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句被廣大社會人群念出渣的話,卻又其道理。錢是王八蛋,沒錢多遺憾。
在這個社會行走,很多地方都需要錢,人情的,送禮的,各式各樣。
天命跟李慕青來到醫(yī)院已經(jīng)快接近十一點了。然而走到之前李慕青母親的病房,此時卻空空如也。李慕青母親的尸體此時早已不見。
這對李慕青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今天因為上班而母親又是突然病發(fā),連最后一面都沒來得見,接到母親病逝的消息本就如遭雷擊,還沒等自己籌錢到醫(yī)院接尸體便被馬龍脅迫。如今好不容易籌到錢到醫(yī)院來了,卻沒想到母親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大悲無聲,李慕青此時眼神呆滯,目光無神的望著其母親之前躺著的病床,天命推了幾下完全沒有反應(yīng),李慕青反復(fù)行尸走肉似的走到病床前,摸了摸已經(jīng)被換新了的床單。
天命一直跟在她身后并沒有上前打擾,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這個屢屢遭受生活折磨的苦難女子。
突然,李慕青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閃過一絲光亮,聲音在這安靜的醫(yī)院里高聲吶喊起來:“醫(yī)生,醫(yī)生,高醫(yī)生,高醫(yī)生!闭麄人起身便往門道走了過去,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醫(yī)院里顯得特別響亮,病房里休息的病人更有部分被吵醒。
“瞎嚷嚷什么?”
“還讓不讓人休息。”
“對不起,不好意思!碧烀鼰o奈的在李慕青身后朝病房的病人道歉。
天命從病房出來,李慕青已經(jīng)在過道跟一名身穿護(hù)士服的女子在溝通了。
楊媱是人民醫(yī)院的護(hù)士長,今晚也剛好是她值夜班,在聽到李慕青的吶喊,一臉急色的走了過來,剛好在過道遇到已經(jīng)跑出病房的李慕青,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今天早上死去女子的女兒。其母親今天突然病發(fā)死去她也清楚,對于這個孝順的女子她也很有好感,之前基本每天都來醫(yī)院看望住院的母親,卻沒想到今天卻一整天沒來,本以為不會來了,沒想到確實來的太晚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李慕青母親的尸體已經(jīng)被移到停尸場了。如今想要取卻也比較麻煩啊。
“楊姨,楊姨,我媽呢?她哪去了。”李慕青焦急的問道。
“別急,別急,慕青,你母親的尸體現(xiàn)在在醫(yī)院停尸場,今天一整天沒見你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尸體便已經(jīng)搬到停尸場去了!睏顙勁牧伺吕钅角嗟募绨,說道。
李慕青松了一口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想帶走我媽,可以嗎?”
“可以,不過鑰匙在辦公室主任,王主任那里,你去找他吧。”楊媱?wù)f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心里念叨著長的好看未必是好事啊。
李慕青跟天命兩人一起來到王主任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正燈火通明,兩人一到門口便敲門,可能因為力氣太小,敲門聲也小,里面的人聽不到,李慕青繼續(xù)敲,力氣加大,依舊沒有反應(yīng)。天命感覺奇怪,他能夠感覺到房間里有人有動靜?蔀槭裁辞瞄T沒開?
天命拉開李慕青,用力敲門,更高聲喊著王主任。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底的疑惑。李慕青如今看不到母親的尸體心急如焚,天命也能感覺的出李慕青此時的心態(tài)。
嘆了口氣,心想怎么說如今咱也是演壞人的角色,還要按常規(guī)來嗎,既然確定他在里面那就踹門唄。對李慕青招呼一聲,說道:“你退后點。”
李慕青首次如此聽話的退后,天命再一次禮貌性喊道:“王主任!睕]人應(yīng)。也跟著退后一步,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身,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的回旋踢,右腳緊緊踹在門上。
嘭!
