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摟的更緊,我可真是奇怪啊,蔣守冬鮮少露出這么柔情的一面,我很陌生,但又覺得很溫暖。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他將頭埋在我胸口,我能夠感覺到他粗重的喘息,他說,“蘇桐,你若死,我便生不如死……”
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這樣的告白來的突如其來,又讓我猝不及防。
隔了一會兒,他終于松開了我,眼睛里竟然升起了霧氣,我突然間就心疼了,我說,“蔣先生,你怎么呢?”
我想要摸摸他的臉,他讓開了,卻依舊沒有將我從懷里松開,“桐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他又詫異的問了我一句,我努力回憶,這句話他之前就說過,可是,我翻遍了我所有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我和蔣守冬真的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我們之前就認識?”
我又問了他一句,他點了點頭,卻沒有往下說,而是伸手在我的鼻翼上刮了一下,“你不記得就算了,反正,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要保護你,誰讓你死,我句讓她死。”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很用力。
我就靠在他懷里,覺得所有的鋒芒在那一刻都開始瓦解了。
我忍不住問道,“蔣先生,你既然認識我,為什么最初你卻一直拒絕我?”
這個問題,其實在我心里縈繞了很久,我很想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
蔣守冬卻輕輕地笑了一聲,“那時候你的目的性太強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阻止你。蘇桐,有些事,在錯誤的時間發(fā)生,就一定是傷害。”
我愣了愣,好似沒有懂。蔣守冬卻沒有解釋。
隔了一會兒,他推了推我,“起來吧,我們?nèi)琼敗!?br/>
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蔣先生,姜小琪殺過人,她親口告訴我的……”
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為什么會跟蔣守冬說起這件事情,我只是心里想起就覺得后怕。我怎么都想不到,看上去那么單純的姜小琪,竟然是一個殺人兇手,我更不知道,她殺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殺過人?”蔣守冬重復(fù)了一句,他也有些不敢相信,我點了點頭,“是的,她親口說的。”
蔣守冬只是蹙了蹙眉頭,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所有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知道真相的。”
我信任他,所以,我只能選擇相信。
鄒智隔了一會兒進來了,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蘇桐,你不用擔心了,蘇磊現(xiàn)在安全了。”
我點了點頭,“謝謝你。”
懸著的那顆心,此時才落下來。我原本想要多問幾句的,但是卻知道,此時多問沒有意義。倒是鄒智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放心吧,他現(xiàn)在被安置在很安全的地方,等事情都解決了,我?guī)麃硪娔恪!?br/>
我又點了點頭,蔣守冬說走,我們便隨著他又上去了。
天臺上的小閣樓里,姜小琪和那個人被綁縛著關(guān)著,我們?nèi)サ臅r候,姜小琪已經(jīng)醒了。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和蔣守冬,只是嘴上塞住了東西,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單憑那個眼神我也看出來了,她對我充滿了敵意。
我沒有靠近,而是站在蔣守冬的身后,他一直那么瞪著姜小琪,而后沖鄒智說道,“將毛巾撤掉。”
毛巾從那兩個人的嘴上剛撤掉,姜小琪就開始破口大罵,“蘇桐,你這個賤人,你怎么不去死?我一定要讓你死。”
她罵的很大聲,鄒智毫不客氣給了她一個耳光,姜小琪被打了,十分的不甘心,她擰著腦袋沖著鄒智大吼,“你算個什么東西,你竟然拿敢打我?你這個狗腿子,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罵鄒智,罵的十分的難聽,鄒智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回她。倒是蔣守冬突然開了口,“姜小琪,如果你再罵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撕了你的嘴。”
他鮮少說出這么狠的話,姜小琪該是詫異的,她突然眼珠子就往下掉落了,“冬哥,你怎么會這樣對我,是他們欺負我。”
她哇的一聲哭了,想要博取蔣守冬的同情,可是,蔣守冬坐在輪椅上,只是伸手扶著額,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等姜小琪哭夠了,他低低的吼道,“欺負你?姜小琪,我現(xiàn)在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只是這一句,就打消了姜小琪心底所有的奢念,她怔怔的看著蔣守冬,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倒是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被蔣守冬的氣勢嚇壞了,他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的給蔣守冬磕頭,“蔣先生,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逼的,她讓我這么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劇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我可沒想到,跟在姜小琪身邊的人,竟然也會有倒戈的時候。
蔣守冬的眉眼就蹙了起來,那人伸手指向姜小琪,“她殺過人,她告訴我的,說也是一個女人,不過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她說,只要我肯幫她,她就幫我老婆解決工作,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我不幫她,她就要我女兒的命……”
原本所有人都沉默著,當這句話從那個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蔣守冬的怒火就爆發(fā)了。
他重重一拳砸在輪椅的扶手上,“畜生!”
他低低的罵了一句,姜小琪癱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一抹冷笑,“怎么著?你們想把我怎么辦?我爸現(xiàn)在可是城建局局長,你們要是動了我,我爸絕度不會繞過你們。”
她很囂張,這個時候抬出姜偉民這座靠山了。我當然知道,姜偉民不會像蘇錦江那樣鐵面無私。蔣守冬也應(yīng)該知道,一旦得罪了姜偉民,那么他在景城的所有項目都會受到影響。
經(jīng)商的不愿意得罪當官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金科玉律。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是姜偉民的烏紗帽重要,還是你這條賤命重要!”蔣守冬的喉嚨里發(fā)出這個聲音的時候,姜小琪眼眸中的擔憂突然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