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穿有盔甲防護!只要未呼吸我們星球的氣體,應該沒事!”荒漠貍貓解釋。
山龍聽完,急得又結巴起來:“那!那!那我們有打開過后艙門,肯定有你們星球的氣體進入我們的飛船!”
“我們在睡覺時都沒有穿重力盔甲!”司馬夜空心中驚慌的補充。
“可目前為止!你們都沒有事?可能是時間還未到?”荒漠貍貓如實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申明義舉起了手中的太空步槍,憑著軍人的敏感,他感覺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不讓傷害我父親!”突然四只更強壯的荒漠貍貓敏捷的跳至面前。看它們生龍活虎,額頭上三眼綠光盡閃,廝牙裂齒,全身尖刺直豎,不停抖動,兇相畢露,讓人畏而卻步。
申明義敏銳的發(fā)現,它們背上直豎的尖刺中,藏有太空步槍類武器!
“怎么辦?”司馬夜空與山龍嚇得緊緊抓著太空步槍,與申明義肩并肩靠在一起。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我!我突然想。想,想起了一件事!”山龍一急說話更讓人著急。
“有什么事快說!”申明義注意力不想分散,看都沒看一眼。
“我給重力盔甲加裝的氧氣,是從這星球上收集的!”山龍聲音低落而內疚!
“?。 彼抉R夜空,申明義聽得心猛的一沉,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讓他倆拿槍都沒有氣力了。
“你們跟我退下!”那嘴流粘液的荒漠貍貓喝退兇獰的四個孩子。
頓時那四只荒漠貍貓身上的尖刺慢慢收攏,最后如同這星球沙礫般黃色整齊的平伏其身。
“我們不是要傷害你們!”那荒漠貍貓頭頂的幾根尖刺頂端,突然升起了與弦狐影象類似的視頻。
司馬夜空,山龍,申明義三人一下就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無數體型鏢壯的荒漠貍貓從四面八方圍向鐮刀彎飛船。霎時沙礫飛揚,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它們渾身尖刺豎立,前兩爪左右擺動,張牙吐氣又粘液直流,奔跑如飛,額頭上三只桔黃的眼睛等視前方,甚是嚇人!
待得快靠近鐮刀彎飛船幾十米遠時,卻突然急剎車般,紛紛停止了前進。它們沒有鼻孔,腦袋上的尖刺微動,極其靈敏的象是感受到了什么?
猶豫片刻之后,從中走出來兩只荒漠貍貓,它們探長腦袋,如履薄冰般探著小心的步爪,逐步的靠近鐮刀彎飛船!
待得幾米遠時,卻不敢再靠近了,兩只荒漠貍貓圍著鐮刀彎飛船慢慢繞走!外圍的無數荒漠貍貓都瞪著額頭上那三只桔黃色的眼睛,如臨大敵般待命觀察!
慢慢的,那兩只荒漠貍貓都停在了鐮刀彎飛船的后艙門外!欲想探爪前行,又突然被什么驚嚇到了般敏捷的后跳撤退!如此反復幾次,就是不敢再靠近前!
山龍,司馬夜空,申明義三人看的心理緊張又凝惑,心里一直不明白:
這荒漠貍貓在懼怕什么呢?那時我們又在做什么呢?都沒有察覺?
看那陣勢,向前的兩只荒漠貍貓,黃眼兇光微閃,廝吼漸弱,似有畏懼之象!
正在此不得近前之際,后面群圍荒漠貍貓自覺的讓開一道寬大的口子,好像是等待什么重要的東西到來。
放眼望去,若大的缺口空遠無物,一片黃沙眩目。但兩讓無數的荒漠貍貓只顧口流粘液,喘氣都不敢大氣般等候!
慢慢的,這星球荒漠的沙礫上細看有些許移動,遠方逐漸有沙浪起伏,沙浪一浪接著一浪快速向前翻動,突然,一條巨大無比的大蟲般怪物從沙礫中立起頭來,兩邊的荒漠貍貓多有躲閃不及者,被騰起的沙浪掀了起來,紛紛摔落黃沙之上,它們顧不得疼痛般,灰溜溜的又爬起來退到一邊。
但見這條大蟲張牙舞爪,疼空而起數百米,其身背黃腹白,無數趾爪短而尖利,分長兩排整整齊齊,腰身延綿這星球荒漠不見其尾,極長不知其里。
它那鱗片狀的嘴巴一開一合,四條尖刺的觸須不時護著嘴部,如此兇惡立身探頭于空中,看著底下那形如彎月的黑色的鐮刀彎飛船,其勢足以刺穿摔扁之意!
