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接連出事,但終歸大體有驚無險,無人喪命。
齊承繼中的暗器并不致命。
只是細如牛毛的銀針打入體內(nèi),這種細小之物要取出得費些功夫。
家人來報,東風老人到了,齊大林趕緊接引了老人到了父親榻前。
齊大林:“東風前輩,家父身上之暗器可否取出?”
東風老人伸手道齊承繼身上試探了一番,皺眉道:“身為一家之主,何故如此大意?”
齊承繼嘆了一聲道:“您老莫笑話我了,我也不想啊,躲不過去么。”
東風老人:“這般模樣,我如何向你爹交代?”
齊承繼道:“這事您老聽我的,這里的事就不要和父親說了。我們父子有辦法解決好!
東風老人:“你這里的事我可以不說,那邊的事我不能不說!
齊承繼聞言吃驚欲動,一動氣之下疼得眨眼不止,嘴上還是顫巍巍道:“父親發(fā)生什么事了!”
東風老人道:“既然現(xiàn)在派了我過來,自然是沒什么事了。之前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年紀不大但身手不凡,很奇怪,二人闖進來了,卻又退了,沒和老族長照面就退走了,莫名其妙。”
齊大林看他爹在那想說什么,又說什么都很費勁,便在一旁道:“前輩,那兩人難道能在你手上全身而退?”
東風老人點了點頭。
齊承繼與齊大林相視一眼。
齊大林道:“想不到一夜之間接連冒出這么多高手!全沖我齊家來了,哼,可恨讓這些賊子逃了!”
東風老人道:“之前你說,這邊只來了一個人,一個人就傷了你父親?”
齊大林道:“當時我和父親正在屋內(nèi)說話,來人很是囂張,人未到聲先至,滿府無一人發(fā)覺時他已潛至內(nèi)院。此人身法頗為詭異,武功路數(shù)為我前所未見。但他只與我對了一招,見勢不妙便逃之夭夭了,我因父親受了傷,未曾追擊!
東風老人道:“又是一個輕功高手!功夫并不怎么高嗎?”
“主要是身法奇特,我難以近他身,他一手暗器也使得讓人防不勝防!否則父親現(xiàn)在何至于如此!饼R大林搖了搖頭道,又疑惑地看向東風老人,“前輩剛才說又一個?”
東風老人道:“那邊與我交手的兩人中,也有一人身法很快,比老夫我差不了多少!”
齊大林憤慨道:“果然如此,皆是鼠輩,暗算逃跑的功夫爐火純青!”
齊承繼伸手拍了拍兒子的手。
東風老人亦道:“此時多說無益了,容后再追究吧。我先為你爹療傷,你護法吧!
齊大林眉頭跳了跳,道:“這,前輩準備如何做?”
齊承繼向兒子擺了擺手:“東風老自有辦法。”
東風老人卻道:“大林可以留下觀看。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老夫沒有那么多可忌諱的。”
齊承繼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你老言重了。那就有勞了!
齊大林抱拳道:“謝過前輩!前輩請。”
東風老人頷首,開始著手為齊承繼療傷。
……
白府,入夜后各人各在其房間,各人心里有各人的思想。
白雪不知為何,雖然躺在床上了,但終究一夜無眠。父親已經(jīng)隱晦地告訴了她,她與齊大林的婚事恐怕不能如期舉行,因為齊家小子風聞是與來路不明的女子有所牽連,關系不清不楚,此事沒個說法之前,她爹的意思是先不急完婚。
這事白雪自己雖不好多問,爹說什么也就是什么,聽爹的總歸不會有錯,她就答應了按爹的意思辦。但她還是難免思前想后,尤其晚上回到閨房之后,心思更加泛濫起來。她與齊大林成親在即,又忽然橫生變故,可齊大林的模樣沒有在她腦海中逗留太久,并且這樁變故根本也沒有讓她過分遐想,傳聞與齊大林有關系的女子,于她而言是否有其人也根本未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