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時間來到午夜,諾兒拉終于覺得該回家了。
她結了賬,搖搖晃晃地走出陳艾的酒店。
“喂,你喝醉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陳艾站在門口,有些擔心道。
諾兒拉的房子在偏西南的方向,距離布萊茲酒店有些遠,陳艾怕諾兒拉還沒到家,就先睡在路旁了。
諾兒拉笑著回頭擺手道:“我沒事、沒事……哈哈哈,我沒醉。”
正說著,諾兒拉腳下卻被一塊小石頭絆了一下,身子一晃,直直朝地上撲去。
陳艾的身影瞬間離地,以極快的速度略至門外,把即將摔倒的諾兒拉一把抄起。
陳艾把諾兒拉抱在懷里,皺了皺眉頭:“騙自己也要有個限度啊,明明站都站不穩(wěn)了。”
諾兒拉喘著氣,軟軟地趴在陳艾的肩頭。
陳艾的酒很好,酒精的刺激讓諾兒拉反應遲鈍,眼前仿佛天旋地轉一般。
諾兒拉忽然癡癡地笑到:“陳艾……我們來跳舞吧。”
說完,她直起身子就打算拉著陳艾在月下舞蹈。
陳艾卻神志清醒,他兩手箍住諾兒拉:“喝醉了就老實點,跳什么舞?待會兒吐我一身才好看。”
諾兒拉被陳艾強硬地抱在懷里,“哈哈”地笑起來。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笑聲剛開始還算正常,到后來,反而讓陳艾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那不是在笑,仿佛是如泣如訴地嗚咽。
陳艾驚覺地一把扳過諾兒拉的臉,卻看見諾兒拉已經(jīng)是淚眼朦朧。
隱現(xiàn)地淚光在月亮的照耀下十分醒目。諾兒拉的樣子如風中弱柳一般顯得格外脆弱。
一瞬間,陳艾從諾兒拉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濃烈的悲傷。
這下陳艾是真的有點慌亂了,他伸出手去擦拭諾兒拉的眼淚:“怎么了?你怎么了?別哭啊……誰欺負你了,跟我說。看我不收拾他!”
諾兒拉搖了搖頭,擦著眼淚有些哽咽道:“沒事,只是風有些大。”
陳艾疑惑地看著諾兒拉,顯然并不相信諾兒拉的說法。
看著陳艾的樣子,諾兒拉突然又笑了起來:“真的沒什么,只是今天去交違約金,有點心疼那二十個金幣。這么大個任務搞砸了,還不讓流兩滴眼淚嗎?”
“是嗎?”陳艾重新把諾兒拉拉進懷里,不放心道,“如果真有什么事,一定要來找我商量啊?聽見沒?”
“嗯~”諾兒拉靠在陳艾肩頭,乖巧地點點頭。
“說到底,這個任務不也是你一手攬下來的嗎?”陳艾接著道,他覺得這件事諾兒拉應該撿個教訓,“凡事不量力而行,還意圖拖我下水,這樣是不行的。在我家鄉(xiāng)有句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你這次的情況……哇啊痛痛痛!”
猝不及防間,陳艾的肩頭傳來一陣劇痛。被提起此事,惱怒的諾兒拉張開嘴毫不留情地咬在陳艾肩膀上。
陳艾慌忙松手,諾兒拉趁機從陳艾的懷抱里掙脫出來,站在一邊咯咯地笑著,充滿報復地快意。
諾兒拉魅惑的雙眸帶著酒精的微醺,彎成一輪月牙,更顯嫵媚。
“你是狗變的嗎!咬這么用力!”陳艾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頭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不禁怒道。
諾兒拉不答話,轉過身又搖曳著身姿,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
“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
“你走路都是s型了,逞什么強。”
“真的不用。”
最終,陳艾還是堅持把諾兒拉送到了她的住處。
與諾兒拉張揚的外表不同,諾兒拉的房間顯得很素凈。
簡單地木地板,天藍色的干凈的床鋪,幾張椅子和一張客桌。整個房間最有女人味的,不過是諾兒拉的化妝臺。上面三三兩兩放著些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