三人看得心頭焦急又恐懼,猶如當時正在鐮刀彎飛船內一般驚恐萬分!
正在此時,鐮刀彎飛船船頭卻正在傾斜,細看之下,才發(fā)現,沙礫之中,正有不少綠眼睛的荒漠貍貓在拼命的掘動沙礫,好似下方有一洞口般,流沙傾瀉而入!
鐮刀彎飛船正隨流沙滑落這星球沙底。巨型大蟲見此扭動長長的身軀,其身立起空中更上一層樓,四條長刺直伸向前,其勢不可擋般從高空斜掃刺而來!
說時遲,哪時快!正當巨型大蟲尖刺劃過沙礫之時,鐮刀彎飛船正好躲過其刺下沿,嫉速滑落這星球沙底洞穴之中!
有幾條綠眼荒漠貍貓躲避不及,被那長刺直穿其身,頓時切為兩段,幾潑綠色的粘漿般液體揮灑沙礫之上,幾段頭尾又重重的摔落其旁,只見斷身上荒漠貍貓其爪直抖,慢慢便沒了動靜了。。。
應該是沒了血液循環(huán),也是痛死了!原來,外星動物,死的也沒什么特別!
山龍,司馬夜空掩面不敢直視,申明義已無動于衷,自言道: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那時剛從惡夢中醒過來!”
司馬夜空,山龍這才回想起來,那惡夢的纏繞并未褪去,更沒想到,飛船外的惡魔,比惡夢更現實可怕!
兩人慶悻之下背后發(fā)涼,腦袋一片空白,太可怕,太兇險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匆任覀??”申明義頭腦清醒的反問,語氣也緩和了些許。
“這是一艘破舊的飛船,可否到旁邊我們的藏身飛船上看些東西?”荒漠貍貓請求的伸長了些脖子。
三人相互看了看,山龍輕聲說道:“我看它們沒有敵意?!?br/>
“我們可以去看看什么是何物?”司馬夜空也同意。
“請帶路!”申明義同意了。
三人下得飛船,好奇又有些擔心,端著太空步槍左看右望,心內沒有一點底。
“三位人類怎么稱呼?”荒漠貍貓問道。
“我是地球人類修格政權鐮刀彎太空艦隊申明義上尉!”申明義做了冗長的介紹。
“太長了!我記不??!直接叫你申上尉可以吧?”荒漠貍貓在四個兒子的陪同引路下閑聊起來。
“隨便!”申明義槍口微微偏向荒漠貍貓。
“還有這兩位人類,怎么稱呼?”
“在下司馬夜空!”
“在下山龍!”
“嗯。。?!被哪傌堄行┓鸽y,嘴巴似在吐氣,“可以都稱兩位為在下嗎?”
“司馬夜空!”司馬夜空才明白這外星動物根本不懂,就直接了當了。
“山龍!”山龍也跟著直說了。
“司馬夜空!山龍!”荒漠貍貓似在記憶。
“請問閣下怎么稱呼?”申明義問道。
這時一艘更長更大的飛船橫在他們面前,只是距離太近了,看不清其形如何。
“我們簡單!我們星球荒漠貍貓本是沒有稱呼,直接靠身上的觸須尖靈敏嗅覺分別的。”荒漠貍貓一下跳上上飛船,回頭解釋道, “如你們區(qū)分不了!就稱呼我為貍老,我前面四個孩子就稱貍一,貍二,貍三,貍四流是了!”
“貍老?”三人相對微微一笑,也只得這樣叫了,至于他那四只孩子,鬼才能分得那只是一,哪知是四!
