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陽城確實是一座小城,天水宗的門主被殺的消息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nèi)便傳遍了整個定陽,那個據(jù)說一招間便殺了葉天豹的神秘少年的各種版本與此同時也紛紛傳入普通居民和另外兩大勢力的耳中。
有的小道消息說,少年多年前父母被天水宗所殺,他則僥幸逃過一劫,后來機巧合拜了某個仙人為師,如今回來報仇的。
有的消息則是說,天水宗的少門主葉平搶了少年的心愛的女孩子,如今少年修仙有成,才會回來將葉平直接弄成了癡傻的模樣,甚至滅殺了天水宗。
關(guān)于葉辰的各種版本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傳遍了各個地方。
玄天門議事廳。
在客棧邀請李元的青年于雙海此時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下首的位置,主位之上是個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中年男人,那是玄天門的門主,也就是他的父親,于國祿。
“你是說,那個結(jié)丹前期的修士只是那少年的隨從?”于國祿腦袋靠在手上,身體微微傾斜著,眼睛瞇起一道弧線看向自己的兒子。
“是。雖然那個中年人只有結(jié)丹前期的修為,但確實以少年為主。”于雙海恭恭敬敬地答道,雖然眼前這人是他的父親,但從小玄天門門主的威嚴比父親的身份更甚,深刻的積威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
于國祿沉默,用手指輕輕瞧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咚!咚!咚!
手指敲擊在椅子上發(fā)出低沉的響聲,在議事廳中有規(guī)律的響起。于雙海面色肅然一片,靜靜等待父親做下決定。
“那少年能招攬嗎?”于國祿突然問道。
“恐怕不能。”于雙海輕聲回答道。
“恐怕?”于國祿皺眉。
“不行。我之前在客棧嘗試過了。”于雙海戰(zhàn)戰(zhàn)兢兢,馬上改口道。
于國祿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整個人藏在大廳的陰影里,讓人讀不懂他的表情到底在表達些什么。
“那天水宗的地盤,父親打算如何處理?!庇陔p海問道。
“嘿嘿。當然是搶過來,不然還等無極殿先下手嗎?”
“是。”
于國祿不再說話,于雙海很識相地行禮之后便起身離開。他走出議事廳時,長長出了一口氣,背后的重重衣衫都被冷汗浸濕,喃喃道:“定陽又要亂一陣了?!?br/> 而與此同時,無極殿的大廳。
一個壯碩無比,臉上還留著長長的絡(luò)腮胡的男子正站在大廳當中,那是無極殿的殿主——郭翊。
“哈哈哈。天水宗那群蠢蛋也有今日,上次老子一看他們父子倆便是短命的相,如今真是應(yīng)有此報啊?!?br/> 底下一大群人紛紛稱是。
“既然他們都死了,那天水宗的地盤便是我們的了。來人啊,給我去搶回來?!?br/> “是?!?br/> 眾人紛紛離開去準備相關(guān)事宜,唯有一個看起來偏瘦的中年文士仍舊坐在椅子上,身形不動。
郭翊笑問道:“怎么了,軍師還有什么事?”
無極殿的軍師雖然修為只有筑基境,但地位卻并不比結(jié)丹后期的殿主郭翊差上幾分。因為他是整個無極殿的真正智囊。雖然殿主粗中有細,但畢竟不能兼顧全局,這時候就需要軍師的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