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傻子都跟在林樂樂的身邊保護著她,誰都知道傻子護著林樂樂,然后也沒有人敢欺負林樂樂了。
但傻子卻沒有辦法阻止他娘給林樂樂安排活干,就連傻子也要跟著他娘下田干活了,不過雖然說他要干活也是干最輕松的活。
林樂樂在這些日子中,已經(jīng)變得麻木了。她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跑出去,她曾經(jīng)看到村里另一個被拐進來的女人也跑出去,然后被抓回來打的慘痛。還懷著孕的她,很怕很怕。
眼前的這些日子給她的痛苦,感覺沒有機會再做回林樂樂,林樂樂感覺到身心疲憊,已經(jīng)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她趁著去洗衣服的空檔,望著眼前奔流不息的河水,產(chǎn)生了一些輕生的念頭。
她放下手中的盆,放下手里的木棍,看著因洗衣服干粗活而生繭子的手,腦海里不禁想著他的三叔。
“對不起了三叔,我和寶寶先走了,我熬不下去了…”林樂樂一邊手摸著肚子,一邊喃喃自語道,她的眼神里空洞無物。
林樂樂一步一步的往河中間走,河水從她的腳踝慢慢的淹沒到膝蓋,她不停地往前走,已經(jīng)到了她的胸膛,慢慢的她的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
意識開始渙散,她現(xiàn)在滿腦海中,只有她的三叔,也只有她肚子里的未出生的寶寶。想過的是一幕幕他們曾經(jīng)的畫面,是一幕幕她曾期待的場景。
只聽見“砰”一聲的落水聲,林樂樂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浮現(xiàn)水面,呼吸也沒有那么困難了,好像是有了空氣,被水包圍的感覺漸漸消失,但是她睜不開眼睛。
林寒澤將她扛到河邊的河灘上,雙手一攏按在她的胸前,不斷的上下按壓,直到林樂樂吐出一口在喉嚨里的河水。
林樂樂咳嗽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的眼睛就睜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日夜想念,思念至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