三人上得飛船,都好奇的上下張望,便失望了。徒有四壁,里面什么高科技的設備武器都沒看到。
“它們在做什么?”司馬夜空碰了下身旁的山龍。
只見飛船上或躺或坐著一排足有幾百只荒漠貍貓,奇怪的是它們正在烤焦一種類似蝎子般的動物,然后把頭伸過去象是吸那蝎子冒出的煙。更讓驚奇的一幕是,看到一些荒漠貍貓竟然蝎子尾巴的毒刺在那蟄自己的頭部,痛的直打滾。。。
山龍,司馬夜空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重力盔甲內的皮膚都在起雞皮疙瘩般抖了一下。
“它們?yōu)槭裁催@樣自殘?”申明義看著并不怕,直接發(fā)問了。
“你們剛才看到我放出的視頻有沒有什么發(fā)現什么?”貍老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三人。
“那條大蟲真大,很長,太嚇人了!”司馬夜空心有余悸的回道。
“那是條雜種!”貍老不屑的罵著。
司馬夜空看了看山龍,申明義,感覺不知它說雜種是什么意思,見貍老生氣,卻又不好再問。
“那群荒漠貍貓的眼睛是黃色的,與你們不同?你們是綠色的!”山龍回想起說道。
“不錯!這就是區(qū)分敵我的最好的方法!”貍老肯定的贊道,“知道它們眼睛為什么與我們不同嗎?”
貍老看著三人!
申明義,山龍,司馬夜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請明說!”申明義不想跟這貍老打啞謎般浪費時間。
“那是我們荒漠貍貓在很久之前,感染了一種細菌病毒,一種外星動物飛船帶來的細菌病毒!”貍老那綠色的眼睛,彌漫的恐懼與后悔!
“這種細菌病毒可怕之處就是潛伏我們身體內,慢慢攻擊,改變我們的基因,控制我們的下一代思想,讓我們發(fā)覺防范時,已為時已晚!”
“什么?”三人一下聽懵了,不知怎么會這樣。
“可能你們在剛才的視頻中沒有仔細發(fā)現,其實那些荒漠貍貓的頭頂上有一根刺,開了一朵小花,那就是被那細菌病改變基因成功控制思想了!”貍老那綠色的眼神,又變得那般無奈。
“你們看!這就是我們捉到的一只被改變基因的后代!”
這時,貍老帶著三人走向一只堅固的籠子面前,貍一,貍二,貍三,貍四正在一旁輪值看守。
山龍,司馬夜空不太敢靠前,申明義不覺的臥緊了太空步槍,走上前去,仔細的觀察它的頭頂,果然,在頭頂的一根刺上,發(fā)現長著一朵黃色小花狀的東西。
“嘶!。。?!蹦腔\子里的荒漠貍貓看到申明義,司馬夜空,山龍發(fā)著怒吼,在籠里亂竄!
“我看到你們了!”突然那籠子里的荒漠貍貓用創(chuàng)生語說了。
“怎么?它會用創(chuàng)生語?它看到我們了是什么意思?”司馬夜空語快,拉著山龍害怕了。
“不是這荒漠貍貓在說話,是它里面的細菌病毒在說話?”貍老解釋道。
“這是怎么回事?”三人又驚又怕,平生第一次見如此怪事。
“對!是我在說話!我才是這生命的主宰!這肉體只不過是我控制的驅殼!它的思想是我控制的!它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嘶!。。。”
籠子里那荒漠貍貓那頭頂的小花竟有小嘴,同步跟著荒漠貍貓的嘴在說話。
貍老與它四個孩子可能是見怪不怪了,沒有什么反應。山龍,司馬夜空,申明義三人卻聽得有些嚇人。
“天哪!這細菌病毒要是在我們身體里,那是怎么樣?我們會象這籠子里的荒漠貍貓一樣嗎?”三人相互看著,想想都怕。
“你們三個動物!怕了嗎?”話剛說完,只見那頭頂小花上升起了一道3d視頻:
在一處溝壑縱橫的大腦里,一群長有觸須的細菌正在閑庭信步的游走著,只見其中一只細菌裂著嘴說話了:
“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我會編入你們的基因,傳承給你們的下一代,到喚醒時,我們細菌才是宇宙生命的主宰!”
“啊!。。?!鄙烬?,司馬夜空,申明義嚇得各退了幾步。
“貍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真的嗎?你們怎么又沒事?”
“呼!。。?!必偫舷袷菄@了一口氣,神情暗然,“這事源尾,要從我們這年老一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