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這么說,秦汐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自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對葉蓁和陸景珩的關系產生了某些懷疑,今天過來,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些事情而已。
“葉小姐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人,難怪連陸爺爺都那么喜歡你……”她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又試探了一句。
聯(lián)姻的事情說變就變,還突然塞了個宋悅過來,而宋悅剛好前段時間得罪了葉蓁,讓她失去了一個孩子......怎么看,這事兒都和葉蓁有關。
葉蓁雖然偶爾也會戲精附體作一下,但本性比較懶,并不太喜歡秦小姐的這些個彎彎繞繞的路數(shù)。
而且,她今天是來收房子的,又不是來演戲炫耀的。
可以是可以,但沒那個必要。
葉蓁換了個坐姿,靠在沙發(fā)扶手上,慵懶的輕笑了一聲,“秦小姐。”
她說:“我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但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正式通知你。”
“陸景珩,是我的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敲打在沙發(fā)的扶手上,聲音很輕,但不知怎么的,卻有一種震耳發(fā)聵的效果。
屋子里,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都震了一下。
特別是葉家父女和秦汐小姐。
似乎,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會這樣來形容陸景珩——說他是某個女人的男人?
葉蓁才不管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讓人震驚,她淡淡的目光掃過對面目瞪口呆的三人,繼續(xù)語不驚人死不休:
“而我這人呢,性子一向不怎么好,獨占欲又強,凡是屬于我的東西,只要我不松口,那別人就不能碰?!?br/> “比如……”她話音一頓,芊芊玉指點向那邊的葉時城:“我母親留下的公司?!?br/> 這簡直就是在紅果果的告訴眾人,葉時城碰了他不該碰的東西,所以現(xiàn)在不但聲名狼藉要破產了,還要負債累累的去唱鐵窗淚。
秦汐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了。
“葉小姐,你在威脅我?”
身為秦家的小公主,真正的天之驕女,她秦汐,還從來不曾被人這樣當面威脅過!
“秦小姐,你想的太多了?!?br/> 葉蓁卻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對威脅別人,沒有興趣。只是想告訴秦小姐一樁事實罷了……”
她臉上的笑陡然消失,風情萬種的眉眼變得鋒利異常:“我不喜歡別人染指我的東西,誰要是敢伸手染指……”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那我就廢了他一雙手;他是要伸出一只手來,我那就斷了他四肢!”
何其小張,何其跋扈!
秦汐的臉都白了,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
“葉小姐,你這是恐嚇!就憑你剛剛的這一番話,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告你!”
“請便?!比~蓁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專心欣賞自己早上才剛染好的指甲。
不得不說,陸景珩在這方面,還是蠻有天賦的,才頭一回做,就弄的有模有樣的。
不愧是智商200的奸商啊,就算哪天不做霸總了,也能開個美甲店養(yǎng)家糊口了。
秦大小姐卻是頭一回被人這般無視,心里氣的不行,又不想當著眾人的面崩了自己大小姐的人設,只得一個勁兒的拿眼神去暗示葉時城。
這可是你的女兒,你就不管管?還想不想出國了?
葉時城無奈,在幾個保鏢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站了出來。
“蓁蓁,之前的那些都不過是氣話,我們總歸是父女,就算我說了什么……”他頓了頓,才說道:“可法律上,并不認同?!?br/> 簡而言之,斷絕父女關系什么的,法律上是不認可的!
“所以葉先生的意思是……要去法院告我棄養(yǎng)嗎?”葉蓁瞇起眼,眼底的冷厲隱隱可見。
葉時城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葉蓁冷眸微瞇的樣子,帶著一種難言的震懾和威勢。
他竟然怕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葉時城覺得異常尷尬,又硬生生的挺直了腰桿,嘆息道:“我也不想這樣,我們,總歸是父女……”
“那你就去告好了!”她瞇著眼,冷冷看著葉時城——這個自己生理學上的父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不興父債子償?shù)哪且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