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再次清醒過來時,發(fā)現自己躺在一間單人病房里。
旁邊的窗前站著一個人,是老羅。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老羅扭頭看了過來。
“醒了?”
凌文嬌點了點頭,道:“扶我靠一起。”
老羅過來扶著她,拿著兩個枕頭墊在她后背,然后給她倒了溫水遞過去。
凌文嬌接過水,第一件事就先問幾只狗:“三腿它們沒事吧?”
老羅點了點頭道:“沒什么大事,都還活著。”
凌文嬌松了口氣:“那就好。”
說著她低頭喝水,就聽門口有人出聲道:“好什么好?你怎么不先關心一下你自己???”
凌文嬌喝完水抬頭一看,見杜西光難得的冰冷著一張臉進來。
這已經是她回來后,第二次看到他這樣的臉色了。
上一次,是被向南打傷的時候吧,這人就給她甩了好幾天的臉色。
她轉手把空杯子遞給老羅,看著杜西光道:“我能醒過來就證明我還活著了,何況我這手腳都還在,我又不是動都動不了。我緊張什么?”
杜西光大概是猜到她差不多這個時候會醒,所以拿了一個保溫飯盒進來。
聽到她的話,他把飯盒‘砰’的一聲放在桌上,冷眼掃著她,什么也沒對她說,只是對著老羅說了一句:“讓她把這個吃完。”
接著轉身就走了出去。
老羅看著凌文嬌道:“你那樣說會傷到他的心的吧。你昏迷了三天,他一直守在這照顧你,三天都沒休息,一直盯著你的情況。他這身上的傷剛好,就這么熬著盯著你,也不容易。”
凌文嬌抿了抿嘴,道:“說實話,他并沒有義務為我做這些。若是他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才那么做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回應他。他這么做,只會給我增加負擔而已。”
她說著,看向了病房門外,目光暗沉。
過了一會兒后,老羅才問道:“你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你明知道他這么做,并不會強求你回應他什么吧。”
凌文嬌嘆了口氣,道:“也許這樣他會放棄吧。我不想干涉他的想法,但我也不喜歡他一直這樣把想法強加到我身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都要承擔一切后果。”
她知道,杜西光剛才轉身走出去,并沒有立刻離開。
聽他的腳步聲她就知道,她停在了門外的墻邊了。
直到她剛才說完那番話后,門外才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她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她不喜歡這種被某人的感情束縛住的感覺。
上一輩子她已經受夠了被各種方式束縛的感受了,現在她只想輕輕松松、自在的活著。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但她轉頭看著杜西光留下的飯盒,卻道:“把他的飯盒拿過來吧。”
老羅把飯盒拿了過來,飯盒上邊的蓋子是可以當碗用的,所以老羅直接用蓋子將里面的藥膳給她倒了出來。
看著那奇怪的顏色,老羅挑了挑眉,一臉微妙的把碗遞給她。
凌文嬌拿過來一看那奇怪的顏色時,眼角抽了抽,然后嘆了口氣,抬手拿起勺子面無表情的喝了下去。
瞬間她的臉都微微皺了一下,但最后她還是把一整碗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