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頗秦氏?”洛天河不解,“明明是刁難,何來偏頗?你若真有心偏頗,按照制定好的競標規(guī)則執(zhí)行便可,何須節(jié)外生枝?”
南如:“我倒是想按照制定好的競標規(guī)則來,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可真正想節(jié)外生枝的不是我。老師,那失敗的二十多家背后都是什么人?秦氏干什么不好,偏偏把他們都給殺了!”
洛天河:“他們先對秦氏動手,秦氏反擊有何不可?”
南如:“是沒什么不可,但要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人家的勢力龐大,家族中位列仙班者,連我也要忌憚!”
洛天河:“他們先動手還有理了不成?”
南如的確很無奈,是對這老師無奈,很想說這就是你被貶到不闕城的原因,但他不能這樣說,“老師,他們先動手,是不能拿打殺的事說事,可問題是秦氏把他們?nèi)o殺了,問題是現(xiàn)在秦氏沒了競爭對手。換句話說,憑武力把他們殺了,怎么證明他們的關(guān)節(jié)相關(guān)陣法不行?”
洛天河:“難道他們殺了秦氏,就能證明秦氏的關(guān)節(jié)陣法不行?”
南如直截了當?shù)溃骸八麄儦⒘饲厥希恍枰C明!但秦氏把他們給殺了,就是需要證明,這就是實力,這就是現(xiàn)實!”
“你…”洛天河為之語結(jié),可竟難以反駁,某種程度上不得不承認南如說的是對的。
他盯著眼前的學生搖了搖頭,不知是失望,還是想表達什么,最終問:“你說你在偏袒秦氏,何來的偏袒?”
南如反問:“老師,你覺得秦氏參加這次的競標可有把握?”
洛天河略沉吟,“區(qū)區(qū)一個秦氏,沒有把握,不會介入這次的競標,手上想必是有真材實料的,其他各家商會也都看出來了,否則不會聯(lián)手對付?!?br/>
南如:“原來老師心里是清楚的,既然有真材實料,讓秦氏試試又何妨?”
洛天河:“我沒說不讓試試,你加倍刁難是何用意?”
南如:“想要幫秦氏,就得給各商會背后的勢力一個交代,我只有站在各商會那邊,我才不會遭遇什么阻力,我才能把仙庭指定的這次競標繼續(xù)下去,否則連這第二關(guān)都難以為繼,上上下下的阻礙立馬就會產(chǎn)生!老師,若不能順利完成這次的競標,在各方勢力的鼓動下,搞砸了競標,仙庭降下的罪責我是擔待不起的!”
洛天河:“我還是沒聽明白你哪在偏頗秦氏?!?br/>
南如嘆了聲,“第二關(guān)的千錘百煉,加倍是給其他人看的,是給各商會及其背后勢力看的,是為了穩(wěn)住他們不讓他們搗亂。事實上只要秦氏有真材實料,加不加倍對秦氏并無任何影響?!?br/>
洛天河:“你加倍的量把秦氏給整垮了的話,怎會沒影響?”
南如唉聲嘆氣:“老師,您還沒看出來嗎?南棲家族站在了秦氏背后。南棲家族憑什么站在秦氏背后?我看這支持力度,只來了一個吳氏,只怕南棲家族還有觀望的意圖,現(xiàn)在就看秦氏拿出的東西究竟怎樣,只要貨好,值那個價,剩下的就不用我們操心了,責任也不在我們的身上,南溪家族會發(fā)動在仙庭的力量主持公道的,我只需擺出一個平臺讓秦氏展現(xiàn)足夠的價值便可!”
洛天河若有所思之余,又問一句:“若是秦氏沒有展現(xiàn)出價值呢?”
南如:“沒真材實料還敢跑到這種場合攪局,那就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我需要在乎秦氏的死活嗎?”
洛天河沉默了好一陣,忽轉(zhuǎn)身唏噓感嘆,“若真如你所言,只怕秦氏競標成功也未必是好事。”
南如微笑,“那老師是希望我偏袒秦氏,還是不希望我偏袒?”
洛天河:“我只是有些擔心,一旦秦氏競標成功,我不闕城恐怕要不得安寧?!?br/>
南如:“相對來說,老師擔心的那些都不重要。”
洛天河扭頭盯來,“不闕城亂象叢生,民不聊生,不重要?”
南如搖頭,走近他跟前,與之并肩,輕言細語道:“老師,這次的競標你們不愿落在各自地盤上,我又何嘗愿意讓競標落在我們昆廣域?左右各大家族的利益,誰都知道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但卻偏偏落在了我頭上。老師,仙界這么大,此事為什么偏偏就落在了我們頭上,而你我是娘娘這邊的人,這事您不覺得蹊蹺嗎?”
洛天河皺眉不語。
南如再次低語,“這次的競標不但要安撫住各大家族不能出亂子,還要競選出真正合格的仙庭所需,否則無法給仙庭交代,也無法給娘娘交代。所以結(jié)果是注定的,過程怎么變化都是手段,怎么有利怎么來,其他的都不重要。如果秦氏是最佳選擇,我就有責任想辦法把她給推上去,我要給仙庭完美的交代,至于不闕城亂不亂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