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硯去附近商場買了一個保溫餐盒,在醫(yī)院附近一家餐館給唐引買了粥和小菜,然后拎回醫(yī)院,想著唐引手術出來的時候能吃的上熱騰騰的稀粥。
沈白硯打聽了唐引做手術的手術室,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著。
沈白硯出門匆忙什么也沒帶,只有一個手表能看時間。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
唐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手術很成功?!?br/> 唐引給王家兄妹倆報了平安。
只可惜,王家兄妹倆的臉色并不好看,并沒有手術成功的喜悅,反而有些惋惜和遺憾。
兩人對唐引的舉動有些不滿,卻又不好在醫(yī)院這個地方責問她。
手術都成功了,要是去責怪醫(yī)生,那他們就該成為眾矢之的了。
兩人顧不得問王建國怎么樣了,匆匆忙忙跑掉,也不理會后續(xù)。
唐引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們兩個糾纏,也不管他們兩個想干什么,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開。
沈白硯見唐引出來,急忙上前摻住唐引。
唐引抬頭,沈白硯的臉映入眼簾。
“你怎么在這兒?”
“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別說話,我扶你去那邊坐會兒?!?br/> 沈白硯扶著唐引去椅子上坐下,幫她摘了口罩。
從早上五點到現(xiàn)在將近十點,唐引滴水未進,又做了四個小時的高壓手術,未免有點頭暈目眩的。
“靠著我,先休息一會兒吧?!?br/> 唐引順著沈白硯的手靠著他的肩膀。
她真的累了。
這個時候也不管誰在身邊,只想好好睡一會兒。
唐引鬢角的碎發(fā)被汗水黏在了耳邊,臉頰泛白,嘴唇微微干裂,呼吸有些重,顯然是累得不輕。
沈白硯看得有些心疼。
醫(yī)生實在是一種辛苦的職業(yè)。
如果當初唐引堅持初心,在m國視覺藝術學院繼續(xù)進修,沒有放棄攝影師這條道路,那她現(xiàn)在,大概會過得很自由愜意吧?
可是她選擇了醫(yī)學,成為一名醫(yī)生,那么就要承受這份辛苦的付出。
沈白硯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想要讓她一輩子都不用這樣辛苦工作,一輩子安安心心當一個富貴閑人。
只不過,他知道,唐引是不會同意的。
或許唐引沒有什么大理想,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當一個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依靠父母丈夫來生活。
她擁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擁有自己獨立的經濟來源,這樣,才能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
他希望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可是卻不想折斷她的羽翼。
“沈總。”
沈白硯抬頭,卻舉起手指抵在嘴邊,示意眼前的人低聲些。
鄧明理一愣,又很快回神,把手里的水杯遞給沈白硯。
“她有點脫力,這是葡萄糖水,等她醒了,給她喝點?!?br/> 沈白硯接過鄧明理的水,“謝謝。”
鄧明理微微搖頭,“是我應該謝謝你?!?br/> 沈白硯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鄧明理牽起唇角笑了笑,沒接話,轉身走了。
沈白硯不明所以。
唐引本來睡得就淺,兩人的對話盡管是壓低聲音,唐引還是聽到了一點動靜,微微睜開眼。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