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人了?!蔽核鲱~嘆氣,然而并沒有辦法。
田明理實在是被田續(xù)飛保護得太好了,以至于什么事情都沒有經(jīng)歷過。但既然答應(yīng)了田續(xù)飛會照顧他,魏水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食言。
慢慢教吧……
轉(zhuǎn)頭看向馮曉曉和陸雪兒,魏水說道:“既然是給我送來的,就住我院里好了。正好,你們兩個人,還有個伴兒。”
馮曉曉一聽便樂了,“對對對,這話說得對!雪兒妹妹,以后你就跟我做伴兒!”
“行了,行了?!蔽核戳丝催€等在一旁的龐笑、張陽,想起來他們本來是來跟自己匯報陳登的事情的。便擺擺手,道,“我這還有事情,你們兩個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br/>
雪兒看起來,卻沒有她這么開心。低著頭,對著魏水道:“可是……可是……您不需要雪兒伺候嗎?”
魏水本想說不用,但突然想到劉養(yǎng)正昨夜的笑容,不覺間便改了口。伸手在雪兒腰上輕輕摸了一把,曖昧的一笑道:“伺候爺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會兒。你跟曉曉先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買點兒需要的東西,好好拾掇拾掇。錢不是問題,都算在爺?shù)馁~上。去吧!”
“哎,你……”馮曉曉指指魏水,瞪眼睛。
魏水不耐煩地擺手道:“去去去,快去?!?br/>
田明理去擺平覃衛(wèi)的事情,兩個小姑娘結(jié)伴出門,此時的屋中,便只剩下了有值守之責(zé)的唐驥和如墨的正副頭領(lǐng)龐笑、張陽了。
魏水向后倚了倚,輕輕摩挲著手上的扳指,道:“說罷,你們兩個大清早的急匆匆的聯(lián)袂趕來來見我,是查到什么了?”
龐笑看了眼張陽,張陽上前一步稟報道:“回二爺,據(jù)學(xué)生等人查探,新任的江西按察副使確實如您所料,正是原紹興知府陳登。陳大人交任后,沒幾日便離開了紹興,并于七日前到達江西境內(nèi),并于前日到了南昌。”
“七日前就到了江西,前日才到了南昌?”魏水疑惑地問道,“可知道這足足的五日,他都干什么去了嗎?”
“是,小的已經(jīng)派人查到了一些消息。”龐笑說道,“陳大人是科舉入仕,由京官外放,朝中同年及好友甚多。剛?cè)肓私骶兔χ凸倭艂冿嬔?,所以這么久才到此。”
“唔……這倒是個解釋。”魏水點頭,對張陽道,“若曦,說下去吧,到南昌之后,他又干了些什么?!?br/>
“是?!睆堦柎饝?yīng)一聲,道,“陳大人一到南昌,就先去拜見了巡撫孫燧?!?br/>
“孫燧?”魏水對這個名字倒不是很熟悉,“這個孫燧,很有名氣?在寧王的地界上,就算他是巡撫,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吧?”
張陽還在猶豫著,沒想好該如何接話。
龐笑已經(jīng)站出來,對魏水解釋道:“二爺,這個孫燧可不一般??!要說滿江西誰對朝廷最忠誠,那可是非他莫屬!”
“哦?這樣?”魏水撓撓頭道,“這倒是蠻有意思的。說說看,這個孫燧,到底是怎么個忠臣法?”
龐笑道:“說起來,此人和二爺您還算是半個老鄉(xiāng),天順?biāo)哪晟谡憬嘁Α:胫瘟甑倪M士,曾做過一任刑部主事,后累遷刑部郎中、河南右布政使,去年,擢升右副都御史、巡撫江西。這位孫大人可是早就看寧王不順眼了,剛到此地,就曾上書風(fēng)聞言事,列舉了寧王七大罪狀,說他必定要造反!”
魏水邊聽邊點頭,不知不覺間,甚至有些佩服這個孫燧了。
前世的時候,他常常聽一個朋友提起一句話,‘我一直都想做個好人,可惜沒有機會’。
這句話,很多人引之為笑柄。但在魏水看來,這句話說得才是這世道上最實際的大實話。不只是魏水,其實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會覺得想做什么事情卻很無力。
像孫燧這種,能夠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一往無前,哪怕撞碎了南墻也不肯回頭的家伙,才真正值得敬佩。
當(dāng)然,敬佩是敬佩的,并不值得學(xué)習(xí)。
此時,龐笑的聲音已經(jīng)停下來一會兒了。張陽歪過頭看了看他,確定他沒有什么要說的了,才站出來補充道:“二爺,據(jù)學(xué)生查訪,寧王曾一度很想弄死這個孫燧,或是找個借口將他調(diào)走??上?,都失敗了?!?br/>
“失敗了……”魏水不理解了。
寧王勢力大,在南昌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孫燧這個梗脖子的家伙,能夠在南昌容身已經(jīng)不易,而且這都被魏水歸于是寧王不屑于對他動手的情況了。但現(xiàn)在,按照張陽的說法,寧王似乎還曾經(jīng)想要殺了他,可是卻失敗了……
“他有后臺?是誰?”魏水問道。
張陽答道:“孫燧此人為人警惕,而又十分正直,對朝廷忠心耿耿。只要寧王沒有徹底造反,總還是不好直接動手的。依學(xué)生之見,或許是一直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也沒有對他能夠一擊斃命的機會?!?br/>
“這樣啊……”魏水腦子里又琢磨開了。
這種說法,倒是能夠解釋的過去??墒?,不知道,如果有解決了他的機會……寧王會不會動心呢?
前一刻,還在敬佩人家的忠誠氣節(jié),一轉(zhuǎn)身,就想著能不能借著人家的血上位了。
龐笑暗暗撇嘴,看著魏水的眼神,他就知道魏水在想的是什么事情了。這樣的人,天生就喜歡算計別人,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沒有朋友?
“馮捷怎么沒見人?”魏水突然對著唐驥問道。
唐驥被他問得一愣,隨后說道:“他怕是還在為人手的事情發(fā)愁,沒辦好事情之前,大概都不會在你面前晃了。怎么?二爺要找他?”
“嗯?不不不,他有正事情,那讓他辦他的去?!蔽核?,“伍畝呢?也忙著?”
“是的,二爺。伍畝在訓(xùn)練他的人手,力求能夠達到您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br/>
魏水奇怪的問道:“馮捷沒招到人,他哪兒來的人手?”
“自然是自己招的了?!碧企K的回答在魏水的預(yù)料之內(nèi)。
“那你呢?”魏水問道,“你的人手又從哪兒來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