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爺吃了虧,留下一句狠話,“姓李的,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今天老子以官府身份跟你打交道,接下來就是神龍幫來找你了。”說罷,帶著眾官差離去。
蕭金衍正要上前將中年夫人扶起,李二卻一把將他抓住,“今天動手打人的是你,你現(xiàn)在不能離開?!?br/> “為什么?”
“你若是走了,神龍幫來找我們麻煩怎么辦?”
蕭金衍心中鄙夷,沉聲道,“剛才有人當(dāng)著你的面折辱你的夫人,你卻無動于衷,現(xiàn)在開始耍橫了,李二,你還是個男人嘛?”
李二仿佛被戳痛痛點(diǎn),憤然道,“你憑什么來指責(zé)我,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你們這些江湖人,仗著會幾招武功,捅了簍子,一走了之,可曾管過我們尋常老百姓的死活?”他伸手指著夫人,“還有你這個賤人,自己不干不凈,還給家里惹是非,老子今日若不教訓(xùn)你……”
“啪!”
蕭金衍一巴掌拍在李二臉頰上,在他臉上留下五道指印,“蕭某人平生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你若還有點(diǎn)良心,趕緊給你夫人道歉。”
李二仰著脖子道,“還說不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
“啪啪!”
又是兩巴掌,頓時讓李二的囂張氣焰落了下去。
蕭金衍耳旁傳來宇文天祿聲音,“把這里麻煩解決了,我把女兒嫁給你!”他四處觀瞧,卻沒有看到宇文天祿身影,在見李氏夫婦,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知道他以傳音入密之術(shù)跟他說話。
這也坐實(shí)了,與他一路同行的中年儒生,正是當(dāng)朝安國公,征西大都督宇文天祿。眼前這位中年夫人,不必說,自然是宇文霜的生母。
蕭金衍見李二老實(shí)下來,從院中搬來小馬凳,坐在了下來,道,“你放心,若是官府或者那個什么幫來尋仇,我?guī)湍銈兇虬l(fā)了就是?!?br/> ……
神龍幫位于青龍坊最繁華鬧市區(qū),在隱陽城三大幫派之中勢力最大,控制了隱陽城的青樓、賭坊、飛錢等生意,名下還有若干皮貨店、糧店等,在隱陽黑道上無人敢惹,就連官府也對他們禮讓三分。
這得益于宋神龍有個在隱陽城呼風(fēng)喚雨的主子,隱陽城主李仙成,而宋神龍出道之前,曾是李仙成的家奴。
城主府在隱陽城地位高高在上,府內(nèi)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或者陰私之事,一般都是交給神龍幫去處理。
此刻,宋神龍坐在太師椅上,面色陰鶩。
三香主劉三跪在他身前,將方才在朱雀坊李記陳釀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還不忘挑撥道,“那個姓蕭的,口氣十分狂妄,還說就算神龍幫主親來,老子也把他打成一條小蟲。”
啪!
宋神龍一掌拍在茶幾之上,整張茶幾轟然粉碎,“豈有此理,哪里來的毛躁小子?俗話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來了隱陽城,不老老實(shí)實(shí)上帖子、拜碼頭,還大言不慚,要對付我們,分明是沒把我們神龍幫放在眼中?。 ?br/>
劉三連道,“對對對!幫主,今日若不出這口氣,咱們神龍幫以后還怎么在隱陽城中混,怎么能對得起李城主對咱們的信任!”
宋神龍猛然站起身,道,“叫上幫內(nèi)兄弟,去宰了那小子,晚上用他人頭來下酒。那姓蕭的人在哪里?”
“臨來時,我讓幾個兄弟盯著,此刻應(yīng)該還在李記陳釀?!?br/> 宋神龍心中一動,“哪個李記陳釀?”
“就是原來在青龍坊賣赤水酒的癆病李二家,曹知府小舅子去年把他們趕到了朱雀坊?!?br/> 宋神龍哦了一聲,又坐了回去,問軍師道,“下午有什么安排?”
軍師道,“沒有要事?!?br/> 宋神龍大聲道,“你再想想?”
“沒什么緊要事,就是您三姨太說,家里養(yǎng)的兔子小白不見了,府中上下找了半日,都沒有找到?!?br/> 宋神龍道,“劉三兒,劉香主,劉三爺,聽到?jīng)]有,不是本幫主不幫你,實(shí)在是幫中還有更緊要的事要做,師爺,點(diǎn)齊人馬,幫三姨太找兔子去!”
劉三道,“幫主,那李記陳釀的事?”
“混賬!”宋神龍罵道,“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三姨太的兔子重要?不就是一個江湖游俠兒嘛,你自己去擺平就是!”
劉三還要辯駁,宋神龍一聲滾,將他轟了出去。
軍師不解,問,“幫主,劉衙司好歹也是咱們的三大香主之一,這么做不是有些不近情面?再說了,那姓蕭的不過是一個中原來的外鄉(xiāng)客,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