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不會的,這該死的混蛋怎么會這么快就死了,你在騙我對不對?”白玉堂蒼白的臉龐貼在小小的窗戶上,一臉不可置信。
“天驕蕭寒半年前被魔門殘害,已是眾人皆知之事,不信你找個獄卒問問便知”蕭寒風輕云淡道,好似他嘴里說的那個蕭寒不是他自己一般。
“不,我還沒從這里出去,他怎么能死!我還沒有報這兩年多的囚禁之仇,他怎么能死?。 卑子裉猛蝗蛔ブF門瘋狂的搖晃起來,眼中帶著一絲癲狂和崩潰。
白玉堂此刻的這種情緒很容易理解,他這些年吃的所有苦頭,可以說都是天驕蕭寒一手促成的。
所以他對于蕭寒的恨意可想而知,而這兩年他之所以能在地牢里撐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從這里出去,并將這份囚禁之仇給報了。
可現(xiàn)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他一直心心念要殺的人卻提前死了。
如此就等于他這兩年積累的不共戴天之仇就無處可以發(fā)泄了。
那他這些年所吃的苦頭都白吃了,他這些年為了撐下來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白費了。
這種巨大的失落感并不亞于自己心愛的人離去,甚至遠超之。
不僅如此,他原以為自己能從這里走去出的希望也徹底幻滅了。
如此,他豈能不癲狂?豈能不崩潰?
“嗚嗚~~,我恨,我恨??!”白玉堂整個人癱在了鐵門上,竟然被刺激的哭出來了。
“.........”蕭寒。
“沒這么夸張吧?你不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嗎?怎么還為他哭了?”蕭寒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特么的才為他哭!這該死的混蛋說兩年后就放我離去,可現(xiàn)在倒好,特么的他竟然直接死了,如此我豈不是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待上一輩子?”白玉堂氣急敗壞的咆哮道。
“.........”
原來如此,還以為這貨這兩年被關傻了呢,蕭寒暗自想道。
“話說你不是盜圣嗎?你不是號稱去哪里都能無往不利嗎?咱們千劍宗的地牢應該也困不住你吧?”蕭寒再一次明知故問道。
其實他心里是知道這白玉堂為什么沒能在這兩年的時間里逃走的,這其實也是拜他所賜。
他記得當初天驕蕭寒將其逮住后,為了防止他逃跑,就用秘法封了此人的修為,所以此時的白玉堂完全就是一個修為被封的普通人。
一個人普通人又如何能從這守衛(wèi)森嚴的地牢逃脫?
不僅如此,當年的天驕蕭寒還故意給他吞了一枚普通的丹藥,但卻騙這貨說給他吃的是什么子母聯(lián)命丹中的子丹。
并警告他一旦發(fā)現(xiàn)他逃遁,他只要捏碎手中的母丹,他就會一命嗚呼。
正因為這兩個原因,所以這個號稱能無聲無息闖入任何宗門的盜圣,就這么被困在了地牢兩年半之久。
這要說起來,還真是凄慘無比,也難怪他會如此痛恨蕭寒了。
聞言,白玉堂臉色有些古怪,然后才有些支吾道:“那....那是自然,這小小的破地牢又如何能困的住我!”
“那你怎么還不出去?難道是這里的牢飯好吃?”蕭寒故意刺激道。
“好吃個屁,老子出不出去關你屁事?”白玉堂立馬就發(fā)現(xiàn)蕭寒是在故意惡心他,他頓時就氣得跳腳。
“哈哈,我看你是被人封了修為,沒辦法逃脫吧?”蕭寒無情嘲笑道。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臉色一驚。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要忘了,我也是千劍宗的人啊,當初你被天驕蕭寒逮捕并被封了修為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的!”
“你既然知道,那特么還問個屁,故意惡心老子呢!你們千劍宗的弟子個個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跟你們宗名一樣賤!!”
“..........”蕭寒臉不由黑了起來。
“我原本看你可憐,還想搭救你一把,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蕭寒嘆了一口氣,故意說道。
聞言,那白玉堂立馬一愣,而后臉上出現(xiàn)了無以倫比的激動之色。
“你剛剛說什么?你能救我出去,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么進來!”蕭寒故作神秘道。
“對啊,你既是千劍宗的弟子,怎么還會被關押進地牢?莫非你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白玉堂好奇道。
“偷偷潛入藏書閣,盜取宗門秘籍算不算是大罪?”
“什么?盜取秘籍??!沒想到你我還是同行!看不出來?。∧悄阈逓樨M不是也被封了,如此你如何救我?”白玉堂一臉失望。
“呵,如果你知道我盜取了什么秘籍,就不會這么說了!”
“什么秘籍?”
“六脈神劍,一陽指,無相神功,乾坤大挪移,還有降龍十八掌等等!”
“..........”白玉堂。
“你特么騙鬼呢?這些功法我聽都沒聽過,你自己隨便編的吧?”
“哈哈,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你還是真是賊雞兒精?。 ?br/>
“剛剛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進入藏書閣沒多久就被逮住了,所以沒偷到秘籍,不過我偷偷翻閱了一本叫御靈封禁之術的功法,并將其記在了腦海內。其中就有提到破開修為封禁的法門,你若是學會了,完全能夠靠自己破開身上被封的經脈竅穴,到時自然又能運轉修為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有虛假天打五雷轟?。 笔捄荒樥\摯道。
“那你快教我,我若恢復了修為,出入此地如入無人之境,到時定可救你一同離去!”白玉堂一臉急切。
“老哥,你當我三歲小孩?我冒著生命危險才偷來的秘籍,說給你就給你,你到時要是出爾反爾,我到哪說理去?咱們都是混江湖的,一物換一物才最公平,不如這樣,你教我如何無聲無息進出陣法結界的方法,我教你破開修為封禁的法門,如何?”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你可知我的本事具有多大的威能?你憑區(qū)區(qū)一個法門就想換取,做夢!”白玉堂臉色不由難看道。
“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什么叫區(qū)區(qū)一個法門,這個法門好歹也是我費盡周折偷來的。
況且就這么一個法門就能破開你身上被封的經脈竅穴,就可讓你重獲自由,你那具有無上威能的本事現(xiàn)在能做到這一點嗎?”蕭寒笑了笑,淡然說道。
這白玉堂的手段確實了得,當年他的修為只有靈師初境的程度,卻可以瞞天過海的破開多個中型宗門的陣法結界,而來去自如。
如此本事簡直恐怖如斯,他若是能將此法習得,那他以后想要離開宗門做自己的事情,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如此,他自然分外上心,不擇手段了,簡直威逼利誘齊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