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里,夏子萱看著面前這個被暴打后又被樹枝和植物刮的面目全非的男人。皺了皺眉,雖然她早就轉(zhuǎn)正,可自從她轉(zhuǎn)正一來蔣冬每次帶給她的都是這些慘不忍睹的尸體,她瞪了眼帶著口罩站在旁邊的蔣冬,又繼續(xù)開始檢查死者。
“死者男,四十歲左右,左臉和左胸之前受過燙傷,目前沒有找到致死的外傷,身體上出現(xiàn)多處骨折,初步確定為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應(yīng)該有一到兩天不超過兩天?!毕淖虞孀屑毜目粗凶拥耐鈧?,這個男人身體上的受傷地方太多,她這一時還不能確定他致命傷到底是什么。
“老大,我說真的,我看到他身上的這些傷我都覺得疼?!表n爍帶著口罩看著尸檢床上的尸體說著。
“這是現(xiàn)場的照片?”夏子萱看著韓爍之前拿來的照片,指著一張照片上的石頭和樹木問道:“尸體就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
“是的,怎么有什么不對嗎?”韓爍一臉的疑惑。
“你們看這里的腳步,這個男人在摔到這的時候鞋子都摔掉了,顯然這幾個腳印是他的?!毕淖虞嬷钢硪粡埻粋€地方的照片說著。
這張照片主要是照了些尸體附近的腳印,回來的時候蔣冬也看了照片,也感覺很奇怪,這張照片上腳印很凌亂,有些只有腳尖,是那種腳尖重重踩在土里的腳印,一天前這塊都是在下小雨,這半山腰植被茂密的地方雨水并沒有破壞多少證據(jù)。而夏子萱手里的另一張照片蔣冬也感覺很奇怪,是這個男人爬行了一段的印跡,周圍小樹木的根部還有些血手抓過留下的血印,隨著拖動留下的印跡上的血跡。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一邊吐血一邊拼命的向前爬?”蔣冬一臉疑問的問著夏子萱,他當時看到照片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立馬又覺得不可能,好不容易停止了滾動,他應(yīng)該立馬休息好等著人來救才對,看著他爬行的這段距離,有大概六七米遠,都是順著前面爬行。
“是的,你看這些樹上還有這塊石頭上流下的血,還有這些腳尖留下的印子,他想不想是扶著這棵樹拼命站起來然后又站不住用腳尖抵地又扶著這棵樹走了幾步,又倒下摔倒了這個石頭上到最后徹底倒下,這樣爬行著向前移動著?”夏子萱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
“你是說這樣嗎?”韓爍照著夏子萱的說法自己在旁邊對照著照片上的血印模仿著?!斑@人有毛病吧,這都傷的這么重還那么掙扎著干嘛?”
“應(yīng)該就是你這樣,我檢查過他的身上,沒有大出血的傷口。頭上是受了重創(chuàng)但也不至于這么快死,如果按你們說的他是在三天前下午晚上發(fā)現(xiàn)不見的,那他這些傷口不至于在摔下山崖后兩天不到就死亡。要不就是內(nèi)臟破裂,但是還有種可能就是他反復大動作導致了血液的加速流淌和內(nèi)傷的加劇,這很有可能是死亡的原因。”夏子萱說著,她很納悶這個男人為什么要拼命的向前爬,他身上并沒有毒蛇或者動物襲擊的痕跡。夏子萱叫助手準備下,她等下要進行解剖,好確認這個男人的死亡是否和她說的一致。
蔣冬仔細的看著韓爍無人機照回來的這些照片,他在回來的車上一直看著韓爍電腦里的照片,他的想法本來和夏子萱一致,可是也像韓爍那樣怎么都覺的不可能,當時他并沒有到達現(xiàn)場只能通過照片來分析?;貋砗笏麄儗Ρ攘嗽诙∮褴娂冶O(jiān)控里看到的可疑男子和這具尸體,從身形到衣著基本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一個人,蔣冬在心里早就認定這個人就是趙剛。