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口,周?;仡^看著此時已經(jīng)熱鬧非凡的紅街。
按照調(diào)酒師所說,這個時間點恐怕那黑尾街的老鼠們也已經(jīng)大張旗鼓地營業(yè)了。
打車來到所謂的黑尾街街口,下車步行向調(diào)酒師所說的地方走去。
果不其然,在走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后,一條破舊的老街就出現(xiàn)在周海的面前。
不過與想象中的不同,此時的黑尾街并沒有燈火通明,反而是一片幽深寂靜,讓人看不出半點生機。
無奈的周海原本還想離開,但是想到自己來都來了,那還是先熟悉一下這里的情況,看看下一次來的時候能不能給自己提供一點意料之外的幫助。
但是當他抬步走進黑尾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時,黑暗之中突然出來的一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來干什么的?”
聽著從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周海直接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打著一盞小小提燈的老頭,在燈光之下用那雙深陷在干癟的老皮中的麻木眼光正森然地盯著自己。
原本已經(jīng)覺得自己心理素質(zhì)夠硬的周海,在此等環(huán)境下看著這張臉也愣是被對方嚇得打了個冷顫。
咽了咽口水,強裝鎮(zhèn)定地看著提燈老人,周海說道:“我是來捕鼠的?!?br/>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來黑尾街買貨的,這是他們這里的黑話,周海是從調(diào)酒師那里聽來的。
聽到周海的話,提燈老人才點了點頭。
“跟我來?!?br/>
說罷,提燈老人提著油燈轉(zhuǎn)身往老街的深處走去。
周海緊隨其后。
但是兩人一路走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半點燈火以及人煙。
“大伯,這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周海疑惑地對提燈老人問道。
畢竟人生地不熟,在這月黑風高的偏僻郊區(qū),由不得周海不緊張。
“小年輕,著什么急啊?!碧釤衾先藝@了一口氣并沒有回答周海的話,繼續(xù)向著老街深處前進。
就這樣繼續(xù)走了一段路,就在周海提心吊膽的以為自己要被人賣豬仔之際,幾棟破舊的舊式樓房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
樓房之間,閃爍著微弱的燈光。
燈光下,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的買家與賣家聚集在這里相互攻訐,商討價格。
“這里就是了?!本驮趯⒁竭_交易區(qū)之際,提燈老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幽幽地看著周海沒有繼續(xù)抬步。
看著既不前進,也不返程的老人,周海愣了愣。
隨后他便看到對方空閑的手伸到他面前搓了搓。
哦——這下周海明白了,對方這是要收回燈油費啊。
周海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兩百塊錢放到了提燈老人的手中。
“嗯?!崩先私舆^現(xiàn)金,語氣中似乎對這個份量有些不滿。
但是隨后他看了看打扮簡陋的周海,若有所想,隨后搖了搖頭并說道:“年輕人,在這里可不要給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煩?!?br/>
說罷,提燈老人便轉(zhuǎn)身慢悠悠地往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看著離開的老人,周海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而是快速抬步向著交易區(qū)走了過去。
“走過錯過不要路過了喂……”
“小兄弟要找點什么???叔幫你找找?”
隨著周海走進交易區(qū),立即便引來了無數(shù)攤前空無一人的販子們的注意。
周??戳丝磁汉戎臄傊鱾?,抬步就向著一個滑頭滑腦,看起來就消息靈通的攤主那里走過去。
“帥哥,看看要抓什么老鼠???我這里大的小的,黑的白的應有盡有?!蹦莻€滑頭滑腦的攤主看著走向自己攤位的周海開心地揮起了手。
周海走到攤位前,看了一眼攤主后才看向他攤位上的東西。
看著攤位上的玩意,原本就不通門路的周海那里有心情研究,只見他低頭隨意地翻了翻攤主的東西,說道:“都很一般嘛?!?br/>
“客觀你說笑了,我這里的可都是上好的精品啊,那些客人不來看是因為他們不識貨,客觀你就不同了,我一看你三庭飽滿就知道你非一般人,只要你看上的我敢保證百分百是好貨?!睌傊餍χ鴮χ芎Uf道。
周海抬頭笑了笑,隨后收斂起神情再次低頭隨意地撥弄了一下攤位上的玩意,并說道:“我只對青銅器比較有興趣,可是我看你這攤位也沒有那玩意啊。”
“青銅器?”聽到周海的話,攤主明顯提高了警惕。
“啊,對?!敝芎|c了點頭,繼續(xù)摸索著攤位上的玩意。
“你是干什么的?”攤主疑惑地問道。
“我做買賣的?!敝芎=K于放下手中的玩意,抬頭看向攤主。
“做的什么買賣?”攤主狐疑道。
“有個青銅器是我摸出來的,但是被人偷了,聽說被賣到這里來了?”周海突然惡狠狠地盯著攤主問道。
雖然周海臉型比較柔和,但是靠打打殺殺維持生活的人氣質(zhì)上多少帶著一絲狠辣的味道。
攤主看著突然眼神變得惡狠狠的周海,眼神慌亂地躲閃起來。
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老鼠攤攤主,要是遇上些神經(jīng)病的狠辣貨色,那可是分分鐘都有被人割喉拋尸的可能。
到時候,誰來給他一個小小的老鼠攤攤主申冤啊?
“你就告訴我誰是賣家就行了?!敝芎R姅傊鞑徽f話,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千現(xiàn)金扔到了對方的面前。
攤主看了看攤面的現(xiàn)金,到現(xiàn)在還沒開張的他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試問這種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主,錢哪是那么好拿的?
“我不知道。”攤主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點什么?”周海問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睌傊髟俅螕u了搖頭。
無奈地周海只好再掏出了一千現(xiàn)金扔到對方面前。
“你就告訴我,賣家長什么樣的就行了。”周海說道。
“不知道。”攤主依舊搖頭。
周海吐了一口氣,再扔出一千現(xiàn)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周海放下錢后無奈地威脅道。
“我真不知道。”攤主苦笑,“我只聽說了買家是住在百利村的一個土地主?!?br/>
“你怎么會不知道賣主長什么樣?”周海疑惑地問道。
“這里晚上這么黑,不湊到面前盯著看誰看得清楚對方長什么樣子???”攤主無奈地說道。
“那大概的身型你應該記得吧?”周海又問道。
攤主還是搖頭。
“行吧,那你把你知道的那個買家的所有信息都告訴我,我去找他問?!敝芎o奈地說道。
“你不會是便衣吧?”攤主苦著臉對周海問道。
聽到對方的話,周海也是一愣,旋即他就回想起提燈老人的話。
原來他那句話的意思是把自己當成查案的警察了???
這里的人鼻子可真靈,居然通過那么短短一會兒的接觸就嗅到了來人的目的。
雖然他不是查案,但也差不多少了。。
“你見過紋身的便衣?”周海抬起自己的左手放到攤主面前問道。
攤主看了一眼周海亂七八糟的手背,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個買家大概的情況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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