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睡覺的夫婦,被這槍擊與慘叫聲給嚇醒,連忙跑向樓查看情況,進而被那渾身是血跌坐在地上的兒子給嚇到了,可還沒等沖上前查看兒子的傷勢,父親卻又被槍口所指而呆立在了原地,只有母親撲在了那不斷慘叫的少年身上。
還不等這一家人從混亂中恢復(fù),為首的囚犯就取出一張事前準(zhǔn)備的打印紙。
潔白的打印紙上,由打印機打印著【交出自己至今為止的犯罪記錄,沒有也得變出來,否則明天全家一起去火葬場。】
“我沒有那種東西!”
【有沒有都要交出來,立刻!如果不想你兒子失血過多死掉就不要廢話?!?br/> 預(yù)判了男人會有什么反應(yīng)的安洛,讓囚犯翻出下一頁,另一名囚犯還抬腿就往森岡壽梨臉上一腳。
“——不、不要!你要打就打我!不要動我兒子??!”母親驚恐的放聲尖叫,將慘叫的兒子保護在了身下,并急促的看向丈夫:“快點!把東西都拿出來??!”
“.....可、可是,我們那些......”
“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啊!你難道想看著他死嗎?!”
...............
理論上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安洛也不至于對付別人家人,可是.....正常高中生能做到這種程度,還不是靠著父母的幫助完成的?
這種情況,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就不成立了,按照法律來計算也屬于從犯,并非是單純的無辜者,自然是需要對付的對象之一。
在囚犯們在內(nèi)部逼問之余,安洛依舊站在庭院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落利用陰影隱藏著自己,望著如墨的夜空傾聽室內(nèi)的求饒與哀鳴,思考著人生的意義。
對,人生的意義。
他有著輕易將他人,輕易碾為粉末的力量,尋常的規(guī)則和法律根本無法束縛和制裁他,就算現(xiàn)在制造出大屠殺,也沒有人可以發(fā)現(xiàn)是他干的。
將別人的性命與一切掌控在股掌之間的感覺,莫名的令人神往,可他卻也十分的明白殺人最可怕的,并不是殺人這件事情本身,至少對他個人而言,最可怕的.....是習(xí)慣殺人這件事。
當(dāng)一個人殺了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受到懲罰的時候,人就會逐漸忘記罪惡感,那接下去便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過去的平靜生活將會消失,殺人會逐漸變成日常。
因為在發(fā)現(xiàn)殺人不會有懲罰時,他就會有了凌駕于他人之上的意識,習(xí)慣性將讓自己不快的存在扼殺。
“.....不過,就算盡量避免殺人,還是按原計劃讓他們自己享受一下,自己種下的苦果吧?!?br/> 斷齒之仇必需頭顱償還有些夸張了,那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便是作為一般人.....安洛的報復(fù)底線——等價的報復(fù)。
本身他一開始誰也不想去傷害,只是想好好讀書、畢業(yè)、走向人生巔峰,并沒有要做什么其它事情的想法,只是別人行動了他自然只能選擇還擊,而沒有別人那種家世的他自然只能選擇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