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旁的人,說不得一時也拿捏不準(zhǔn),花海變毒海,此刻進(jìn)退兩難,若是不進(jìn),赤陽子與玉菩提已在其中,若是進(jìn),生死難料。
似乎察覺了說不得的擔(dān)憂,李木安笑盈盈道:“大師不用擔(dān)憂,我有一法,或可一試!”
“說來一聽!”
“我們?nèi)耍髱熦?fù)責(zé)開道,我與鶯鶯護(hù)住左右,相信一定可以直達(dá)中間,但是。”李木安話言于此,略有停頓。
“但是什么,別婆婆媽媽,快說!”說不得明顯有些毛躁。
“但是,我就怕大師到時候內(nèi)元不夠,我們將困死花海之中。”
李木安剛說完,則是用眼神偷偷看著說不得,但見說不得面色先是一緊,而后一松,算是應(yīng)了李木安所求。
“好,那和尚我開道,你和著小姑娘,護(hù)住我周身兩側(cè)。”
語甫落,說不得沉聲一喝,提功納元,赤金輪再顯,無上佛威彌漫,隨即漫步而入,無盡花海之內(nèi),每踏出一步,一陣黑煙騰起,毒物盡散。
“鶯鶯,走!”
李木安點頭提醒,兩人同納內(nèi)元,一左一右,相互扶持,防止毒氣毒粉,破功而入,三人此時此刻,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進(jìn)同生,分心則死。
一座竹林掩映的庭院之中,一男一女此時未著寸縷,昏迷的兩人,分別一左一右,泡在滿是烏黑的泉水之中,泉水泛著一絲絲寒氣,浸泡的兩人,面頰早已是汗如雨下。
“師傅,他們已經(jīng)入陣了,再過半刻,就要走到苗兒修煉的地方,這樣好嗎?你如此對待釋宗禪的高徒,以他那護(hù)犢子的心態(tài),若是知曉,必將來此一鬧。”
藥童接過老道手中的藥,一邊分曬,一邊從旁提醒,但老道聽聞卻是大笑一聲,心中對藥童的那番話,不怒反喜。
“恩,不錯,為師一生只有你一名徒兒,你的這份孝心,為師收下了,至于那個小禿驢,應(yīng)當(dāng)被教訓(xùn)教訓(xùn),讓他知道我這生死一線,豈是來去自如。”
“師傅這不好吧!”藥童再次提醒道。
“沒有什么好不好的,這是我的地方,我說了算,再往泉水中加入半斤墨旱蓮。”老道隨口吩咐,將先前的不悅,似乎強(qiáng)加到療傷的二人身上。
“師傅,墨旱蓮至寒之藥,還要加半斤,那他們不就廢了嗎?。”藥童的質(zhì)問,使得老道更加不悅。
“費什么話,你是師傅還是我?guī)煾担偌右唤锿律啊!崩系佬闩垡粨],再添藥劑一方。..cop>“師傅,望月砂。”藥童還未說完,已被老道打斷話語。
“望月砂,望月砂,我知道望月砂的作用,還不快去,剛夸完你,就跟為師對著干。”言辭間一番痛斥,藥童自知理虧,不在多說什么。
疾步而行,入藥房取來老道所需藥物,半斤墨旱蓮,一斤望月砂,二者同時倒入泉水之中,泉眼之內(nèi)頓時白煙滕饒,老道瞅準(zhǔn)時機(jī),隨即掌運玄功。
“返璞歸真!”
語方落,卻見老道抬手運氣,太極玄力游走掌中,一股春意盎然之氣息,頓時籠罩泉眼之中的兩人,太極圖懸停空中,相互交織的黑白雙魚,輸送著源源不斷的生機(jī)。
但伴隨而來的卻是,泉眼四周寒氣暴漲,半步之內(nèi),已成霜凍之景,寒霜刺骨的冷氣,讓泉眼之外的藥童也難以沉受。
“啊切!”
藥童揉了揉鼻子,急忙向后退去,老道無奈搖頭,隨即彈指一撥,一絲道玄之力,進(jìn)入藥童體內(nèi),先前鋪面而來的寒氣,也隨即消散。
“好了,你留在此處,查探兩人傷勢,不可靠近泉水,那寒氣不是一般人可抵擋的,我先去會一會那個小禿驢。”老道說完,騰空而起,轉(zhuǎn)瞬便消失與竹林之內(nèi)。
“我要不要燒茶,額,以師傅的性格,我只要少他的一杯即可。”藥童壞笑著下去準(zhǔn)備,而這老道便是圣手回春醫(yī)不醫(yī)。
另一邊,已入毒海的三人,由先前的闊步而行,換做了小心翼翼,原因不外乎,這毒海的詭異。
一路走來,滿地的枯骨,或白,或黃,或黑,一幕幕慘相,沖擊著三人的腦海,使三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變,頓時產(chǎn)生了無盡的恐懼。
“大師,這地方太詭異了,還有多久能到?”李木安環(huán)顧四周,小心問道,此時的說不得已是滿頭大汗,回答的語氣,也不像先前那般有力。
“我也不知,先前都是隨師父駕運,穿過結(jié)界便是,此回我們都走了數(shù)個時辰,怕是快了吧!”話中的解答,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說不得此時也沒了信心。
三人步伐再慢,說不得突然收住腳,李木安與鶯鶯險些撞作一團(tuán),三人調(diào)整了內(nèi)息,看著眼前只有半尺的小溪,卻是難以邁步。
“怎么辦!”說不得語氣頓顯緊張。
“氿泉幽夢,這。”
話到嘴邊,卻是難以開口,李木安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鶯鶯,兩人眼神交匯,隨即再望向身后,看著身后的一切,前路被阻,后路以斷,兩人險些攤到再地。
“說話呀!什么這這的,到底怎么辦?”說不得催促道,但身后的兩人已然沒了主意。
“大師,我沒辦法了,后路以斷,我們聽你的。”李木安話語已無氣力,而鶯鶯早已是面如死灰。
“聽我的,怎么聽我的,這些還是毒草,沒有毒蟲我們算是慶幸的,那老頭還是不錯的。”
說不得隨口一言,讓已無氣力的李木安,頓時來了精神,慘白的臉,已成死灰之色。
“你說什么,毒蟲,對,毒草生長之地,百步之內(nèi)必有毒蟲,我們一路走來,一只都沒見到過,難道是。”
話言于此,卻問一身傲叫,一條蟒蛇,從氿泉幽夢內(nèi)盤身而起,氿泉幽夢鋪天蓋地而降,毒蟲毒草得到滋養(yǎng),而毒海之內(nèi)的三人,卻是遭遇奪命危機(jī)。
“怎么辦!”鶯鶯話中略帶哭腔,畢竟這番戰(zhàn)場自己從未經(jīng)歷。
“大師,生死一搏!”
得到李木安的提醒,說不得赤金輪飛轉(zhuǎn),空降的氿泉幽夢,被悉數(shù)阻擋,但這終究是螳臂當(dāng)車,蟒蛇攔尾一掃,庇護(hù)之所順勢消散,三人頓感死亡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