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人在看到希望時,一定是對未來充滿信心的,但,當(dāng)希望變成絕望時,又有多少人還能夠安然自處呢?
李淑芳正玩著自己新買的手機(jī),感覺到有人走進(jìn)來,一看是李小山。
“小山,出什么事了嗎?怎么悶悶不樂的?。俊崩钍绶缄P(guān)切的問道。
李小山這時才如夢初醒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走到了李淑芳的飯店里了,或許這里才有那個能給自己帶來安慰的人吧。
“姐,小蕓呢?”
李小山看看店里,發(fā)現(xiàn)蕭蕓沒在。
“哦,她準(zhǔn)備自己創(chuàng)辦個工作室,今天約了中介所的人一起去看場地去了?!?br/>
“你也知道,小蕓最大的愿望就是讓更多的人能夠欣賞她創(chuàng)作的作品,這次從學(xué)校拿到畢業(yè)證連家都沒回就來到我這里,因為她覺得雖然這個城市雖然競爭大,但機(jī)會同樣也很大,她不是常說只要自己的內(nèi)心強(qiáng)大,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嗎?”
李淑芳提起自己這表妹總是能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沒了。
李小山一想到蕭蕓,不由心里一暖。
可能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可人能給李小山這顆冰涼心帶來一絲溫暖了吧。
想到蕭蕓那溫柔的模樣,這個美麗與智慧的結(jié)合體總能給人帶來莫名的心安。
“姐,我想喝酒。”
李淑芳看了看李小山,轉(zhuǎn)身去冰箱拿過一瓶啤酒遞過來。
“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小山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悶聲道:“沒什么的,姐?!?br/>
說完拿起就酒瓶狠狠地灌了口酒。
李淑芳看著李小山的樣子搖了搖頭,拿著手機(jī)給蕭蕓打了電話就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就這樣靜靜的陪著李小山。
蕭蕓接完李淑芳打來的電話,就匆忙趕了回來,當(dāng)看到李小山那意志消沉的樣子,一臉心疼。
“小山,怎么了?可以和我說說嗎?”
李小山抬頭看著這個心愛著的可人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時,他突然有了種負(fù)罪感,站起來緊緊的抱住她。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如此消沉呢?如果這點挫折都忍受不了,以后拿什么去愛眼前這個女人呢?那丟失的靈魂在這一刻,讓眼前這個溫柔可人找了回來。
蕭蕓也緊緊的抱住李小山,體貼的問到:“小山,你怎么啦?”
這個優(yōu)雅的女人坐在一邊安靜的聽著李小山的訴說,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多年學(xué)習(xí)繪畫所養(yǎng)成的平靜,讓這個溫文爾雅的麗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時,她都能夠勇敢的坦然面對。
倒是坐在一旁的李淑芳憤憤不平的罵道:“這人怎么可以這樣呢?這也太言而無信了吧?!?br/>
李小山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黯然神傷的說到:“姐,沒事,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jī)呢。”
說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看著愁眉不展的李小山,蕭蕓輕聲道:“嗯,小山說的不錯,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jī)?!?br/>
李小山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蕭蕓。
“小蕓,你有什么辦法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凡事都應(yīng)該爭取一下,你不是說了嗎?潘經(jīng)理他會為你爭取的呀,不到最后怎么可能知道結(jié)果呢?”蕭蕓冷靜的給李小山分析到。
“你有什么想法?”
李小山有些激動的看著蕭蕓,這可能是他最后的機(jī)會了,不由得他不緊張。
“陪我出去走走吧?!?br/>
說完也不管李小山要不愿意,拉著他就朝外面走去。
“小蕓,這錢我不能要,我不能這么自私的毀了你的夢想?!崩钚∩娇粗捠|把準(zhǔn)備創(chuàng)辦工作室的錢遞過來。
“說什么呢?我把自己的未來都賭在你身上了,害怕再多加上一個小小的夢想嗎?”
看著蕭蕓一臉堅定,李小山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緊緊抱住她,此時此刻,這也只是李小山唯一能表達(dá)自己對蕭蕓的感激的方式了吧。
燈火璀璨的夜晚,那些忙碌一天的俊男靚女花枝招展的開始了他們那酒紅燈綠的夜生活。
“小山,你看看你,這是拿我當(dāng)外人呀,我和老蘇可是共事多年的朋友,他托我辦的事我肯定會盡力辦妥呀,可你這算怎么回事嘛?”潘國華生氣的說到,可臉上絲毫不見半點怒色。
“潘經(jīng)理,我可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學(xué)習(xí)的地方了,以后可千萬要多多提點呀?!崩钚∩接δ樂畛械?,心里暗罵一句:“偽君子?!?br/>
潘國華哈哈大笑到:“哈哈哈,你看你,見外了不是,放心吧小老弟,以后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br/>
“那以后就要多多仰仗潘經(jīng)理了?!?br/>
李小山一臉感激的對著潘國華說到,這種感激到底有多少真誠也只有李小山自己知道了。
“自家兄弟不是,不用那么客氣。”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潘國華和李小山都非常清楚現(xiàn)在這種利益支撐起來的兄弟情份,在失去利益的時候也就會隨之倒塌。
送走李小山,潘國華掂了掂手里厚重的信封,又看了看茶幾上的兩條中華暗嘆到:這個李小山年紀(jì)雖然不大,但處事卻如此老練。
看來只有對不起老同學(xué)了,潘國華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的想著,因為在他看來什么情也比上實實在在的利益。
“大家都快點啊,今天要打混泥土的?!?br/>
“鋼筋班的兄弟一會兒要辛苦加會兒班啊?!?br/>
一臉疲憊李小山忙碌的奔走木工班和鋼筋班之間,有些沙啞的嗓子不停的催促著大家,恨不得把所有人分成幾塊來用。
劉杰遞過來一瓶水,看著李小山疲憊不堪的樣子有些不忍到的說到:“小山,這樣下去可不行,你這樣玩命早晚身體要跨?!?br/>
李小山接過劉杰遞來的水一口喝干,舔了舔有些破裂的嘴唇:“沒辦法,我沒想到老潘會把所有活全部交給我,人太少了,我已經(jīng)在找人了,過短時候就好了。”
劉杰看著李小山不由想到,有多少和他一樣年齡的人正在花天酒地,他就不會累嗎?
“東浩,東浩,去把燈接好,今晚就再辛苦你一下,看著混泥土班的兄弟,叫他們注意安全啊?!?br/>
李小山對著有些消瘦的楊東浩心有不忍,但又無奈的喊到。
楊東浩捶了捶自己有些伸不直的腰,強(qiáng)忍疲憊的給了李小山一個我還在行的眼神,說到:“我辦事你放心,妥妥的?!?br/>
看著這個永遠(yuǎn)把兄弟的事放在第一位的東北漢子,李小山李小山心里充滿感激。
“小山,你太辛苦了。”
蕭蕓輕輕為躺在床上的李小山捶著后背,一臉心疼的模樣。
李小山回頭看著蕭蕓,認(rèn)真的說到:“有你,再苦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