人前行。
“怎么了?少主!倍旁硢柕馈
“有馬蹄聲!
語罷,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馬蹄聲沸沸揚揚的從西面?zhèn)鱽,越來越近,直至眾人看清那些聲音?br/>
十幾個人快馬加鞭,一身飛魚服,腰配鸞帶,繡春刀掛在腰間此起彼伏,一身金黃色官服惹人注目,身后是一大批銀盔鐵甲的士兵急行跟隨。
“錦衣衛(wèi)?朝廷!他們來干什么?”杜猿疑惑道,“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去世極門的!
“通知下去,暫時停止前進,也告訴銷云她們,原地等候,先弄清楚這些官兵來干什么?”東方炎命令道。
“是。”
“發(fā)生什么事了?!”向南天、星蒼等人聞訊趕來,一進庭院,就看見慘死的陸元青和“潛逃”的葉子寒。
星蒼一眼便看見葉子寒,內(nèi)心疑惑,眼中寒芒充斥,“葉子寒,你怎么在這里?”
“陸元青欺我弟弟,我來教訓(xùn)他的。”葉子寒淡淡說道。
聽到他們的對話,向南天這才把目光轉(zhuǎn)移,感受著葉子寒身上的氣勢,內(nèi)心直呼此人不簡單!
天林與杜水等人也看到了葉子寒。
杜水想要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戰(zhàn)斗的念頭再次竄上心頭;天林之前因為世極門的事物繁忙,葉子寒回來后一直沒能向其問候,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天林看著淡定的葉子寒,不知為什么有一種殺人的沖動涌上心動。
“怎么回事?!”花陰打破了寧靜。
“星掌門,你要為我們做主!他殺了我們掌門!”那名被李永茂踹飛的弟子帶著哭腔大聲說道。
眾人聽聞此聲,帶著不解,緩緩向李永茂看去,殺人兇手是他?!
李永茂淡定如神,但眼中的憤怒依舊存在。
朱景凝把焦慮二字寫在了臉上。
“是你?你為什么要殺了陸掌門?”向南天問道。
“他該死!”
李永茂的言辭,立刻激起了眾人的強烈抗議。
“你陸掌門身為一派掌門,豈能任人殺害,此事還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星掌門,你說怎么辦吧?”
“是啊,星掌門,眼看林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又發(fā)生這等事情,真是毒蟲。
“好了,大家靜一靜,”星蒼說道,但他的視線從沒有移開過葉子寒的身上,“葉子寒,這件事和你有關(guān)系沒?”星蒼之所以懷疑葉子寒,是因為陸元青武功也并非平常,只李永茂一人有點懸,所以星蒼就想到了葉子寒,也可以借此機會整治葉子寒。
“和他沒關(guān)系,人是我殺的!崩钣烂瘬屜日f道。
“李大哥!”朱景凝十分擔(dān)心。
“葉子寒,你僅僅是來為你弟弟打架的?”星蒼的這句話,如果葉子寒承認了,那就是連帶責(zé)任,不僅李永茂要受罰,而且葉子寒也要再增添一樁罪名,顯然星蒼是想讓葉子寒再無可逃脫。
星蒼的言辭,讓這里面的一些人起了疑心,這擺明了就是針對葉子寒的嘛,向南天眼珠微轉(zhuǎn),疑惑不解,道啟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才好。
“是,也不是,陸元青要殺我弟弟,我只是給他一些教訓(xùn),我葉子寒身邊的人不容許他人隨意欺負!边@句話,盡顯霸氣。
或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朱景凝聽到這話,也顧不得那份焦慮了,輕輕低著頭,小臉不自覺的紅了。
“那戒律閣的弟子都是你打傷的了?”星蒼再次問道,星蒼的焦點全在葉子寒,一個李永茂,一個陸元青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
“是!
“你打傷我戒律閣看守弟子,私自外出,而且還打傷陸掌門,現(xiàn)在把你拘禁起來,你可有話說?!”星蒼一連串的話語,直接把葉子寒逼到死路。
“掌門師兄”
“師弟,你不要再說了,武林大會近在咫尺,我不希望發(fā)生任何意外。來人,把葉子寒帶走。”
“是!”
“小葉”
“師叔放心,我沒事,只是小傻受傷了,麻煩您照顧一下。”
語罷,在兩名弟子的看護下,葉子寒走了,如過往煙云般不拖泥帶水。
“葉”朱景凝看著葉子寒離去,內(nèi)心不是滋味。
“陸掌門是你殺的?”星蒼看著李永茂問道,對于朱景凝和李永茂的來歷,道啟曾告訴過他,他們都是和葉子寒一道來的,聽說朱景凝她們家里是經(jīng)商的,但是星蒼依然懷疑李永茂他們的來歷,對于殺了一個人,這么多人圍觀,還能這么鎮(zhèn)定,絕非尋常商戶。
“是,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他是我殺的,他該死!”李永茂咬牙切齒,恨不能千刀萬剮了。
“求星掌門為我家掌門做主!”其旁的那名青元教弟子哀嚎道。
“住口!你為什么要殺他?”星蒼怒斥了他一句,轉(zhuǎn)而看著李永茂問道。
“為什么?!那你要問他了!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竟敢調(diào)戲我家小妹!”李永茂說著說著,渾身是火。
眾人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但僅僅是調(diào)戲了一下就被殺死,對于他們這群有名聲有地位的江湖中人來說,未免太過了,而且還是一派掌門,如此打門面之事,豈能咽下。
“小子,你這樣做,可想過后果。”向南天忍不住問道。
“什么后果?他是該殺之人,不管是誰,膽敢調(diào)戲我家小妹,只有死!”李永茂怒目而視。
“李大哥”朱景凝輕輕拉了一下李永茂的衣袖,示意李永茂不要這么過于激動,雖然朱景凝是受害人,但她也感覺李永茂似乎比她還激動。
“小子,好猖狂!快趕上我了,哈哈哈”向南天突然笑道。
向南天的狂氣引來星蒼的側(cè)視,寒芒一閃而過。
“星掌門,就算是陸掌門調(diào)戲在先,那也不能把人殺了啊!