一聲巨響,門鎖立馬被天命踹壞,門更是被帶了進(jìn)去。天命走了進(jìn)去,李慕青跟上。
只見房間里一個四十左右年紀(jì)的中年男子此時拉著黑色西裝褲的褲頭,眼神仿佛擇人而嗜,兇狠的盯著門口。怒吼道:“誰,誰這么沒禮貌,不知道敲門嗎?”邊說著邊帶上褲子系上褲腰帶。天命剛好看到這一幕,而后面到的李慕青卻只聽到男子的聲音,并沒看到這一幕。
看著男子辦公桌面上放著的耳機(jī),一切了然,天命能夠準(zhǔn)確猜出為什么敲那么久的門沒有反應(yīng),說的好聽點,敢情你在解決生理需要啊。天命看向男子的眼神止不住的鄙夷。
中年男子自家知道自家事,解決褲子問題,手腳麻利的點擊著電腦鼠標(biāo)。站起身時天命兩人也走在他的辦公桌面前,中年男子滿臉怒容,對著天命喝道:“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天命撇撇嘴,沒有回答,身后的李慕青走向前來說道:“王主任。”
中年男子一看李慕青,頓時眼前一亮,陰聲陰氣說道:“喲,原來是你啊。你媽死了你還來干嗎?”
一句話頓時然天命皺起眉頭,這人說的什么話啊。
李慕青說道:“王主任,我來跟你要停尸場的鑰匙,我要帶走我媽的尸體!
王主任撇撇嘴,說道:“今天已經(jīng)下班了,明天再來!鳖D了頓,眼神在李慕青身上亂瞄,又說道:“不過,如果......呵呵,你懂的。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王主任眼神滿是淫穢之色,做回自己的辦公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眼神看向天命,似乎在說,你小子懂事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閃人了。
李慕青今天母親過世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就已經(jīng)覺得特別對不住了,內(nèi)心充滿愧疚。如今真的連等都不想等了,心里只想立刻馬上,哪怕是因為太晚了,也要見母親尸體一面。否則安不了心。
可對于這個姓王的話,她感覺真的很想吐血,心里的怒氣充斥著胸膛,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沒有好人嗎?誰到想要自己的身體,為什么,難道窮苦百姓就真的要備受折磨?就真的要任人宰割嗎?長的漂亮是我的錯嗎?長的漂亮是我的罪嗎?
李慕青笑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笑的傾國傾城,雖然頭發(fā)散亂卻遮蓋不住她動人的容顏,王主任頓時有點看呆,天命聽到李慕青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聲眉頭皺的更緊,內(nèi)心感覺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事。
突然李慕青一步跨前,從辦公桌上的筆筒里拔出一把剪刀,王主任嚇了一條,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躲在椅子背后,語氣哆嗦道:“你你,你別過來。我報警啊”
李慕青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著,手中的剪刀刀尖指著自己美麗的臉龐,眼神瘋狂,說道:“你不是看上我的容貌嗎,好,我讓你看看我的容貌!闭f中,剪刀便要往臉上劃去。
就在剪刀快要接觸到臉龐時,李慕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仿佛僵了,寸步難行。
原來,天命在看李慕青的動作已經(jīng)開始預(yù)防著,見她打算自殘,立馬上前制止,右手緊握著李慕青的右手,左手從她右手里掰下剪刀,往王主任的辦公桌扔了過去,王主任嚇的躲在椅靠背后,剪刀穩(wěn)穩(wěn)插在辦公桌上,刀刃全部入內(nèi)。
天命此時也真的被氣到了,趁人之危也做的夠無恥,還真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自己作為國家特工,這種情況確實不該自己管,但是,現(xiàn)在自己是壞人,是流氓。管它的,哪怕事后被記上擾民的過錯。
天命確定李慕青身上沒利器后,一步向前,抓起王主任,話也不說,提起拳頭便給了他眼圈一拳。今天如果不揍他一頓,天命覺得這股氣順不了,晚上絕對會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