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瑤說完話,將那柄已經被捆得跟粽子似的泣血劍遞給云晟。
云晟看了看泣血劍,又看了看眼前的慕容瑤,答道:
“云晟,云寂凡?!?br/> 隨后接過了泣血劍,值得一說的是,即使云晟在接下泣血劍時有意避開慕容瑤的纖纖玉手,卻還是一個不小心之下,發(fā)生了極其輕微的接觸......
但就是這么一個接觸,卻令得云晟心頭一震,感覺說不上來,但轉念一想,卻化作了抵觸。
隨即迅速拿回泣血劍,并將其上的那捆縛靈線扔還給了慕容瑤。
“你為什么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還說表字?”
慕容瑤接下縛靈線后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地向云晟問了一句。
雖然云晟的心里很拒絕回答這么一個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但是礙于對方遠超過自己的修為,他還是強顏歡笑地答道:
“個人習慣而已?!?br/> “哦,慕容仙兒,是我的表字,你告訴我你的表字了,我也告訴你我的,算是扯平了?!?br/> 慕容瑤聽到云晟的回答后說到。
云晟不禁在心里暗道:
“這種事你有必要計較嗎?我又不在乎你叫什么表字......”
“對了,我想問你點事?!?br/> 慕容瑤突然向云晟說到。
這時云晟在心底冷笑一聲道:
“果不其然,正題來了......”
隨后便回答道:
“姑娘但問無妨,云晟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云晟說完這話,又在心底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
慕容瑤看著已經被云晟放入劍鞘中的泣血劍,嘆問參半地道:
“我所在的門派中,有著不少典籍,我不敢說都看過,卻也八九不離十了,但是這些典籍里,從未有過關于這柄劍的記載,所以我想問問你,這柄劍叫什么名字?還有它為何會為你所御使?先前它所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我都看見了,不僅通靈,而且能夠與三階妖獸的相斗,盡管這個妖獸已經身受重傷,卻也不是什么無名之器可以對抗的,而你這柄劍,恰恰沒有記載,這很難不讓人疑惑,所以還請公子,務必回答我的問題!”
慕容瑤話說到最后,威脅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云晟對此只是苦笑一聲,隨后淡然說道:
“無可奉告。”
云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他是知道將此女惹怒的后果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故意將其激怒,但是這句話,和自己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想必很少有人能夠不動怒......
可讓云晟意想不到的是此女竟然并沒有因此動怒,只見她愁眉一皺,小嘴一嘟,輕聲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云公子,這瓶丹藥,算是你先前與那獸糾纏的補償吧,后會有期。”
慕容瑤見云晟并沒有想告知自己關于他佩劍的事的意愿,也不勉強,正欲離開時想起云晟先前與那三眼妖獅糾纏了一會兒,也算是在無形間幫助了自己,因此給了云晟一瓶用以補充氣血的黃階養(yǎng)益丹作為補償,隨后便一甩粉傘,御空飛走了......
云晟抬起頭目送那道倩影消失在天邊后收起了養(yǎng)益丹,隨后又將目光放到不遠處那三眼妖獅的尸體處,輕嘆了一口氣后略有幾分自責號感嘆地在心底暗想道:
“我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啊......不過如果讓我再重新回答一次,或許答案還是不會改變吧......畢竟這就是我啊......”
云晟來到那三眼妖獅的尸體前,淡然一笑,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語道:
“她為何沒將這三眼妖獅的尸體帶走......金丹期的妖獸啊,尸體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啊......算了管她為什么呢,倒是不知這金丹期的妖獸的肉烤熟的話......會是什么滋味?嘖,還是收起來吧,吃了的話,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話說回來,我記得門派典籍里有記載這三眼妖獅......是那中輝域的萬獸之森才有活動痕跡的妖獸??!怎么會跑到東陽域來?!而那慕容瑤,豈不是中輝域的修士?!我這腦子......唉......”
想到此,云晟直接收起三眼妖獅的尸體,向著更深的林子走去,經歷這些事,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就是狩獵。
夜晚,是動物活動較為繁多的時候,無論是狩獵的一方,還是被獵殺的一方,都不例外。
被獵殺的一方,是為了生存,不得不鋌而走險,而狩獵的一方,同樣是為了生存,不得不露出獠牙。
生與殺的戲碼,在每一個草叢,在每一條小溪之旁,甚至是在懸崖邊上,都有上演。
它們之中,有的只是弱小到人們只需要一腳就能給踩死的蟲子,有的是嗷嗷待乳的小鹿,有的是渴望在不久的將來翱翔與天際的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