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烈回到住處已經(jīng)很晚了。他飯也沒吃直接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內(nèi)心感到非常的煩躁。有很多問題他想不明白,當然他也給不了自己一個能夠接受的答案。正在這時,一陣凄然的笛聲在他耳邊響起,那笛聲悲愁、哀怨、如泣如訴,它撥動了王穆烈的心弦,讓他感到無比的心顫、心碎。王穆烈站起身來到了陽臺,他看到院子里怪坦正獨自一個人倚在大樹邊,沐浴在凄美的月光下吹著一根碧玉做的笛子。王穆烈跟隨著怪坦悲切的笛聲凄然淚下。忽然笛聲一轉(zhuǎn),那聲音開始變得薄脆清亮,悠悠揚揚地回蕩在夜空里。王穆烈收起了眼淚,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傾聽著這美輪美奐的笛聲。那笛聲仿佛把王穆烈?guī)нM了一個令人神往的仙境。平靜的湖面,清澈而透明的露滴,青翠的遠山和天邊的白云緊緊交織在一起,鳥兒在枝頭歌唱,蝴蝶在花間飛舞。這美妙的笛聲瞬間又讓王穆烈所有煩躁的思緒都沉靜了下來,它們叩開了王穆烈的心扉慢慢地、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心靈,一切的沉郁和煩惱都開始變得輕松與安寧。
王穆烈不知不覺走到了怪坦的身邊。怪坦停住了笛聲平靜地看著王穆烈。
“我有很多疑問?!?br/> 王穆烈恭敬地看著怪坦那張滿是刀痕的臉。
“說來聽聽?!?br/> 怪坦平淡地說道。
“成為一個國王,到底應該是好人還是壞人?”
怪坦笑了,他那臉上翻著紅肉的傷口扭曲著讓他顯得更加的恐怖。
“分清楚好人、壞人,對和錯,實際上是在粗暴地限制住一個人的思維。一切痛苦的來源就在于人們要人為的把事情簡單的區(qū)分為對和錯。人是立體的,事物是立體的,人的思維也應該是立體的。對于一個國王來講,他更應該明白人和事都只是一件立體的事情,沒有對和錯,好人和壞人之分。所以在一個國王的思維里這幾個詞是永遠不存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