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別墅內(nèi)就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陸景銘躺在二樓房間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死死的攥著那個文件袋。
肚子很疼,腿也很疼。
全身都在疼。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粗重的呼吸聲在死寂一般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
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也在憤恨與劇痛中,早已經(jīng)扭曲得不像樣子。
他全身疼得冷汗如瀑,很快就在地板上浸成了一個人影的圖案。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掀開衣裳,艱難的低頭看了一眼肚子上原本包扎過,卻因?yàn)橹氨淮直┑耐舷麓捕俅瘟验_滲出血的傷口。
真狠啊……
那個毒婦,生生從他肚子上劃開一條口子,剜心剖腹,不過如此!
這樣的痛,這樣的恨!
呵……呵呵……
昏暗的屋子里,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桀桀怪笑聲。
驚得窗外花園內(nèi)棲息的鳥兒四處亂飛。
那笑聲卻又戛然而止。
陸景銘拖著一條腿,捂住滲血的腹部,掙扎著爬向了床頭柜,終于拿穩(wěn)了他的手機(jī),顫抖著撥出了一個號碼。
“四爺,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聲音陰沉急促,眼神卻陰鷙可怖到了極點(diǎn)。
電話那頭淡淡的說了幾句什么,就不肯再聽他后面的話,無情的掛掉了電話。
手機(jī)里傳來忙音,陸景珩無力的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從空洞迷茫漸漸變得陰狠淬了毒。
葉蓁,陸景珩!
……
陸景珩自從離開別墅后,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臉色更是森冷可怖。
陸文等人快步跟上,求生欲讓他們恨不得當(dāng)個能隱身的鵪鶉。
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離開別墅的大門時,陸文和陸武心有余悸的對視了一眼:太可怕了。
不就是葉小姐為了陸景銘這個渣,爽了您的約嗎?
您用得著這樣子嗎?
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誰也不敢說出口。
兩排黑衣大漢直接上了前頭的保鏢車,陸文十分有眼力界的拉開了那輛特制邁巴赫的車門。
陸景珩冷著臉坐上車,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回去。”
陸文很不想跟車。但他的另外一個好兄弟已經(jīng)麻溜的滾到了后面一輛車上。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yán)锏臍鈮簶O低,陸文膽戰(zhàn)心驚,根本就不敢坐嚴(yán)實(shí)了。
直到車子駛出老遠(yuǎn),前方十字口路處,前頭的保鏢車剛剛通過,而就在這時,一輛大貨車突然加速,橫沖直撞過來!
“三少小心!”陸文抬頭死死的看向前方,眼孔急縮。
與此同時,后座上的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前方急速而來的大卡車一眼,眼神波瀾不驚:“撞過去!”
“三少!”陸文不同意,看著前方急道。
雖說三少的座駕是特別定制的,但以大卡車的噸位和速度,免不得會出點(diǎn)事故!
他想不通,能避開的事情,為什么非要拿命去拼!
“撞過去!”陸景珩冷聲命令,幽深的冷眼不由瞇了瞇,他冷冷的看向那輛加速撞來的大卡車。
司機(jī)原本是想避開的,但對boss的畏懼和服從,早已經(jīng)深入了骨子里,在腦子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堅決執(zhí)行了boss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