“就是啊,陸掌門好歹也是一派掌門!
“沒錯,這件事必須給個說法,不然不能服眾!
在眾人的滔滔不絕之下,星蒼終于開口說道:“好,來人,把他們?nèi)筷P(guān)起來!
“是!
“我看誰敢!”李永茂飛身擋在朱景凝前面,怒聲說道。
“還敢反抗,這完全就是不把世極門放在眼里嗎?”
花陰的話徹底激怒了星蒼,“你不肯,別怪我不客氣了。”星蒼說著,真氣已經(jīng)運轉(zhuǎn)于手,手掌聚攏,緩緩抬起,一股氣勢悄然凝聚。
向南天微微側(cè)目,眉目輕皺,感受到星蒼的內(nèi)氣與眾不同,極其玄妙。
“師兄!”道啟喝止。
“啟稟掌門,外面來了一大批官兵,像是朝廷的錦衣衛(wèi)。”一弟子的通報震驚了所有人。
“武林向來與朝廷不和,不知他們前來干什么?”向南天疑惑道。
“他們有多少人?”道啟問道。
“大約幾百人!
幾百人!這個數(shù)字再次震驚了眾人。
“所有人備戰(zhàn)!”星蒼下令。
“且慢,掌門師兄,我們先看清楚狀況再說,不要適得其反,如果打起來我們吃不了好果子的,況且還有天魂幫等魔賊。”道啟勸道,隱隱猜出這些官兵為什么來此了,
星蒼轉(zhuǎn)念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能讓東方應(yīng)當(dāng)了漁翁。
“好,我們一同去看看。來人,看好他們!毙巧n看了一眼李永茂和朱景凝,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是!
道啟回頭望了一眼朱景凝,而后,也跟隨眾人離去,一探究竟。
眾人離去,院落里只剩下李永茂和朱景凝了,留下世極門兩人把守在庭院出口。
“李大哥,這”朱景凝緩緩扭頭看著李永茂,滿臉的不可思議,那種被身邊的人“背叛”的滋味一時心痛交加,從剛才的話語中,她已經(jīng)想明白起初李永茂為什么再三問她要不要回去,還有剛才李永茂說讓她不要擔(dān)心,原來是早有準備,那一枚煙火就是信號。
“公主,請恕罪,我也是為了你好,這里人蛇復(fù)雜,剛才您的清白之軀差點就不保了,我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出此下策,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皇上也十分想念你了,請公主隨臣回宮吧。”李永茂抱拳鞠躬道。
朱景凝怔怔的愣在那里,要回家了!要離開這里了!要和他們再見了!
不多時,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跑來一人,赫然就是天林,天林看著李永茂與朱景凝,輕聲說道:“師傅讓我來叫你們過去,走吧。”
李永茂看向朱景凝,等候她的意見,朱景凝緩緩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傻,看的人是小傻,但不知想的人又是誰許久,一行清淚緩緩流下。
李永茂看著公主的模樣,雖有心痛,但為了公主的安全,只得狠心了。
“走吧。”天林提醒道。
朱景凝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傻,一步一回頭,直至門框擋住了身影,朱景凝才轉(zhuǎn)身離開。
在天林的帶領(lǐng)下,李永茂與朱景凝來到山門前。
偌大的山門前,此時也顯得略小幾分,黑壓壓的全是人,一邊是各門各派,武林之人;另一邊是莊嚴以待,朝廷之人。
朱景凝與李永茂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每個人都不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條道,朱景凝與李永茂緩緩顯現(xiàn)于眾人眼前,直至最前方。
“參見公主!”所有的錦衣衛(wèi)和士兵齊齊下跪,聲勢浩大,讓那些武林之人也不由得一震。
或許現(xiàn)在就是陸元青后悔的時刻了,或許那名青元教的弟子現(xiàn)在正哭訴給他的掌門聽:你調(diào)戲的那個女子是公主,活該你死了,可千萬不要連累我啊。
自從知道了朱景凝的真實身份后,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翻起了驚濤巨浪――當(dāng)朝公主,難以置信。
“起來吧。”朱景凝輕輕說道。
但那些人卻依然跪著,“請公主回宮!”
看到如此之大的陣勢,聽到如此之大的聲勢,朱景凝猜想定是父皇下了死命令,今天是非走不可了。看著他們那一個個無辜的臉龐,朱景凝猶豫了一下,眼中含著一滴苦淚,還是踏出了那一步,一步踏,眾人別。
朱景凝徑直向前走去,她不想回頭,也不愿回頭,她怕一回頭就不想走了,她怕一回頭自己就會痛哭流涕,她不想去體會那分別的一幕,只有這樣,只有毫不留戀的離去,才能斷掉那傷痛
“多謝各位的款待,告辭了!”待朱景凝遠去,李永茂轉(zhuǎn)身抱拳說道,轉(zhuǎn)而,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朱景凝踏上早已準備好的一輛馬車,靜靜的坐在里面。
“看好公主!崩钣烂哌^去對著兩個錦衣衛(wèi)說道,而后,騎上馬,再次看了一眼世極門眾人,揮手道:“啟程!”
馬車緩緩離去,朱景凝掀開布幔,向外望去,那山,那人,那景,全部消失于眼前朱景凝把布幔拉下來,坐在車里,感受著顛簸,亦如心情一般不平靜。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