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和青松、木老神醫(yī)入了醫(yī)館,卻得知木源未在。
醫(yī)館內藥童得知所來者是木老神醫(yī),訝異過后卻是踟躕起來。
“師祖,師傅…師傅做了件事,徒孫徒孫看著兇險…”
藥童留守藥房,卻是個心思極通透的,他終還是開口道。
木老神醫(yī)把臉一沉,道:“何事?”
那藥童踟躕看了青松和溶桑桑一眼,木老神醫(yī)卻一甩手,道:“說!磨磨唧唧,把那小子的壞毛病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那藥童聞言,再不隱瞞,道:“師傅昨晚去溶府回來就神神叨叨的,今日天明時,有四個老者抬了一個病人來了醫(yī)館,師傅接了那病人,便帶著他急急去了城西別莊,徒孫…徒孫瞥了一眼,那病人,看著像是已故的溶大將軍?!?br/> 溶桑桑三人聽罷這話,皆呆愣在原地,溶桑桑眼眶紅了,一臉希翼看著青松和木老神醫(yī)。
“走!”青松果斷抱起溶桑桑道。
木老神醫(yī)一臉嚴肅看向藥童,道:“今日你所說之事,不能再對任何人說!”
那藥童拱手作揖,鄭重道:“徒孫知道的,定不會說!”
三人出門,溶桑??粗置嫔弦黄h白,再看看自己一身嫣紅襦裙。
青松見她神色,明白她心中所想,抱著她在街上找了家成衣店,店內所掛成衣,皆是素白之色,大人小孩穿的皆有
青松拿了一套白色錦緞襦裙,溶桑桑換了襦裙,掌柜的拿出一套適合溶桑桑穿的麻衣遞給青松道:“這個,送給這小娃吧?!?br/> “為何?”
溶桑桑眼眶還是通紅,聽罷掌柜之言,木然問道。
掌柜則是一臉悲戚之色道:“將軍府大喪,舉城哀悼,看你們買這白衣,也是要去祭拜大將軍,如此,再送套麻衣與你們,咱們世代受將軍府恩澤,卻也無路可報…”
溶桑桑看著那麻衣,眼中漸漸布滿迷茫之色。
青松接過麻衣,給溶桑桑套在襦裙外面,三人致謝,并未多言,那掌柜也不以為意,他們出得門來,便往城西而去。
走了半條街,溶桑桑趴在青松肩頭,突然冷靜道:“師傅,咱們回去吧,咱們回家?!?br/> 青松聞言一愣,停住腳步,略猶疑道:“不去別院?將軍可能在那里?!?br/> 溶桑桑點頭,道:“咱們貿然前去,若被人察覺反而不好,不如咱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奔喪,讓老頭去別院?!?br/> 木老神醫(yī)在他們身后,聽了此話,也點頭附和,道:“如此也好,你們去將軍府,我去尋木源那小子,若有事,便在濟安堂相見?!?br/> 青松抱著溶桑桑穿街過巷,終于來到了將軍府門前。府門前街巷上擺著靈臺,不斷有人上前祭拜。
將軍府門頭白綾高掛。青松把溶桑桑放下,溶桑??粗@將軍府大門,果然高大威嚴。
只是此時看著這白綾飄飛,溶桑桑已是淚如雨下。
她緩步上前,青松手握劍柄,一臉警惕護在她身后。
門房見溶桑桑行至大門口,愣了愣,下一瞬卻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原地,嚎啕大哭著喊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將軍、公子!小姐回來了!”
溶府前院正廳、庭院,喪宴正擺著,門童這一呼,眾人皆聽了個明白。
席間眾人皆看向府門內的假山,有假山遮擋,眾人什么都看不到??筛邢氯私月劼朂R齊跪下。
片刻之后,溶桑桑從假山后走了出來。
她含著淚,一臉悲色,又強自鎮(zhèn)定的看著院內席間眾人。
溶大很快從后院出來,他遙遙看著院內看著略有些呆愣的女孩,悲從中來,他疾步來到溶桑桑面前,直直跪下,道:“小姐,將軍和公子,都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