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陽停下手,所有人都看向院門外,只見一群士兵魚貫而入,并將張啟陽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個身穿六品官服的人背著雙手走了進(jìn)來。
“誒呀呀,王大人,您怎么來了?”李鴻儒連忙從座位上下來,迎上前去。
王埠并沒有與李鴻儒交談,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家丁,冷哼一聲,看向張啟陽說道:“你就是偷了錢老爺家的東西,打了他府中家丁的賊人了?”
“你是誰?”
“吾乃平陽縣縣令。”
“的確打過,但是我并沒有偷他的東西!睆垎㈥柊菏淄π,正視著平陽縣令。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錢萬貫看到自己奔他而去卻毫無反應(yīng),原來是和官府有勾結(jié)。
“既然你自己承認(rèn)了,那就不必多說了,帶走!”王埠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指揮著官兵就要抓人。
“這!”李鴻儒有些著急,畢竟張啟陽救過自己一家子性命,不能讓他就這么被帶走,不然多半會落到錢萬貫手里。
李鴻儒笑呵呵的說道:“王大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王埠冷笑一聲,卻是看向錢萬貫,“錢老爺,您說這里面有沒有誤會?”
錢萬貫自顧自的喝著酒,也不答話,他身旁的王銳智卻開口道:“縣令大人秉公執(zhí)法,自然是沒有誤會!
“既然沒有誤會,那本縣令就將這賊人帶走了!闭f完,王埠又看向李鴻儒,“你若在懷疑本縣令,就將你一同抓了去。哼,帶走!
“!這…”李鴻儒只能干著急。
就在這時,院門處又涌進(jìn)來一隊人馬,足有十幾個,他們個個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一身殺氣,讓四周溫度都降了許多。
“王縣令這是要去哪。俊痹洪T處,一個錦衣衛(wèi)千戶,走了進(jìn)來。
錦衣衛(wèi)的威名,可止小兒啼哭,天下皆知。王縣令臉色有些難看,莫非自己這些年勾結(jié)錢萬貫做了那許多事,今個發(fā)了!
但他還是微微躬身道:“這位千戶大人,卑職剛抓了一名賊人,正準(zhǔn)備帶回獄中,關(guān)押起來。”
“哦!”那名千戶饒有興趣的指了指被官兵圍住的張啟陽,“你說的小賊就是他?”
“正是!”瞧見這千戶并無異樣,王埠以為不是來抓自己的,身子也直了些。
“啪!”他的身子剛站直,就被那千戶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王大人,您可真是平陽縣百姓的好父母官啊!”那千戶的聲音越來越冷,嘴角卻滿含笑意。
“哪里,哪里,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王埠被打了,也不敢發(fā)火,只能捂著臉笑呵呵的點著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挨打。
一旁的錢家父子,心中暗道一聲,“遭了!”
果不其然,那千戶話鋒一轉(zhuǎn),“你有什么不敢的?勾結(jié)惡富,殘害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今竟然還敢把英國公家的小公爺當(dāng)賊人抓起來,你真是要反了天不成!”
“。⌒」珷!”王埠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張啟陽,跌倒在了地上。
這些年他和錢家父子勾結(jié),在平陽縣為虎作倀,魚肉百姓。百姓大多被他們欺負(fù),卻無處去鳴冤。整個平陽縣早就哀聲載道,可恰逢這些年,流民四起,形成起義軍,遼東后金又不時進(jìn)犯,朝廷根本無力管轄自己這類朝中蛀蟲。他繼續(xù)為所欲為,好好的過著自己的逍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